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就應該只是一對小情侶,為了掩人耳目,方便行走河套罷了!如果他們說不知道,這兩個人的來路,只怕也有問題了!”
“岱森達日應該不會這麼糊塗找了個不可靠的人來完成我們的計劃,難道他是故意為之?你馬上派人到寧夏去問,不要正面問,要旁敲側擊!”大天王點了點頭,示意贊同司空堂主的分析,然後又提點了一下。
“屬下明白!”司空堂主恭敬的說道。
“那如果這小子真的來歷有問題,那這次派他去找勿吉人,不是搬起石頭,砸了我們自己的腳麼?”大天王卻又想到了一個可能,當即說道。
“不會的!”司空堂主淡然一笑,說道,“不論是他背叛與否,只要他去了勿吉人的營地,我就有辦法解決一切問題,大天王請放心!”
“你辦事,我放心!”大天王得了司空堂主的保證,最後一絲疑慮也都放下了心,然後緩緩站了起來,說道,“不早了,你忙完手頭上的事,就歇著吧!我先走了!”
話音一落,大天王的身影就緩緩變淡,不多時,就消失不見。司空堂主見得大天王已然消失,不由得鬆懈了下來,又在書案前俯首忙碌了起來。
……
次日天亮時分,一個訊息就在河套之上,傳播了開來。中原有一名高手,潛入了河套之中,正被天王派大力通緝,希望有見到的人,能把情況反饋給天王派各地的分壇,以便天王派的抓拿。
這訊息傳播的飛快,不多時就已經傳遍了河套各地。即便是離土默川約有千里的敕勒川,也是有這個訊息傳到。
敕勒川自古就是古代北方的遊牧民族放牧的位置,草場極是得到北方各族的喜愛。只是北方各族也不都是傻子,規定敕勒川不能集中放牧,只能零星的每一年,每一個部落去吃一次草,如果超過了話,會受到其他部落的聯手打壓。
雖然如今天王派掌控河套,但是這個自古流傳下來的規矩,也是沒有被天王派放棄。因此敕勒川的草場沒有形成土默川那樣的市集營地,整個草場之上,杳無人煙。
這一日,一隻放牧的遊牧民,趕著大批的牛羊,緩緩進了敕勒川之中。這牛羊群規模不大,約莫不到千餘頭,牧人的數量也不多,總計不超過百餘人。
牧人們進了草場之後,分成了幾隊前去放牧。每一隊帶著百餘頭牛羊,分散放牧。其中一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聽他們說話,彷彿一家人一樣。
“阿爸,你說天王派的狗腿子,為啥要逮捕那名漢人?是不是那漢人搶了他們什麼寶貝呢?”說話的是一名看起來像是三十餘歲的漢子,面板都已經被草原的驕陽,烘成了古銅色了。
他問的卻是身邊不遠處,一名正甩著長鞭,放牧牛羊的老牧人。這老牧人聽得這漢子的問話,鞭梢在天上打了個旋,鞭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度,突兀的打在了那漢子的馬屁股上。馬兒吃痛,忍不住跑了兩步,那馬背上的漢子一時不注意,差點就從馬上摔了下去。
可是這些牧民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在馬兒撒歡之後,這漢子一個翻身,緊夾馬腹,然後勒住韁繩,緩緩的隨著馬兒奔跑起伏,不多時,這馬兒跑著跑著也就停了下來。
“阿爸,你這是幹什麼?”勒停了馬兒,這漢子圈回馬頭,跑到老牧人身邊,質問道。
一名身穿紅衣的女子也是輕策小馬駒兒,來到了二人的身邊,對著漢子說道:“阿哥,阿爸是怪你多管閒事!我說的對吧!阿爸!”
那老牧人見得這紅衣女孩的到來,溫和的笑了笑,點了點頭。那漢子兀自不服,說道:“什麼多管閒事了?那天王派與我們勿吉人水火不容,最是可恨,如今那漢人得罪了天王派,我們如果……”
話還未說完,那老牧人又氣的揚起了馬鞭,準備再給這漢子來上一鞭。那紅衣女子一把攔住,對著漢子說道:“阿哥,你怎麼還想不明白呢?”
“怎麼了?”這漢子見得老牧人生氣,兀自不明白的問道。
“我們只是普通的勿吉人而已,與天王派爭鬥,是上層的老爺們的事。我們如果隨意摻和進去,一個不好,就是身死家亡的下場啊!”紅衣女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可是我們畢竟是勿吉人的一員,如今經歷過這麼多,勿吉人才多少人?中原人有句話,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們勿吉人如果再不團結起來,抵抗天王派,遲早會被天王派滅族啊!”這漢子堅持的說道。
“哎!”老牧人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五郎子!我們先祖世居哪裡,你倒是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