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雖然沒有什麼路徑,但是卻可以很好的避開傲來派的耳目,以古笑天的輕功,待會兒大戰開啟,不過片刻就能從那樹林之中,以輕功躥到敵陣之後,對天恆子與天魁子實施斬首戰術。
這邊排布一定,那山上的傲來派卻還是仿若未覺。
其實事情真的就跟子龍猜測的那樣,劉瑾為了以泰山派輻射整個山東的武林,確實在泰山附近,埋下了一支依附於他的力量。
只是這支力量來歷詭秘,劉瑾不想公之於眾,因此就一直在泰山附近潛藏,等傲來派趁機控制了泰山武林,進而一統山東武林之後,再行撤退。
今夜那泰山派的左道邪派人士發現了天陰教的夜襲之後,天恆子就直接傳訊給了那方力量,然後竭力在山道之上禦敵。
只是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天恆子的意料之外。
子龍這邊在商議的同時,那邊的天恆子與天魁子二人也是商議了起來。天恆子其實是天衝道人的師兄,算是泰山輩分最大的一人,但是武功卻在天衝道人之下,悟性也不及天衝道人,心性就更是不如。
因此泰山派上一任掌門沒有選擇他為泰山掌門,反而選了天衝道人。也就是因為如此,天恆子一直對天衝道人懷恨在心,劉瑾派人與他私下接觸之後,聽到有機會當上泰山派掌門,進而甚至有機會一掌山東武林的魁首,他不禁怦然心動,毅然不顧罵名,投靠給了劉瑾做走狗。
天恆子年歲已經將近六十,一頭花白的頭髮,被一根木簪挽起一個道髻,一身雪白道袍,看起來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
只是這時候他一臉焦慮,這世外高人的形象,卻也是蕩然無存。
他身邊的一名年約四十來歲的黑袍道人,卻就正是背叛了天衝道人的天魁子,只聽天魁子急躁的說道:“師兄,你不是說發出號箭,不到兩個時辰,劉公埋伏的那支高手就會殺到麼?怎麼現在過去了大半夜,他們還是沒來?難道劉公準備放棄我們?”
“怎麼會呢?”天恆子雖是否定,可是語氣之中,也是充滿了不確定,只聽他彷彿自我安慰的說道,“我們泰山派在山東武林之中,可以算是領袖門派!劉公野心極大,這山東武林臨近京畿,他是無論如何,也是想控制在手上!而想控制山東武林,最好的就是打出我們泰山派的招牌!因此劉公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我們的!”
“那你如何解釋,過了這麼久,劉公承諾的援軍還沒到呢?”
天魁子一臉不信的說道,“劉公此人,陰險狡詐!如果我們最開始就沒把希望放在他那裡,直接由小路逃下山去,只怕早就脫身!如今被魔教大部人馬纏住,只怕我們想走都難啊!”
“逃?”天恆子那滿是褶子的臉苦苦的一笑,說道,“如今玉皇派的天衝他們已經被魔教給滅了!我們如果再放棄了傲徠峰,你覺得世上還會有泰山派麼?我天恆子雖然想做掌門,但更想守住泰山派的基業,因此要逃你去逃,我卻不做那亡門滅派之人!”
第二百九十九章 追擊
這番話倒是說得響亮無比,天魁子也是愕然愣在當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天恆子,好似在想,這天恆子為何卻是這樣的人呢?
正在天魁子發呆的時候,山上傳來一陣長兩陣短的鳥叫,然後對面的天陰教大部人馬突然如同沸水一般,瞬間沸騰了起來。
本來在攻打山道上劍陣的天陰教弟子都是虛晃一招,向後面一縱,撤了下去。
傲來派的弟子正準備追擊,那邊就又走出來了十來名休整完好的天陰教弟子。
而且這些天陰教弟子武功不錯,至少一名弟子能打敗兩名傲來派弟子。此時鏖戰了差不多整個晚上,遠方的天空,都已經開始泛起了一陣魚肚白。
傲來派弟子運轉劍陣至少都是三個時辰以上,這會兒功力低的早就是賊去樓空,身上的真氣十不存一,走上一步,都會喘上幾口氣來。
修為高的弟子,也是有些精神倦怠,手下的動作,不免也是慢上不少。
此時被一直養精蓄銳的天陰教精銳弟子一衝,一個照面之下,這劍陣排頭的十來名弟子措手不及之下,都是被砍倒在地。
鮮血一下子刺激醒了那昏昏欲睡,精神倦怠的傲來派弟子,這些人都是不禁強自打起精神,又想把劍陣再用出來。
陣後焦躁不安的天恆子與天魁子兩人也是對視一眼,天恆子對天魁子說道:“天魁,如今形勢危急,我們麾下的弟子都已經倦怠不堪了,不若你上前去帶領弟子,運起劍陣,興許還能擋上一兩炷香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