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於保國一身是血的提著一把大刀,快步朝裡面跑了進來。
進來之後,於保國看到眾人,不禁一下子鬆了手中大刀,匍匐在地上,叩頭說道:“諸位大俠!如今我於家莊突遭大難,還請諸位高手出手,救我於家莊脫難!”
日月神教的刺殺,就是因為外面突然的亂起而臨時取消。
楊虎此人不愧是一代梟雄,只是聽到外面的慘叫,就隱約明白來了攪局之人,怕自己實力受損,因此果斷放棄了刺殺。
本來大家是準備寒暄兩句,處理一下正德的安全問題之後,就立即殺出去看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如今於保國這等慘狀進來,眾人心中一緊,一下子明白過來,只怕外面的變故很嚴峻。
子龍快走兩步,一把扶起於保國,說道:“於兄,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本來子龍假扮正德,稱呼於保國是直呼其名的。
可是因為事情緊急,他一時就把自己原本的稱呼叫了出來。
好在於保國好似已經受了極度的驚嚇,驚恐不安的站了起來,說道:“外面來了許多身穿錦衣,裝備精良的官軍!這些官軍進來之後,逢人就殺,見人就砍,如今塢堡東頭三十多戶的百姓都已經死絕。夏千總與劉千總帶著兄弟上前準備交涉,可是那些錦衣官軍卻沒有管這麼多,亂箭射出,把劉千總當場射死,夏千總雖然躲過了此難,可也受了傷!如今他正帶著官軍與那些錦衣官軍作戰!”
眾人想過外面的諸多可能,比如山匪來攻,比如楊虎的日月神教,可是唯獨沒有想到,這變亂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官軍?
聽於保國的口氣,這些人竟然好似錦衣衛一般。
可錦衣衛不是皇帝親軍麼?為何會突然連官軍都殺起來了,還要對這無辜的村莊趕盡殺絕呢?
任不凡聽了之後,忍不住看著錢寧問道:“錢大人,難道錦衣衛又派出人手來,接應陛下麼?為什麼連護衛陛下的官軍,還有這無辜的百姓都殺呢?”
“我不知道!”錢寧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出宮的時候,張公公就安排了夏江與一位公公帶隊在後面護衛,等我發出訊號就立即來援!雖然我是錦衣衛的人,可張公公卻對錦衣衛沒有什麼控制力,因為錦衣衛只聽一個人的話!”
“你是說劉瑾?”子龍反應機敏,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錢寧所說的是誰,忍不住一臉驚愕的看著錢寧,有些不確認的問道。
“不錯!錦衣衛等三廠一衛,實際控制都在內廷之中,而劉瑾身為內相,只有他,才能調動錦衣衛大規模的行動!”錢寧點頭說道。
“那錦衣衛指揮使石文義呢?”任不凡有些奇怪的問道。
“嘿嘿!這石文義不過就是一個酒囊飯袋,如若不是巴結上劉瑾,他如何能成為這錦衣衛指揮使?”錢寧嘲笑著說道,顯然他沒有把石文義這位錦衣衛指揮使放在心中。
“好了!既然很可能是劉瑾命令錦衣衛前來,那麼他們為什麼要連官軍都殺呢?這不是很奇怪麼?”子龍倒是不願意糾纏這其中,石文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還沒見過,也沒興趣認識這等巴結權閹的小人。
“對!劉瑾的權利,全部來自皇帝陛下,他沒理由對陛下有殺心!”錢寧忍不住點頭說道,有意無意的看了子龍一眼。
“那他派錦衣衛到這裡來幹嘛?還這麼大開殺戒?”子龍頗為奇怪,如果外面正在製造殺孽的真是劉瑾指派的錦衣衛所為,那麼劉瑾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這邊三人正在商量,於保國卻沒有那麼多心思,他只以為眼前就是正德皇帝,當即在子龍身邊突然跪了下去,哭泣著說道:“陛下,既然你們說外面來得是錦衣衛,那麼請陛下出去制止他們吧!我怕再晚一點,這些錦衣衛不但把我們於家莊都毀了,連那些官軍,也都得陪葬!”子龍見他如此,忍不住又去扶他,只是他現在心中悲憤,只想這些高手快去救援!因此倒是趴在地上,就是沒有起身。
“官軍有五百人,怎麼會這麼快堅持不住?就算被錦衣衛打了個措手不及,可是也不至於這麼不頂用吧?”上善木子此時已經把偽裝卸下,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聽得於保國的話,忍不住奇怪的問道。
“這些錦衣衛是有備而來的!他們事先就在我們的水源之中投了毒,官軍剛剛進來之後,都已經飲用了我們塢堡內的水!
如今五百官軍,大部分都已經中毒,戰鬥力急劇下降!
就是夏千總差我前來的,讓我告訴諸位那邊的情況!”於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