說完之後,馬德貴也就沒有再做停留,直接與虛長老退了出去。子龍與婉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這成百上千里路,劉瑾為了扳倒安王,真的會趕回來麼?他們不敢確定,但是又隱隱覺得,馬德貴此言只怕不虛了。
這時任不凡出聲說道:“馬德貴這邊已經搞定了,那麼子龍、婉兒,我們應當去與安王取得聯絡,把我們這邊的情況都告知安王殿下,以免他明日答對不當,陡惹禍端!”
“任大哥言之有理!那我們現在就去吧!”子龍點了點頭,就準備拉著婉兒的手準備前去。
不料任不凡出聲阻止道:“且慢!子龍、婉兒,這次安王進京,全程都有谷大用率領西廠番子以及錦衣衛監視,如今驛館之外,密密麻麻都是西廠番子以及錦衣衛。那北鎮撫使張彩,更是駐守當場。所以你們如果貿貿然前去,只怕還沒見著安王,就碰上了錦衣衛的攔截了!”
“劉瑾竟然如此猖獗?”婉兒聞言秀眉一蹙,說道,“我爹爹是大明宗藩,即便犯了大錯,也多是由皇室處理,他劉瑾卻不過是我大明皇室的家奴,焉敢如此!”
子龍與任不凡對視一眼,都是苦笑一聲。其實大家都明白,劉瑾名為皇室家奴,實則是當今天下權利最大的那一位。不要說這樣明目張膽的監視藩王了,只怕讓他做的再出格點,他也不是不敢。
只是如今他為了穩固權利,也不似之前那般狂悖,收斂了不少罷了。婉兒也只是說說而已,她只是想著如今自己與安王同在京師,卻因為錦衣衛的監視,而無法面見,卻也是不免神傷。
倒是子龍反應迅速,只見他看著任不凡,說道:“任大哥既然提出此事,當是有解決之道,就別賣關子,陡惹婉兒焦慮!”
任不凡聞言爽朗一笑,看著婉兒嬌嗔著瞪著自己,當即說道:“嘿嘿!解決辦法也不是沒有!安王帶了三百侍衛進京,如今雖然大部就駐守在驛館之中,但是也有一些人出入走動,採買一些日常用品回去!錦衣衛對這些侍衛,相處日久,盤問都不怎麼仔細了!所以只要找上這些侍衛,我們來個移花接木,也就是了!”
“哦?這倒是不錯!”子龍聽得也是笑了起來,他身為王府護衛司指揮僉事,專司訓練之事。這些侍衛多是對子龍熟悉無比,再加上子龍的驕人戰績,以及那次為了維護何錦,頂撞朱執一事,卻都是深有好感。
而婉兒自不必說,她雖然是王府千金,但平日裡絲毫沒有小姐架子,對這些侍衛也都是平易近人。如果這些侍衛見到二人,也不用多說,就會同意換二人進去。
但是問題又來了,子龍與婉兒雖然也算江湖兒女,但是這易容術卻是不會。那些錦衣衛、西廠番子雖然對侍衛不會盤查仔細,但是卻也不會糊塗到穿著一身侍衛服,也就放進去。想進去,不但得取得王府侍衛的配合,有侍衛服、侍衛腰牌等身份佐證,最重要的卻是易容術。
正在二人頭痛的時候,任不凡又是一笑,繼續說道:“子龍、婉兒不必擔心,我丐幫身為天下第一大幫,麾下能人異士,如同過江之鯽,數不勝數!這易容術,卻也是有幾個精通的,我們先去找到侍衛,然後再來易容,也就是了!”
二人聽得任不凡竟然能幫到這一步,也都是欣喜無限,當下二人便與任不凡一起,走出了丐幫總舵,前去尋找出驛館採買的安王府侍衛去了。
……
安王自把寧夏的權責都移交給了姜姡е�螅�閽詮卻笥寐柿斕慕躋攣賴募嗍又�攏�柿熗巳�偈濤潰�蚓┏牆�ⅰ�
一路之上,他只覺度日如。
此次雖然起初安王只是為了賑濟鹽池地區的災情,才迫不得已之下,按照馬德貴的授意,把先帝墨寶抵押出去。可是如今寶物還未進京,銀兩也還沒有到位,這件寶物就已經被人劫走。然後谷大用就帶著一幫番子、錦衣衛殺上門來,直接宣喻安王進京。這次進京,只怕凶多吉少。依照劉瑾的狠辣,這寶物若真的落在他手上,只怕他就會告安王一個藐視先帝的罪名。
此罪往大了說,就是欺君罔上,雖然安王貴為宗室,無性命之憂,但是卻也會被直接勒令圈禁鳳陽城了吧!往小了說,這罪名也至少會削去安王的一級爵位,遷藩他處了!如此一來,只怕寧夏安王府,也就不復存在了。
一路行來,安王心下忐忑,不斷的與馬風月等人商量對策,卻也是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私下裡,心裡的一番希冀,也只能放在沒有訊息傳來的子龍與婉兒身上了。當下便不斷的找藉口拖延進京的時日,谷大用也彷彿得了嚴令,也是不斷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