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好相見的緣故罷了!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今日被打倒的政敵,他日是否會復起,朝廷之上,幾起幾復的大有人在。
江湖中人則不然!江湖之人,多是刀口上舔血,過的是有今朝,沒明日的生活。因此江湖之中,講究快意恩仇。重信重義,同時也頗為心狠手辣!
比如兩家結仇,一般都是不死不休的結局,是為斬草不除根,春分吹又生之故罷了!
而魔教之人,卻更是江湖之中,最為極端的一批人!
天陰教掛著魔教的名頭,可不是沒有道理。就算是二十年前草創的時候,他也是踩著無數門派,武林人士的屍骨,才建立起來的,當年也不知滅了多少門派。
在江湖上,惹了少林、武當,還可以賠禮道歉,誠意到了,少林、武當或許可以放過。但是惹了魔教,就算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多是一個殺身的結局。
傲來派與玉皇派雖然分立兩峰,各自道義也是不同,但是兩派畢竟都在爭自己是泰山正宗,對外都是自稱泰山派。
因此天陰教真的報復的話,這兩派卻一定會一視同仁,不留一個,這就是魔教的血腥作風。
聽到劉瑾的問話,張守常也是把上述語言,以簡短的形式描述了出來,只是他多是說魔教狠辣,卻是沒有點出朝廷人士的做法。
劉瑾與馬永成聽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凝重。
當下馬永成又問道:“張道君,如今樊天涯舉眾就在衛輝,正道也是嚴陣以待,你真的能確定,樊天涯是聲東擊西的策略?”
“錯不了!貧道願以項上人頭作保!”張守常也知道泰山傲來派對劉瑾的重要性,自然是急於表現,不惜賭上了自己的人頭。
“可魔教主力在衛輝,他還有那個實力,攻打泰山派麼?要知道泰山玉皇派的天衝,以及泰山傲來派的天恆,武功都是不差!單滅一派,或許魔教還能做到,但是連滅兩派……”
馬永成知道天魁率領泰山派的成功伏擊了天陰教的古笑天之後,也如那些中小門派的人一般,對天陰教小視不少,自覺主力在衛輝的天陰教,只怕無法做到連滅玉皇、傲來兩派!
“魔教的行徑,不能以常理度之!”張守常搖頭晃腦的說道,“樊天涯既然敢親身出現在衛輝,又沒做好對少林開戰的準備,只怕他就是準備全力攻打泰山派,以打出魔教的威風!畢竟這次魔教復出,多是欺凌中小門派,一個大門派都是沒碰,泰山派悍然攻擊魔教,如果樊天涯忍氣吞聲,只怕魔教就會土崩瓦解!”
“這……”馬永成聽得張守常說的有理有據,不禁也是語塞,不知該如何反駁。
倒是劉瑾不愧是成大事者,雖然張守常的話,以推測居多,可是他也是聽取了張守常的意見。
畢竟這泰山派是五嶽劍派之中重要的一環,實是劉瑾圖謀控制武林的一顆極為重要的棋子。
當下劉瑾沉思片刻,抬起頭來,看著張守常,問道:“那依張道君之見,我們該如何行事?我也不需要瞞著大夥兒,這傲來派就是老夫所立,傲來派的天恆子,也是我的親信,所以這魔教如果攻打泰山派,只怕我們要出上一份力!”
這會兒劉瑾的心情,其實頗為複雜,他本意只是禍水東引,以天陰教消滅泰山玉皇派,成就傲來派泰山正宗的名頭,讓自己能順利控制五嶽劍派!不想這一招棋竟然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天陰教如今的動向,很可能就是全力對付泰山派,自己如果不想放棄控制五嶽劍派,那就必須救出傲來派,那麼這樣一來,自己竟然不可避免的要與天陰教對上,這卻是劉瑾極為不願意的。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是頗為無奈!如今既然自己不清楚江湖規則,那麼就讓這清楚江湖規則的張守常說說看,看此人是否另有妙計了。
張守常本意就是讓劉瑾能對自己多些信任與重用,這會兒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哪裡會不盡心竭力,當下他朗聲一笑,說道:“嘿嘿!劉公,既然你以實情相告,那麼貧道也不兜彎子了,以貧道愚見,如果現在想救回整個熬來派,只怕已經不可能了!”
“哦?為何?”劉瑾聞言心中微微一跳,臉上卻絲毫不動聲色,繼續平淡的看著張守常問道。
“魔教行事,歷來就是講究快準狠!既然魔首親身來衛輝為魔教攻取泰山做掩護,只怕再過不久,這泰山攻勢就要展開!而且魔教的攻擊,不動則已,一動必然致命!我們如今已經落了後手,現在想與魔教對抗,實是有些慢了!”張守常緩緩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