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彩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背部重重的摔打在這商人搭建的攤位之上,一聲巨響,差點就砸穿了這攤位。
“角力!”子龍一見這狀況,不由得雙眼一睜,總算是確認了這些人是來自蒙古了!
原來那張彩卻是大意之下,被阿鼠以蒙古角力摔倒在地。
這角力是蒙古人之間最流行的套路,其中用力,發力的法門,也是頗多可取之處。
子龍北上河套,倒是在勿吉人那裡見識過,也從五郎子那裡瞭解了一下蒙古人的角力。如今這阿鼠使出了角力,再加上他們這些人的裝作打扮,以及言行舉止,只怕多半就是蒙古人了。
俞茗瀚也是聽到子龍的話,不禁疑惑的問道:“咦?徐少俠你認識這個麼?”俞茗瀚說得自然就是角力了。
對於俞茗瀚,子龍倒是沒有做什麼保留,直接把自己心中的猜測都是說了出來。
俞茗瀚聽到那一行人極有可能是蒙古人,當即問道:“這……這些人既然是蒙古人,怎麼大搖大擺的在我們大明境內行走?不行,我要報官,通知官府抓拿這些蒙古奸細!”
邊說俞茗瀚還站了起來,顯然是真的準備報官。
丐幫以忠義仁孝為立幫之基,這發現了蒙古奸細,俞茗瀚身為七袋弟子,洛陽舵主,自然是責無旁貸。
只是他剛剛站起來,子龍就一把拉住俞茗瀚,說道:“俞舵主,等等!”
“怎麼?徐少俠!”俞茗瀚不明所以的問道,他早就聽說過,子龍與丐幫幫主任不凡,以及虛、陳、百里三大長老北上抗擊蒙古,保衛河套、寧夏之事,自然知道子龍是忠義之人。他既然阻攔自己,必然有他的原因,因此停了一下,向著子龍問道。
“我想起來那張彩是誰了!”子龍出聲說道。
“這個跟我去通知官府,抓拿蒙古奸細有什麼關係麼?”俞茗瀚繼續問道。
“當然有關係了!”子龍說道,“張彩是錦衣衛北鎮撫使,是劉瑾的爪牙!如今這幫蒙古人與他起了衝突,我們如果冒然通知官府,讓這幫蒙古人被抓走,豈不是錯過了一個好戲了麼?何況蒙古人也是分善惡的,你何必急於斷定這些人就是奸細呢?”
其實子龍真正的想法,是最後那句話!他如今可是河套各部認同的首領大人,自然知道這北方民族,不全都是窮兇極惡之輩。
他的手下,也更是有蘇日勒何克與拉克申這樣有情有義的蒙古人,自然不會草率斷定蒙古人就是混蛋壞人!
因此子龍準備觀察一下,看看這些蒙古人到底所為何事!而且他覺得之前看到的那名與彥波對話之人,不像是蒙古人。
如果就這麼抓了彥波,那麼那個人只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俞茗瀚嫉惡如仇,久在內地,不一定會容得下蒙古人堂而皇之在自己的地盤行走,因此子龍就點破了張彩的身份,以張彩的身份,來止住俞茗瀚的行動。
果然,俞茗瀚聽到張彩竟然就是威風八面的北鎮撫使,不由得愣了片刻,許久才說道:“你此言當真?”
“其實我也是猜的!”子龍淡淡一笑,示意俞茗瀚坐下,然後說道,“我去過幾次京城,聽人說起過北鎮撫使的名諱,就是這張彩!再加上剛剛那捕頭走時候說是緹騎,那麼這人極有可能就是北鎮撫使張彩!”
“錦衣衛的北鎮撫使來洛陽幹什麼?”俞茗瀚果然停下了舉報蒙古人的念頭,坐了下來,思索起張彩此來的目的。
而下面的局勢,就在兩人談論這麼一會兒的時候,又發生了變化。
只見張彩被摔懵了之後,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暴打了阿鼠一頓。
只因他是北鎮撫使,平日裡即便是在京城,都是飛揚跋扈。
除了有限的一些人之外,他卻需要怕誰?因此這會兒被阿鼠措不及防之下,以角力之術摔倒自己,雖然沒受什麼傷,但是他卻極為惱怒。
起來之後,把這阿鼠幾拳之下,打得幾欲吐血。
本來不想生事的彥波見到自己的手下被這般欺負,當即再也忍不住,雙手一分,身形一展,來到了張彩的身後,輕輕一搭再一送,把張彩送出了幾步,又是一勾就把阿鼠勾到了手上,扔給了那些起來的手下,然後對著剛剛站立穩的張彩說道:“張先生,我出價一千兩,這商人也已經把玉佛像給我了,不如今天的事,就這樣算了如何?”
“哼!”張彩本來見到彥波的手下都是這般無用,也以為彥波的武功不堪一擊,因此也是沒有防備彥波。驟然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