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張彩也算是江湖中難得的好手,怎麼會這等江湖把式一般的地堂腿所難倒。
當下只見張彩退了半步,躲過這人的攻擊之後,再又是合身撲上,使出了他那頗為精湛的拳法。
張彩的拳法注重力道,不重速度。每一拳務求用出最大的力量,只留三分力量,用來變幻招式。
因此張彩拳法卻是大開大闔,每一拳都是奇重無比。
那與張彩放對的人,卻是精擅貼身短打的功夫。
雖然張彩拳勢凌厲,可是此人卻如同一隻滑不留手的泥鰍一般,只在張彩的方寸之間,繞著張彩不斷的走動。
一時間,兩人也就僵持了下來。
張彩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古怪的武功,不以攻人要害為主,反而只是一味纏鬥,這等武功,要來何用!
只是張彩的武功路數正好就是鐵橋硬馬的剛猛武功,最不善對付的,就是這等靈巧的武功。
因此兩人打鬥起來,張彩是拳拳剛猛有力,可是每一拳都難以擊中對手。而那人也是一味遊走,一直被張彩的拳風逼的無法近前。
還在圍觀的百姓見到本來是場買賣,最後卻成了這等打鬥,有那好事之人,都是不由得叫起了好。
那商人卻抱著玉佛像,退出兩人的戰圈之外,一臉的無奈。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在商人耳邊響起:“這位先生請了,你的玉佛像是我花一千兩白銀買了下來,還請把它給我!”
商人聞言回頭看了過去,卻正是子龍之前透過窗子看到的那名有些奇怪的人。
這人方臉闊鼻,形體碩長,孔武有力。
按說當是個武人,可是這人卻又彬彬有禮,雖然看起來已經三十來歲了,卻是有禮有節,即便是稱一介商販,也是先生。
“啊?這……恐怕……”商人還以為又出現一個買家,如今前面的兩人還在打鬥,他說什麼也不想橫生枝節,當即支吾的說道。
“放心吧!”這人笑著說道,“我叫彥波,你叫我彥先生就可以!與那張彩爭鬥的人,就是我的手下,他就是為了我來買這尊玉佛的!”
“彥先生!”商人一聽,喜笑顏開,說道,“原來竟然就是你想要這尊玉佛啊!”
“正是!家母最是寵信佛家,這尊玉佛如此完美,想是上天賜給我母親的禮物!正好我母親快要過壽誕了,因此才來向先生討要這尊玉佛!區區一千兩白銀,聊表謝意!”
彥波一面說,一面拍了拍手,他身後又是走出一名壯漢,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到了商人的面前。
商人見到銀票眼前一亮,直接把玉佛像遞給了壯漢,一把接過銀票,見上面數目正是一千兩,高興的說道:“貪財了,貪財了!彥先生既然是為母求佛,那麼我就把這尊玉佛賣予先生了!”
“慢著!”張彩本來見到彥波與他的手下出現,就是焦慮不已,及到商人真的把玉佛像給了彥波,張彩不由得一聲高喊,然後就不顧眼前這人的遮攔,就準備衝向彥波,搶回玉佛像。
只是他的對手卻哪裡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見到張彩要殺向自己的主人,這人也是得了空隙,一掌擊向張彩的背部。
張彩也是做好了準備,要硬挨這一掌,也要去搶玉佛像。
第二百六十二章 皇上
那邊的彥波見到張彩衝來,本來還是沒有在意,見到自己的屬下竟然要為了自己,遮攔張彩,他不由得叫道:“阿鼠,快退下!”
那阿鼠卻是護主心切,竟然不聽自己主人的命令,不但不收手,反而把全身的功力都集聚到掌上,準備一掌建功。
“嘭”的一聲輕響,張彩搖晃了一下,不由得停了下來,而阿鼠一掌拍完,卻是手掌都有些紅腫了起來,抱著手掌反而倒退了半步。
“嘿嘿!原來你竟然是個銀樣鑞槍頭!果然是鼠輩,難怪叫阿鼠!”
張彩本以為這一掌自己要付出一些代價,不料這阿鼠一掌拍擊下來,自己運氣鐵布衫,竟然讓他受了反震之力,手都受了一些傷。
張彩當下知道這阿鼠纏鬥功夫雖然不錯,可是功力與自己相差太遠,連擊破自己的鐵布衫都無法做到。
心中對這阿鼠充滿了不屑,不再去理他,快走兩步,一雙大手戟張,就準備拿下彥波與那尊玉佛像。
阿鼠雖然受了反震之力,手掌都腫了不少,可是見到張彩繼續攻向自己的主人,他又是強忍疼痛,合身撲上,就撲向了張彩的腰間。
張彩雖然感到阿鼠撲來,可是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