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跪在地上,虛弱的說道。
“好了!不必如此!”樊天涯輕輕抬了抬手,說道,“你被龍摩用刑一事,必須守口如瓶!”
“屬下明白!”歐陽勁立即回應道。
“這些執法弟子,也不是龍摩殺的,你找人來處理掉!”樊天涯見歐陽勁如此乖覺,對他的殺心徹底去了,當即又是看了一眼慘死在自己附近的幾名執法弟子,如此吩咐道。
“教主放心!這些執法弟子是因為有敵人潛入本教,力戰之下,重傷死的!”歐陽勁知道樊天涯的意思,他也是不想子龍這等殘暴的名聲傳揚開去,自然動起腦筋,替子龍隱瞞起來。
“那就好!你下去吧!找鬼醫解了你的穿腸丹,好好療傷,處理好這裡的事!不要記恨龍護法,他如今失去了記憶,已經很是難受了!”
樊天涯見歐陽勁說話利索,心中也是高興,不免多說了幾句,然後就帶著子龍,離開了此地。
離去之前,子龍還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歐陽勁,然後就擺了擺頭,隨著樊天涯向練功密室走去。
“恭送教主、右護法!”歐陽勁聽得樊天涯的話,卻不敢抬起頭,只是趴在地上,如此說道。
等腳步聲漸漸遠去,他才敢抬起頭來,除了幾具死狀極為慘烈的屍首之外,再也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歐陽勁死裡逃生,不由得長吁了一口氣,然後自嘲的笑了笑,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向著審訊室外面走去。
這次他也是明白了,子龍如今不但失憶,只怕還被樊天涯以魔功控制了!
聽子龍方才所言,再結合今日見得情形,子龍身體之中,只怕充滿了魔力,如此一來,自己只怕不能喚醒子龍,只能等古笑天回來,把這些情況告訴他,與他從長計議。
當下他孤身一人,出了這審訊室之後,就去找鬼醫解毒。
第二日一早,樊天涯正在與子龍繼續參悟魔功之時,外面的執法弟子出聲說道:“教主,教主……”
“何事?”樊天涯雖然不喜歡練功之時被人打擾,可是他也知道,這執法弟子一般不會沒事就打擾自己,既然出聲,當是真的有什麼事了!
“鬼醫大人在外求見!”執法弟子聽出了樊天涯語氣之中的不快,不禁小心翼翼的答道。
“哦?鬼醫來了!你讓他稍候一下,我馬上就出來!”樊天涯聞言說道,外面的執法弟子自然應是。
樊天涯當即收功站了起來,對子龍說道:“龍摩,鬼醫找我,我先去見一下他,你一個人可要勤奮練功啊!”
“師父自去便是,不須跟徒兒說!”昨晚子龍滿是戾氣,回到這練功密室與樊天涯修煉一晚,這戾氣竟然消散了不少,這魔功確實是詭異無比。
樊天涯聞言點了點頭,就起身出了密室,出來過後,正見到鬼醫那瘦削佝僂的身影,正站在那小院之中,當下樊天涯走了幾步,來到鬼醫身邊。
鬼醫也是知情識趣之人,雖然他與樊天涯關係不一般,但也是執禮甚恭,遠遠見到樊天涯走來,他就立即彎腰行禮道:“屬下參見教主!”
“鬼醫,你我之間,卻不用如此多客套!”樊天涯擺了擺手,親手扶起了鬼醫,問道,“這一大早的,你來我這裡,可是有什麼要事?”
“回稟教主,昨晚玄武旗總旗歐陽勁來我院裡,讓我為他解毒!我發現他中的是穿腸丹的毒藥,因此還是頗有懷疑!只是他畢竟是教中精銳,我也就出手救了一下,因此特來請示教主,屬下這做的對不對?”鬼醫依舊恭敬的說道。
“有什麼對不對的?”樊天涯頗為疑惑的問道。
“穿腸丹是屬下新近調配而成,原理與七蟲七花丹頗有相近之處,除了龍摩護法無意中來到我院裡找我討要了一瓶之外,屬下一概沒有外用!因此歐陽總旗既然中了此毒,當是龍摩護法下的,所以屬下怕自己做錯了事!”
樊天涯自帶子龍回了風雲谷,就對子龍格外關心,風雲谷上下數千人,都是知道的,鬼醫雖然是樊天涯的舊交,也不想因為一些小事,觸怒樊天涯。
“原來你是為此而來,那你沒救錯,救就救了,龍摩與歐陽之間的事,你就不用打聽了!”樊天涯見鬼醫如此,心中對鬼醫的滿意更是多了幾分,當即笑著點頭說道。
“那就好!只是……”鬼醫是天陰教的老弟子,自然知道該問的問,不該知道的不能知道的道理,既然樊天涯這樣說,他也是沒有再在這事上深究,只是語氣遲緩的說道。
“只是怎麼了?歐陽中毒太深,沒有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