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虞。子龍劍指奇詭,往往攻其不備,出其不意,也是不落下風。
可是院內其他十數名泰山弟子卻都是如同待宰的豬羊一般,轉瞬之間,就被谷歷為首的幾名天陰教高手斬殺殆盡。斬殺完這些泰山弟子之後,谷歷等人就呈一個圓形,把子龍與天衝道人圍在垓心。
他們也是知道,這天衝道人的武功,在江湖之上,也可以算是一流好手,龍摩護法的武功,就更是厲害。他們武功雖然也可以稱的上不錯,可是插手這等爭鬥也是無法,只得靜心旁觀。
天衝道人雖然對手下弟子被斬殺殆盡心中痛惜不已,可是這會兒也只能強忍心中悲痛,與子龍繼續比鬥下去。兩人不多時就又交手了上百招,到了這時,子龍的身上黑氣越來越多,即便此時是深夜時分,遠遠看去,也能看到子龍身上浮現出的黑氣。
而天衝道人卻是被這黑氣干擾,連真氣也是漸漸運轉不暢,慢慢也就落入了下風。
看著天衝道人慢慢不支,子龍也是覷準天衝道人露出來的一個空隙,以劍指使出了那龍戰玄黃的劍招,一道若隱若現的龍氣,在黑氣的裹夾之下,爆然射去,一指戳中了天衝道人的膻中穴之上,打得天衝道人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飄了起來,重重的撞在了那附近的牆壁之上,震下了許多塵埃,極為狼狽的沿著牆壁緩緩跌坐下去。
“龍護法神功蓋世,泰山宵小無可匹敵,我等好生佩服!”見到子龍在百餘招開外,就一招打得天衝道人如此悽慘,那谷歷不禁立即放聲吶喊助威道。
其他天陰教高手也是會意的跟著起鬨,一個勁兒的叫了起來。只有子龍臉上無悲無喜,緩緩把周身的黑氣收攏到體內,看著那全身滿是灰塵,跌落在地上天衝道人,說道:“天衝,我敬你武藝不錯,如果你肯歸降我教,那麼我就會收回屠殺令,並讓你出任我教朱雀旗旗主,你看如何?”
天衝道人的劍道境界雖然不如子龍,可是子龍卻從泰山劍法之中,受益良多。因此這會兒看到天衝道人敗北,不禁起了招降的意思。
雖然他只是右護法,按理來說無權任免一旗旗主。
可是他卻深信,只要天衝道人肯投降,自己就有把握說服師父樊天涯答應自己。
只是天衝道人武功雖然不是江湖絕頂,可是這身骨氣,卻絕對是江湖之上數一數二的。
只見他呸的的一聲,朝著子龍吐了一口唾沫,怒目橫視,說道:“小子,你家天衝道爺闖江湖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雖然今日我泰山劍派覆滅在即,但是我卻可以大聲的告訴你,泰山劍派只有站著死的弟子,沒有跪著生的孬種!”
說完之後,天衝道人一把摸過不遠處的闊劍,踉踉蹌蹌的支著那闊劍,緩緩站了起身來。
此時他雖然髮簪已經被打落,滿頭的髮絲雜亂的飄散,臉上一陣白一陣青,模樣極為狼狽,可是他身上的氣勢,卻是絲毫不弱,比之之前,也是沒有落出分毫。
“哈哈!”谷歷聞言放聲大笑,眉目冷厲的說道,“天衝老道,你真的要一意孤行,把泰山派數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麼?”
“祖師爺傳下基業,老道自然不想就此毀去!”天衝道人聞言一臉悲愴,看著四周不斷燃起的火光,以及前門處傳來的一陣陣慘烈的廝殺聲,他知道今夜泰山劍派已經無法倖免,既然這龍摩護法來到此處,只怕前院的力量也是足夠正面突破自己設下的防禦。
當下天衝道人一提闊劍,慘笑說道:“只是如今你們魔教咄咄逼人,一味用強,我雖然不忍數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可是也絕不會違背祖訓,屈身投賊,今日你們殺了我泰山劍派數百口人,明日自然有他人來滅你們天陰教!你們等著,老道在地府之中,等著你們來!”
說完之後,在谷歷等人充滿憤慨的眼神之中,天衝道人橫劍一抹,三尺熱血飄濺出來,正灑在子龍一身。
子龍不避不閃,被這腔熱血濺到,絲毫沒有動搖,只是冷冷的看著天衝道人緩緩伏下去的身軀,冷冷說道:“冥頑不靈,真以為一死就可以了?谷小旗!”
谷歷聞聲應命,抱拳說道:“屬下在!”
“將這老道的首級割下來,給我傳到泰山四周,敢有繼續頑抗,不加入我們天陰教的習武之人,盡皆殺了了事!”子龍輕輕擦去臉上的血跡,狀如修羅的一般說道。
“真的要殺掉所有的練武之人?”谷曆本以為這句命令是子龍說出來嚇唬天衝道人的,不料如今按照子龍的意思,竟然好像要真的執行這個命令一般,他心中不由得一寒,遲疑的問道。
畢竟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