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先師不想屈身劉公麾下,就慘遭暗殺!這等順昌逆亡,張守常,你不怕落到你的頭上麼?”
“你……”張守常聞言一怔,恨不得現在就出掌殺了此人,只是這會兒劉瑾在此,也容不得他越俎代庖,當下只是冷笑一聲,站了回去,不再說話。
張彩倒是開了口,畢竟這衡山的事,是他去辦的,如今這個之前低眉順眼的衡山掌門,竟然在這大會之上,公然炸刺,頂撞劉瑾,他不由得嚇得三魂七魄都飛了,當即轉過身來,喝道:“霍思明,你不是說聽從劉公號令,劉公即便是讓你死,你也不皺一下眉頭麼?”
“哈哈……”霍思明嗆啷一聲,拔出提前準備好的帶毒匕首,瞬間向劉瑾的腦袋射了出去。
這一舉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眾人都擔心劉瑾防不勝防,性命危矣!
不料,劉瑾反應極快,雖然眼睛看不清向他迎面射來的匕首,但卻能聽聲辨位,直接用雙指夾住匕首,躲過一劫。不過手指卻中了劇毒。
當下劉瑾立即使了一套功法,雙目突然緊閉,看來是在用內力逼毒。
那霍思明看到劉瑾中毒,狂聲大笑,拔出手拿長劍指著劉瑾,然後說道:“張彩,如果我不這麼說,你會帶我來見這罪魁禍首劉瑾麼?我又有什麼機會,殺了這死太監,替先師報仇,為衡山正名?”
在霍思明射出匕首的同時,那把守在附近的番子都是瞬間拔出了兵器,甚至不少番子都拿出那精巧的弩機,搭上箭矢,對準了霍思明,只待劉瑾等人一聲令下,就會萬箭齊發,射死霍思明。
那些左道邪派人士也是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會突變至此,不由得都是心驚膽戰,立即都退出了那些番子的包圍圈之外,不明所以的看著霍思明。
馬永成聞言竟然臉上喜色一閃而沒,陰陽怪氣的說道:“小子,看來你是活膩味了!”
“哼!只有站著死的衡山劍客,沒有跪著生的衡山人!你們暗殺我師父,還想讓我們屈膝,真以為我們衡山人會與張守常,無恥和尚這樣的人,甘願與這些偷雞摸狗,上不了檯面的左道邪派人士為伍麼?”
霍思明其實不過是抱著捨身成仁的心態來此,他師父對他情深意重,他無論如何都不肯背叛師門,只是師父慘死,如果沒有人為他報仇,未免讓師父九泉之下遺憾。
因此霍思明假意投靠了張彩,聽從劉瑾的命令,實則是來到這大會之上,趁機暗殺劉瑾,也算是以慰師父在天之靈。
“霍掌門!”張守常本來是不準備理會霍思明的,讓劉瑾處理這事,只是劉瑾中毒,正在做功逼毒。這會兒看到霍思明連他都罵,讓他早已堅固無比的道心,都是忍不住動了一下,不由得出聲問道,“你這不過是匹夫之勇罷了!奈何不了劉公與大夥,卻害了你們衡山滿門!”
“哈哈!你真以為如此麼?”霍思明又是一陣冷笑,說道,“不說我來的時候,早就把師兄弟以及衡山弟子都託付給了武當派,就說我這次來,我早就把事情通稟了洛陽的官府以及一些好友,只要我死在這裡,你們在此商量的事,都會被洩露出來!到了那時,哼哼!”
“桀桀……”劉瑾陡然間發出一陣怪笑,眼睛微睜,臉上也是遍佈寒霜,好似九幽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旁邊侍立在一旁的馬永成見到,不由得心中一跳,突然伸出手來,一掌派在劉瑾的背後,向著劉瑾的體內灌輸真氣,然後說道:“劉公,忍住,永成助你!”
張守常、無恥和尚等人本來還看著霍思明,這會兒都是忍不住看向了劉瑾,不知劉瑾到底怎麼了!只有張守常忍不住問道:“劉公這是怎麼了?走火入魔了麼?”
劉瑾本來一片湛藍的臉龐,在馬永成的真氣相助之下,也是漸漸和緩了下來,對著張守常一笑,然後看向霍思明,說道:“你真的不怕死嗎?”
這聲音與之前的劉瑾聲音極為不同,如果說劉瑾之前的聲音中正平和,渾不似太監一般。這會兒的聲音就是又沙啞,又刺耳,低沉尖細,極是難聽。
“不怕!”霍思明看到劉瑾這樣,知道劉瑾已把劇毒逼出,自己活命難逃,不由得心中也是一突,不過他心無牽掛,當即肯定的說道。
“那你就去死吧!”話音未落,在那第一個字剛剛出口的時候,劉瑾的身影已然突兀的消失在了座椅之上,等最後一個字出口,劉瑾陡然間出現在了霍思明的眼前,那雙手微微泛著藍光,向霍思明的心口抓去。
霍思明卻把那手中寶劍化作一道劍網,把衡山劍法傾力施展開來,只想著能與劉瑾同歸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