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我蒙古鐵騎要南下,誓必繞不開河套,因此只要徐兄一日掌控河套,又能保持河套的中立性以及威懾性,我想這才是我蒙古與中原朝廷和平的關鍵所在!”
“這……”這個觀念,子龍還是第一次聽到,可細細思之,子龍卻忍不住覺得有些道理。
河套地處塞上,最是特殊。蒙古人要南下,在這西北之地,首先要奪取的就是河套。
鄂爾多斯南下,之所以重金送予天王派,並且邀請天王派一起出兵,就是這個道理。
巴爾王子眼見子龍有些意動,當即又立即說道:“再說了,只要劉瑾一日在大明朝廷中樞,徐兄就一日不會與大明朝廷能默契共處!從於風被封河套參將,而不是徐兄獲封一事,就可以看出劉瑾絕不會把這塊肥肉交出來!”
“劉瑾與我的事,王子不用多言,該如何處置,是我國內部之事!”子龍聽得雖然心裡不快,對劉瑾的憤恨又多了一分,可是他也不想這巴爾王子知道自己與劉瑾之間,到底是何矛盾,因此出聲打斷道。
“好!不說大明之事!”巴爾王子聽得這徐子龍只是不讓自己議論劉瑾之事,卻沒有反駁之前自己所說,他當即明白過來,這位河套王,顯然被自己說動了。
當下巴爾王子繼續說道,“這次我想說的,就是由徐兄的河套大軍與我韃靼一起,合力滅了鄂爾多斯部!
事成之後,我們平分鄂爾多斯!
如此一來,我韃靼得到了一部分鄂爾多斯的實力,算是得償所願。
而徐兄的河套得到一半的鄂爾多斯部的補充,實力也是極大的提升,立足在蒙古與大明之間,也能更好的起到緩衝作用!這豈不是快哉?”
“原來王子是希望我配合你們韃靼的行動!”子龍雖然之前已經猜出,可是之前卻是想無論如何都要反對,不使韃靼坐大。
可如今經過巴爾王子的一番述說,他卻隱隱覺得巴爾王子所言,確實有利於兩國子民的和平,但是他卻又不想韃靼坐大,以免成為大明罪人,當即直言不諱的說道,“誠如王子所言,河套得到一部分鄂爾多斯的補充,確實能極大的提升實力,也確實有利於大明與蒙古的和平!但是如果真的如此,你們韃靼就離統一蒙古更進一步,於大明而言,不是危險更多了一分麼?”
“蒙古部族不下數十!近的就有永謝布、鄂爾多斯等部,遠的還有瓦剌人四部!徐兄是聰明人,當知道我們韃靼想一統蒙古,得付出多大的代價!即便成功,也已經是十年後的事了。那時候,我蒙古經過連番惡戰,只怕連徐兄的河套都未必打的過,更遑論雄偉的大明!”
巴爾王子咧嘴一笑,接著說道,“何況小王願意在此立誓,只要小王當權,必定不使我蒙古鐵騎南下侵明,如違此誓,當死無葬身之地!”
“巴爾王子言重了!”舉頭三尺有神明,子龍雖然對這些當權貴人的誓言不甚相信,但是巴爾王子的這般賭咒發誓,也是讓他信了不少。
何況巴爾王子所言,他也隱隱覺得有些道理。
只要自己能令得河套坐大,進可以遏制蒙古,退可以保護大明,最後就算真的不敵,擊敗了自己河套的蒙古,只怕也沒有力氣南侵了。
這麼一算,至少可以保住兩國數十年的和平。
數十年之後,大明發展了這麼許久,理應可以堂堂正正的再次像太祖、太宗那樣北伐了,自己也不用操那麼多心了。
何況子龍心中隱隱有個念頭,劉瑾身為朝廷中樞的掌權人,深得太后等人的支援。
自己雖然不在乎皇子身份,但是卻必須尋回母親,懲治陷害自己母親的罪人,也就是劉瑾與太后。
但是想對付這兩人,自己現在的實力只怕不夠。
因此子龍就想著是不是可以擴充河套的實力,到時候以有實無名河套王的身份,向大明朝廷中樞施壓,查清當年鄭旺案的始末,還自己母親一個公道。
雖然子龍心中已經被巴爾王子說服了一大半,但是他也沒有立即就答應他,只聽子龍說道:“王子,你的提議確實很誘人!但是……”
“徐兄請講!”巴爾王子一聽,不禁喜上眉梢,有子龍這個河套王支援,韃靼想滅鄂爾多斯的把握也就更大了,當下他不由得高興的問道。
“但是我需要你的誠意!”子龍義正言辭的說道,“想合作滅掉鄂爾多斯,我不反對!但是我希望你能收回以前,以及現在在大明境內進行的所有破壞大明的伎倆!停止挑唆我們大明境內的造反行為,如何?”
這是子龍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