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一眼。
只見馬風月臉上無悲無喜,彷彿同意了婚事一般,和安王客氣了一番。
子龍心中大喜,還以為馬風月是已經轉過彎來,心中也是鬆了一下,暗自打定主意,等酒宴散了之後,就去找娘談談心,也想了解為何會有此轉變。
想罷之後,就專心致志的應付起酒宴之上,諸多文武官僚來向他敬酒祝福了。
而與馬風月同桌的任不凡與三位長老也是向著馬風月敬起酒來,倍說子龍與婉兒的好話。
馬風月卻一直絲毫沒有喜悲,一臉平靜的與幾人推杯換盞。
當下酒宴之上就再也沒有什麼值得一說的事了,徐光祚三人再與子龍敬了幾杯之後,就直接推辭不勝酒力,退了下去。
這三人一走,那些丘八將佐自然也是放得開了,一時間,這宴會廳又熱鬧了幾分。
馬風月也是在徐光祚等人退下去之後,也是找了個託詞,退下了酒席,任不凡勸不住,只得與三位長老喝起酒水來。
無仙大師與鏡緣師太本就是出家人,如今宴會的正事都已經說完了,他們也是不想久留此地,就直接相攜而去。
子龍應付完諸多敬酒之後,回頭一看,才發現馬風月已經不見。
心中咯噔一下,暗叫壞了!當即又是與纏上來的將佐喝了幾杯之後,就與安王告了聲罪,急匆匆的退了出去。他是怕馬風月生氣,想去勸慰一下。
出了宴會廳之後,問了這附近的侍婢,在知道馬風月已經迴轉風月幫去了之後,子龍直接上了馬,就跑出了王府,準備去風月幫找馬風月問問清楚。
他的親兵隊長姚明強正在外間歇息,見到自己的大人竟突然上馬向府外而去,姚明強也是心中大急。
此時子龍內功不能動用,他也是擔心子龍的安危,當即一邊大聲呼喝:“大人,你要去哪兒?”一邊也是牽來一匹良駒,追著子龍而去。
子龍跳上馬剛剛奔上大街,聽到身後傳來的姚明強的聲音,不禁回首說道:“明強,你回去吧!我是去風月幫一趟,那裡是我孃的幫派,沒什麼大事,不用跟來!”
說完之後,再也不多說什麼,直接頭也不回的,闖入了那漆黑的街道之中。
姚明強騎術雖然不錯,可是畢竟此時天色已晚,他緊趕慢趕,卻還是不多時就失去了子龍的蹤影。
當下只能找到路邊的巡值差役,問明瞭風月幫的方向之後,摸黑向著風月幫而去。
再說子龍騎上馬之後,心裡一直就想著娘是否真的是轉變過來同意了自己與婉兒的婚事。
他心中以為,此時寧夏附近駐守著十數萬大軍,端的是固若金湯,即便是蒙古大舉南侵,也是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麼危險。
因此他雖然沒有內力,也絲毫不替自己的安危擔心。
如此這般,不多時,他就策馬出了寧夏城,來到了寧夏的東郊。
再向前就是一片小湖,也是在那湖邊的涼亭之中,子龍與馬風月相認。
遠遠的,就見那湖邊影影綽綽,涼亭之中,好似也有一道清瘦的身影在其中一般。
子龍心頭一動,還以為是晚上在這賞月的人。
只是此時已經臨近冬季,天寒地凍,天上就是連星星都沒幾顆,何況是月亮!
正在心中疑惑,這馬兒已經奔的近了,就見那涼亭中的人影,竟然是一襲黑色的夜行衣,整個人都是被兜入那黑衣之中。
見到這人竟然這幅打扮,子龍心中一跳,心中不由得一動,勒停了馬來,凝視那涼亭中人,說道:“閣下是何人,在此等徐某,有何貴幹?”
那人本是背對著子龍,此時聽到子龍出言,不禁轉過身來,那蒙在黑巾中的臉龐,只露出一對眼睛。
這雙眼睛清明透徹,彷彿在其中就是一片夜空一般,極為深邃。
子龍見到這人的目光,不禁心中的雜念竟然都消失了,整個人都好似靜了下來一般。
那人輕輕的發出聲音來,說道:“你就是徐子龍,那個打敗了大漠狂刀的徐子龍?”
此人的聲音卻是乾澀無比,顯得極為難聽,好似許久不曾說話一般。
子龍心中大奇,擁有這般目光的人,怎麼說話卻是這般模樣。
雖然此時敵友未明,可是子龍還是忍不住答道:“不錯!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便是徐子龍是也!你既然認得大漠狂刀,想來也是江湖前輩,不知今日緣何阻我去路?”
“你用劍?”那人卻沒有回答子龍的話,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