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除了你之外,是不是其他人都死了?”劉瑾不耐煩的問道。
“這……小的不知道!”天魁子臉上一紅,尷尬的說道,“我是提前跑出來的!”
“哦!原來如此!”劉瑾倒是出乎天魁子的意料之外,沒有生氣,只是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身後可有人追殺你?”
“這會兒天陰教應該還在與山道上的天恆子等人纏戰,一時半會兒,不會殺來!劉公,我們快撤吧!有劉公在此,我們想走只怕沒有人能留得下!”天魁子一聽劉瑾的話,不禁驚懼交加的說道。
“嘿嘿!撤是自然要撤的!”劉瑾怨恨的看向山下一眼,說道,“只是咱家撤走之前,總要找天陰教收取一點利息!你們說呢?天陰教的左護法古先生,右護法龍少俠!”
劉瑾的話音一落,就見那山道之上,突兀的出現了兩條人影,卻正是追殺天魁子而來的子龍、古笑天二人。
天魁子一見這兩人,不由得雙腿又是一軟,險些跌入了劉瑾的懷中。
劉瑾卻是一臉鄙夷的身形一動,鬼魅般的繞過了天魁子,緩緩向前走了兩步,冷冷的注視著豬來的兩人,細細的打量起這兩人來。
那一僧一道,也是隨著劉瑾,緩緩呈品字形,把古笑天與子龍二人,圍在了垓心。
等看到子龍的容貌之時,劉瑾一直古井不波的臉上,也是一片驚容,暗道:“難道他就是冒充皇帝的人?”不由得指著子龍,說道:“你……你就是龍摩?”
“正是在下!閣下可就是朝廷內相劉公麼?”
子龍還不知道劉瑾因何如此,只是他誓要殺了天魁子,克盡全功,當即對劉瑾說道,“正是咱家!”
劉公臉色緩緩收住,然後說道,“你們天陰教為何無故攻打投效了朝廷的傲來派!可知朝廷已經封了天魁子道長泰山祭祀一職,位居當朝七品,已經是朝廷命官!你們這樣做,卻無異於殺官造反!”
“哈哈!”古笑天見這人就是聞名久矣的劉瑾劉公公,當即仰天一陣長笑,說道,“江湖上都說劉公武功蓋世,不想思想倒是這麼迂腐!我且問你,那紫荊城中的皇帝老兒,幾時能管束到江湖中的門派了?即便是那朱元璋、朱棣這等雄君,又能管束武林幾分?哼!殺官造反,我呸……”
這其實是古笑天知道子龍與劉瑾之間,矛盾頗深,替子龍罵出來的罷了!
劉瑾自認為連正德皇帝都對他百依百順,言聽計從,朝政大事,基本上劉瑾可以做到一言而決,實是那當朝第一人。
因此他打從心眼裡,也是不把那貪玩成性,毫無皇帝威儀的正德放在眼裡。
只是他可以從心裡蔑視皇權,但是卻容不得其他人這樣目無綱紀。
因此見到古笑天這般說,劉瑾怒極反笑,仰天陰笑了一會兒,才緩緩低下頭來,看著古笑天與子龍,冷冷的說道:“太祖、太宗管得了的事,我劉瑾要管,太祖、太宗管不了的事,我劉瑾也要管!既然你們天陰教如此目無綱紀,聚眾造反,那麼等我離了泰山,就調集各路官軍,殺奔風雲谷,看你們天陰教卻是有何能耐?”
這番話一來是劉瑾的氣話,二來也確實有這麼個意思。
只是無論劉瑾,還是他身後的一僧一道,抑或是古笑天、子龍等人,都是明白,如果劉瑾真的不顧江湖規矩,以軍隊來剿滅武林門派,只怕劉瑾日後在武林之中也無法立足!不論是正道、魔教還是邪道,都不會再為劉瑾所用。
古笑天自然明白劉瑾這句話的意思,其實不過就是以勢壓人,不讓古笑天太過猖獗罷了。
不過古笑天畢竟心念天陰教這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兄弟,不忍真的惹了劉瑾,徒讓劉瑾得了藉口,真個發大軍攻打風雲谷,那他可就成了天陰教的罪人了。
當下古笑天只得冷哼一聲,退了半步,不再說話。
這卻是示意劉瑾,他已經退步,讓劉瑾不要揪著此事不放。
劉瑾混江湖雖然不多,可是這江湖規矩,自然有手下的左道邪派人士告訴了他,因此他也是明白,只是淡淡的看了古笑天一眼,不再說話。
“劉公!我天陰教到底如何,你身後的道長與大師應當早就清楚,也告訴過你!如今劉公既然身在江湖,這凡事自然得按江湖規矩來!否則真的要發大軍攻打我天陰教,我教麾下數萬兒郎,也不是那等坐以待斃的孬種!”
古笑天雖然是退步避禍,不想惹劉瑾怒起,子龍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絲毫沒有顧忌,反而以江湖規矩來約束劉瑾,以天陰教實力來告誡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