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聽得徐光祚的話,思索良久,才緩緩說道。
他自然也不想河套與大明背離,是以這些話,也是他的心裡話。
“哦!”徐光祚聞言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良久,才緩緩說道,“好了,你的這番意見,我會仔細斟酌,稟報給朝廷的!至於你的封賞,這次你立下大功,我便一併表奏朝廷,升你為河套參軍,領軍駐蹕河套,迴護河套諸部落,抵禦蒙古入侵!而你的舊部,也就一併加入你的麾下吧!”
徐光祚的這個意思,卻有借花獻佛之意。
畢竟他的意思,這河套參軍所屬便即是現在的河套義軍,只是名義上換成了大明的番號。
這樣一來,大明雖然不一定能指揮得動這些河套兵馬,但是這些兵馬名義上卻是臣服大明,須得盡到替大明鎮守河套草原的職責。
子龍聽完之後,略略思索一番,便即明白過來,當下高興的說道:“屬下謝過大人!”
“好了!我暫時也沒什麼事要交代你了,你不是要見馬幫主麼,現在就快去吧!”
徐光祚與子龍聊了許久,最後又施了個恩惠給子龍,料定子龍已經對自己好感不錯,如今還不是攤牌的時候,便準備讓子龍先退下去,等朝廷訊息傳來,再決定下一步的舉止!
子龍達成了此次的目的,又覺得這定國公實是挺不錯的上司,不禁歡欣雀躍的走了出去。
在門口,與那守門的親兵侍衛說了一聲,這侍衛當即便帶著子龍,走向了大營的一個角落。
……
馬風月因為涉及到河套亂軍的進退與否,雖然有徐光祚的庇護,沒受到太多的刁難。
但是魏彬一意主和,又一直懼怕河套亂軍的兵鋒,是以派出了自己帶來的錦衣衛,嚴密看守馬風月。
也因此,馬風月雖然沒有受什麼委屈,可是一個多月以來,一直被關押在一處營帳。
而這處營帳,就在魏彬的寢帳不遠,顯然是魏彬怕馬風月走脫了所致。
子龍隨著徐光祚的親兵來到此處的時候,這些錦衣衛還著實刁難了一番!
雖然徐光祚地位崇高,他的親兵在這大軍之中也是與有榮焉,在任何地方,便都是暢通無阻。
只是這裡卻不行!倒不是魏彬這個監軍,而是錦衣衛為天子親軍,職權無雙,即便是徐光祚親至,想要去探視馬風月,也是要這些錦衣衛的允許。
這也是魏彬之所以帶著這隊錦衣衛來此,又讓錦衣衛看守馬風月的原因。
只是畢竟有徐光祚的命令,再加上子龍又是這場勝仗的大功臣,這些錦衣衛也知道,不可能真的得罪了子龍,當下便把他放了進去。
這帳篷不大,佔地也就十尺左右,子龍掀開帳篷,走進去的時候,正好瞧見馬風月正坐在一個櫃子上,拿著紙筆在寫寫畫畫。
見到子龍進來,馬風月抬起了頭,展顏一笑,說道:“子龍,你終於回來啦?娘好擔心你啊!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看著馬風月因為思念自己而略顯清秀憔悴的臉龐,子龍心中一痛,鼻頭一抽,差點落下淚來,語帶哽咽的說道:“娘,子龍來接你回家了!”
“子龍,男子漢大丈夫,即便是流血也不要落淚,不哭了啊!”
馬風月為子龍擦去淚痕,輕輕把子龍攬入懷中,撫摸著子龍的脊背說道。
子龍被馬風月擁入懷中,感受著母親的疼愛,不禁收住哭聲,說道:“娘,你受苦了!”
“何苦之有?”馬風月拉著子龍的手輕聲說道,“這裡有吃有喝,又沒人來打擾我!你看看,我閒來無事,便練習書法,自覺心性調養的很不錯。”
一邊說,馬風月一邊帶著子龍,來到了那櫃子附近。
子龍抬眼看去,果然見這櫃子附近,密密麻麻,卻又整整齊齊的擺放了幾大摞白紙。
這些白紙之上,也是寫滿了馬風月那娟秀中,又帶著幾分豪放的字跡。
子龍不禁拿起這些白紙去看,只見這些白紙上,大部分都寫著我兒徐子龍,平安歸來等等的字跡,甚至還有一大摞的白紙,上面寫著回教的經文,子龍雖然看不太懂,卻也能從字裡行間看出來在,這是母親在給自己祈福。
“我在這帳子裡,也就只有王爺,定國公會時不時的捎些戰爭的訊息進來,但是對你去河套的情況,我卻是一概不知!無奈之下,便想著抄墨經文,能讓主保佑我兒子龍,平安回來!”馬風月看著子龍去看這些經文,輕笑著說道。
說完之後,又是朗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