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使眾人安靜之後,才緩緩看著張彩,問道:“你剛剛說的那事,後面出現了什麼變故?”
本來無精打采的馬永成,聞言也是抬起了頭來,盯著張彩。雖然他知道如今劉瑾當面,這玉佛像多半是到不了自己的手上,但是他卻覺得就是能看上一眼這稀有的三尺高的玉佛像,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回劉公的話,本來我快要拿到了玉佛像,不料……”張彩本準備說不料皇上突然出現,可是轉瞬間反應過來,此處還有許多武林中人,這朝廷上的事,在這說合適麼?不由得頓了一下,掃視了一下這些武林中人。
在座的武林中人都是善於察言觀色的人,即便是那看起來像個莽夫的無恥和尚,也是一個滑不留手的奸詐之人。
因此這張彩如此明顯的意思,他們都是看了出來。這些人也知道朝中的事情,自己等人少摻和的好些。
當下張守常率先說道:“劉公,這已經快要晌午了,貧道還要去後面打坐調和一下,還請劉公准許!”
“對啊!灑家也要去參禪,請劉公准許!”無恥和尚聞言也是立即說道,只是這頭陀一臉橫肉,滿臉兇相,無論如何,也很難想象他參禪的模樣。
其他的人也都是各找藉口,紛紛起身告辭。劉瑾聞言也是微笑著點頭說道:“既然諸位都有事,那麼就先下去休息一下吧!待會兒等老夫處理完了國事,再來與諸位暢論武功!”
“謝劉公了!”眾人都是紛紛起身對著劉瑾與馬永成行了一禮,然後魚貫而出。不多時,這偌大的大堂中,就只剩下了劉瑾、馬永成、張彩三人了。
“好了!你可以說了!”劉瑾端起几案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說道。
“我見到皇上了!”張彩又是看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旁聽之後,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噗嗤!”劉瑾本來準備喝下去的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正好噴到了馬永成的衣襟之上。
馬永成也是一臉震驚,完全沒有在意這茬子,只是瞪著張彩,呢喃的說道:“皇上?他……他來洛陽了?”
“不可能!”劉瑾轉瞬間就恢復了常態,重重的把茶杯放到了几案之上,冷靜的說道,“我離京之前,已經囑咐石文義配合梧岡公,好好的服侍皇上!如果皇上離京,石文義不可能不快馬加鞭通知我!何況自土木堡一事之後,皇上出宮都難了,何況是離京!只怕他剛起意離京,李東陽這般朝臣就會站出來死諫!”
“不錯!皇上乃是國本,不可能輕易離京!”馬永成雖然貪戀財貨,但畢竟也是與劉瑾齊名的八虎之一,如果沒有一點本事,只怕劉瑾也不會把東廠交到他的手上,因此聽完劉瑾的話之後,他也是冷靜了下來,說道,“可是張彩也是皇上身邊的老人,這事他不可能搞錯啊!”
“聽張彩說清楚!”劉瑾聞言不禁看著張彩,緩緩說道。
“是!”張彩見這兩位權勢滔天的人物對這事極為重視,當即把在廟會上為了玉佛像與彥波一行人起了爭執,然後引出子龍的一事,詳詳細細的說了出來。
他知道這事既然能引起這兩人的重視,只怕沒那麼簡單,因此說得時候,細緻無比,每每劉瑾二人問話之時,也是極盡解答。
就這樣,這麼一件事,他前前後後說了快一個時辰,總算在午後時分,才緩緩說完,直說的口乾舌燥。
劉瑾二人聽完之後,對視一眼,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張彩也是不敢打擾二人,只能僵立在那,等二人思慮清楚。
第二百六十七章 通緝
過了良久,劉瑾才緩緩鬆開眉頭,出聲說道:“永成,你記得之前那次,梧岡公說,那一日見到陛下突然從豹房迴轉宮中,然後說要去我的內廠去尋找一些好玩的麼?”
“當然記得了!”馬永成立即回道,“那次陛下去了內廠之後,劉公的內廠大幾十號留守人員,包括那高手如費老,盡皆失蹤!日前才在內廠的地下,起出了費老等人的屍首,原來這些人已經身死多時!”
“不錯!事後梧岡公問了丘聚,當日陛下可曾離了豹房,得到的回答也是沒有!”劉瑾越說眼裡火光越盛,然後說道,“看來今日這答案,就要揭曉了!”
“劉公的意思是?”馬永成雖然已經明白了劉瑾話裡的意思,可還是問道。
“哼!上次這小子假冒皇上,闖入宮中,去我的內廠把我的手下都殺了個精光,我的寶貝也是少了不少!甚至是最重要的那幅先帝墨寶,也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安王那邊!我本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