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是,安王之前,卻有幾分欽犯的意思,那麼多錦衣衛與番子看守,也是應有之義。
如今安王面聖完畢,一切都已經解釋清楚。安王也領了那罰奉兩年,沒收先皇御畫的懲罰,再圍著安王,監視安王,便是劉瑾,也沒了藉口。是以這些錦衣衛與西廠番子也只能灰溜溜的被撤了。
見得錦衣衛與番子不見了,眾人也都是高興不已。這次也算是險中求勝,若不是子龍與婉兒拼命闖入馬德貴的府中,又甘冒奇險,深入皇宮,只怕這次的事,必定是安王以意圖不軌的罪名,圈禁鳳陽城了。
當下眾人進入驛館之後,侍衛們都分散下去警戒,安王帶著子龍等人,一路來到大堂之上,落座已定之後,緩緩的把平臺對答一事詳細的說了出來。
眾人聽得劉瑾竟然最後以退為進,威懾功勳貴戚,不覺都是恨得牙癢,都罵朝上袞袞諸公,俱都是沒有氣節的人。
其中尤以朱執罵的最起勁,卻不料安王重重一咳嗽,瞪著朱執說道:“豎子休得胡言!成國公、英國公等人,豈是你能隨意誹謗的?”
朱執聞言一滯,旋即強自辯解道:“可是這些人吃著我們大明的俸祿,卻只想著尸位素餐,難道我身為大明宗室,罵一罵不行麼?”
“你是何人?有何資格罵他們?”安王聽得朱執反駁,不由得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東平王、河間王為靖難名將,追隨太宗皇帝追亡逐北,立下汗馬功勞!即便是現如今的英國公、成國公也是國之柱石,豈是你這黃口豎子輕言辱罵,你再給我亂說,就給我滾出去!”
見得安王聲色俱厲,吹鬍子瞪眼的,本待繼續反駁的朱執,不由得有些驚懼,婉兒也是看出氣氛不對,當下走上前來,扯了扯朱執的衣袖,小聲的說道:“哥,不要與爹爹頂嘴了!”
朱執也是輕輕冷哼一聲,賭氣的坐回了椅子上,不再多說什麼。安王見得朱執如此,重重的嘆息了一聲,然後不再管朱執,而是對著眾人,指著馬德貴說道:“此次若不是馬老闆仗義相助,我必定揹負罵名,圈禁鳳陽城,眾人與我一起,拜謝馬老闆!”
說完之後,安王帶頭起身,對著馬德貴深深施了一禮。子龍、馬風月、婉兒、何錦也是站起身來,對著馬德貴施禮。便是朱執,也是起身,行禮如儀。
“當不得,當不得!”馬德貴連連擺手,對著眾人深施一禮,說道,“我幫王爺,一則出於公義,二則出於私情,卻當得王爺與眾位如此大禮啊!”
安王一禮畢,起身說道:“呵呵,當得當不得,卻是我說了算!今日馬老闆高義,我必不忘馬老闆的心意!”說完之後,安王又示意眾人落座。
然後對著馬風月說道:“馬幫主,這次隨我進京,一路顛簸,卻是深感幫主高義!”
“王爺客氣了!”馬風月斂衽為禮,說道,“王爺在寧夏十數載,對百姓甚是寬厚,我來此,也不過代表百姓一番心意,王爺不必如此!”
“呵呵,那就謝過馬幫主了!”安王對著馬風月拱了拱手,然後說道,“此次我能得救,其實還是因為馬幫主的情面呢!”
子龍聽得心中一跳,看著馬德貴正一臉含笑的看著馬風月,心中便即明白,看來這馬德貴還是把這事告訴了安王。如今安王也算回報馬德貴,準備為馬德貴與馬風月解釋清楚了。只是子龍卻也找不出阻止的理由,當下只得隨安王去說了。
“哦?王爺此言何意?”馬風月一臉疑惑的問道。
安王爽朗一笑,指著馬德貴,說道:“馬幫主,你與馬老闆同是姓馬,難道你沒想起一點什麼嘛?”
“啊?”馬風月聞言一愣,說道,“馬老闆與我有什麼關係麼?”
天下馬姓之人極多,馬德貴雖然與馬風月同姓,但是馬風月卻從來沒想過兩人之間能有什麼關係。蓋因當年朝廷認為馬貫忠支援****,最後馬家滿門老幼,盡皆被處斬,只有馬風月僥倖之下,逃得性命。是以在馬風月心裡,自己的長輩叔伯,同輩親人,都已經不在了。只有子龍與苗靈這雙兒女罷了。
此時安王言中之意,卻是彷彿自己與馬德貴有什麼親屬關係一般,這卻如何可能啊!安王看著馬風月的雙眼,卻也是讀懂了她眼裡的疑慮的意思,緩緩點了點頭,說道:“馬幫主猜測不錯,馬老闆原名馬貫財,有個哥哥叫馬貫忠,你明白了麼?”
“這不可能!”馬風月聞言色變,看著含笑看向自己的馬德貴,猛地說道,“我叔父已然跟著我爹爹一起,被先帝處斬,怎麼可能……”
第一百三十二章 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