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笑天也是沒有料到自己這邊出現這麼一點破綻,就讓無恥和尚與張守常強攻過來,此時脊背上感受的子龍還是有些站立不穩,古笑天深知如果自己稍退半步,只怕立時就會被讓子龍落入危險之中。
當下古笑天不及細想,反手一掌,輕輕推送子龍,把他從無恥和尚的禪杖攻擊範圍之中解救了出去,然後古笑天展開身法,不退反進,一頭撞入了無恥和尚的漫天杖影之中。
這無恥和尚施展起這瘋魔杖法,卻真的如同一頭瘋狂的野獸一般,不但全身都是那蠻荒兇殘的氣息,便是這杖法之上,也是隱隱透著逼人的瘋狂之意。
一頭撞入這杖影之後,古笑天只覺得四面八方,都是杖影襲來,每一條杖影,都彷彿能令自己筋斷骨折一般。
而無恥和尚的杖影之外,張守常也是一把薄薄的三尺青鋒,不斷的在四周遊走,彷彿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一般。
這兩人雖然是第一次聯手對敵,可是這一剛一柔,一正一奇,卻是相得益彰,令的武功隱隱高出兩人一線的古笑天,也只能無奈陷入兩人的攻擊節奏之中,只能提聚真氣,施展那絕學毒龍掌,與無恥和尚硬碰硬,一道道氣勁擴散開來,不給張守常可趁之機。
而那邊的子龍被古笑天一推,又受到古笑天與無恥和尚掌杖交擊的巨響所致,一下子清醒過來,拍打了一下還有些昏沉沉的腦袋,看著不遠處,一臉陰鷙的看著自己的劉瑾,不禁問道:“劉公,如今你的兩條狗都已經動手了!你為何卻不趁著我昏迷之機,攻殺於我呢?”
子龍這會兒頭昏腦脹,可是剛剛的事情卻還記得,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安王這兩個字,自己就有這麼大的反應,但是他也知道,如今大敵當前,容不得他去細細沉思。
畢竟從背後傳來的勁氣來看,那一僧一道,武功之高,幾乎與自己不相上下,兩個之中,自己對付一個就差不多了,如果對上兩個,卻只能落敗。
最奇怪的卻是在那負手而立的劉瑾,這傢伙一臉陰鷙,目露兇光,顯然是不可能善了的!
但最奇怪的也正是在此,既然劉瑾不肯善了,他為何不趁自己昏迷之際攻擊自己呢?以他那幾劍擊敗天衝道人的實力,再加上自己昏迷,自己如何會有活命的機會。
劉瑾明松實緊,全身的肌肉早就繃緊,隨時都能出手!
他自信以自己的武功,想擒下子龍,確實不是難事,因此想著問明自己心中的疑惑再說,於是問道:“嘿嘿!老夫如今只想知道,剛剛問你的那些問題的答案!”
“哦?”子龍得到劉瑾的回答,疑惑也是更深了,當下他也是一擺手,撮指成劍,戒備道,“那隻怕不好意思了!我之前受了傷,如今已經失卻了以前的記憶!所以,安王是誰,內行廠在哪,我都是不知道!”
“什麼?”劉瑾本以為子龍就算不承認,也會否認,但是不論子龍如何回答,他都會用自己的氣機感應子龍,可以模糊的感應到,子龍是否說謊。
可是子龍的這個回答,卻是讓他不禁有些無措,從氣機感應之中,子龍也是未說謊,那這小子到底是不是就是那個擅闖皇宮,導致自己謀劃功虧一簣的那人呢?
“劉公!”子龍繼續說道,“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是戰是和,還請劉公一言而決!”
“你為何失去記憶?”劉瑾聽得子龍的話,不去理睬子龍的話,反而問道。
“聽我師父說,是我上次與武當的清微老道交手,最後我成功殺了他,但是也被他臨死之前,以北斗神拳,擦中了腦袋,因此失去了記憶!”
子龍見劉瑾不急於攻擊自己,反而問起自己的情況,他樂得拖延時間,自然是知無不言了!
“清微老道?你師父?是哪個?”劉瑾隱隱覺得,眼前這個人,正是那個讓自己謀劃落空的人,也正是在洛陽廟會之上,讓張彩出糗的那人,只是如今無法確定,他也是不禁有些頭痛。
“我師父自然就是天陰教教主,名號上樊下諱天涯君了!”子龍恭敬的朝著西方拱了拱手,一臉崇慕的說道。
“樊天涯竟然是你的師父?”劉瑾這時覺得更奇怪了,他平素與天陰教基本沒有交集,除了以前用人使天陰教劫了安王的軍餉,以及這次引天陰教攻打泰山之外,他再也沒有與天陰教有任何瓜葛。
可是如今聽得這年輕人是樊天涯的徒弟,還可能曾經與自己為敵,這卻是為什麼?難道樊天涯早就猜測到,是自己指使人洩露了訊息給天陰教,把他們當作槍使了一回,然後天陰教就跟安王勾結到了一起,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