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震怒,竟然還說劉公風雅,嘿嘿,你說我焉能不懷疑!”
原來這寶庫果真就是劉瑾的寶庫,只是從這費力舍的話中的意思聽出來,這些東西都是劉瑾不正當所得,便都是劉瑾的貪汙證據。如果真的正德皇帝看到,就會質問劉瑾這些東西的出處,而子龍等人卻是隻想混進寶庫,拿到安王遺失的墨寶罷了,自然沒想到這其中的細節!這費力舍果然奸猾!
子龍忍不住擊節讚賞,緩緩說道:“高,實在是高!看來你能成為內行廠二檔頭,劉瑾的親信,只怕不單是因為你的武功高強吧!”
“你果然承認了!”本來笑盈盈的與子龍說話的費力舍,到了這會兒臉色一沉,欣長的臉龐,沉沉似水,雙眸之中,露出無盡的殺氣。
“果然是你這小子!”一旁一身番子服飾的鷹揚天,此時也是憤怒的看著子龍。上次在馬德貴府邸之中,他以一敵二,一身橫練的外功,加上那無堅不摧的鷹爪,竟然還敗退了下來,落荒而逃。被他視為了奇恥大辱!
要知道鷹揚天曾為江湖之中的頂尖好手,聲望之隆,不在一些門派長老掌門之下。可是那次與子龍和婉兒一戰,竟然慘遭不敵,當著馬德貴府上諸多護院的面逃走了,淪為江湖笑柄。是以鷹揚天心裡,對子龍與婉兒的忌恨卻是最為濃烈。
“是我又如何?”子龍無視四周虎視眈眈的眾多番子,看著費力舍問道,“你應該不單是憑藉這兩點就認出我是假扮的皇帝吧?”
費力舍聽得子龍得疑問,不由得咬牙切齒的說道:“嘿嘿,自然不是這兩點!看在你是將死之人的份上,我也不吝告訴你吧!還有一點就是,不論你是不是真的皇帝,從你走進了劉公寶庫之後,你就已經是死人了!”
聽得費力舍這殺氣森然的話,子龍心頭一動,皺了皺眉頭,說道:“難不成如果我是真的正德,你竟然還想弒君?”
“有何不可?”費力舍滿臉的不屑,說道,“正德小兒為劉公所立,如果進入了這寶庫,自然會與劉公生了嫌隙,早晚必要對付劉公!為保劉公,我就算殺了正德小兒,又有何不可!”
“好狂妄的口氣!”說話的卻是婉兒,她身為安王愛女,也算是大明宗室之人,這西域老頭竟然大言不慚的說要弒君,婉兒不由自主的出聲喝道。
雖然漢唐之時,宦官為禍甚是嚴重。特別是唐代後期,皇帝的生死,都操縱在宦官手中。多位唐朝皇帝,都被宦官弒殺,然後擁立幼君,便於控制。
可是大明卻與之前的朝代極為不同,有明一代,雖然宦官也是猖獗。前有鄭三寶威風赫赫的七下下洋,一時無兩。後有大太監王振,裹挾前朝正統皇帝以及二十萬京營出京征戰,端的是權勢無雙。
可是不論是鄭三寶還是王振,雖然他們能為禍一時,但是想要長久地操縱朝政,卻是絲毫沒有可能。他們最多隻能為禍一代帝皇,如果他們伺候的那一代皇帝駕崩,他們的權利也會多半煙消雲散,蓋因太監的權利,盡皆來自皇帝。皇帝想殺就殺,想留就留。
便是鄭三寶、劉馬兒這樣的有名的忠義太監,也是過的如履薄冰,亦步亦趨,不敢稍有逾越。
可是這費力舍竟然敢說直接弒殺正德,忒也是過於狂妄了。如果費力舍真的弒殺了正德,那新君即位,第一個要剷除的,絕對是劉瑾這個最大的權監。
不料費力舍聽得婉兒的話,卻是神色不變,說道:“嘿嘿!正德都是劉公擁立的,劉公殺了他,再另立新君,又有何不可!不過雖然這樣說,但是畢竟另立新君過於麻煩,如果你是真的正德,只怕我還要猶豫一番,既然已經確認你是假冒的,那就讓我送你走吧!”
話音一落,費力舍雙手一擺,鷹揚天、劉據與十餘名內行廠番子一起,直接撲擊上來。這些番子顯然得到了鷹揚天的提點,攻過來的時候,劉據領著十餘個番子不管其他人,直接就撲向了子龍。
而鷹揚天獰笑一聲,直接凌空一爪,抓向了俏生生的婉兒。他們這般攻擊,自然是想各個擊破,不使子龍與婉兒雙劍合璧了。
子龍見得這些番子如此,輕輕一笑,直接撩起雄劍,劃出一圈又一圈的劍圈,席捲向劉據為首的眾多番子。婉兒也是嫣然一笑,雖然她與鷹揚天相去甚遠,但是憑藉易筋經,無極劍法以及鋒銳無比的雌劍,與鷹揚天鬥上一鬥,也是可以的。
只見婉兒一聲嬌叱,一劍刺在當空,化作點點寒星,刺向如同蒼隼一般,撲擊而來的鷹揚天。
而鷹揚天見得婉兒沒有抓住機會與子龍雙劍合璧,當下殘忍一笑,直接一爪抓向那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