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再指望著能格擋,而是身形在地上打了個圈,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錦衣衛的箭矢之後,才繼續向前衝去。
只是錦衣衛緹騎的箭雨又快又密,古笑天才躲過第一波箭雨,這接下來的箭雨又連綿不絕的射了過來。
當下他心中暗道一聲晦氣,只得不斷的以遊走的身法,躲避著這連綿的箭雨,蜿蜒向前衝去。
另一邊,段衡本就落後古笑天,他自然能看到古笑天頗為狼狽的樣子。
只是他卻以為古笑天是不想耗費真氣,所以才如此躲避箭矢前進,因此他卻是沒頭沒腦的,筆直的撞進了這箭雨之中。
“咚咚咚”的一聲脆響,好似箭矢射在了鋼鐵之上一般,那些短箭射到段衡的身上,除了把段衡的身體打的一歪,退後了幾步之外,竟然只射破了段衡的衣服,一滴鮮血,都是沒有射出來。
而段衡也是被這看似無用的短箭射的有些隱隱的疼痛感覺,當即明白過來,為什麼自己的師父古笑天不是直接前進,而是要躲著箭矢前進。
好在自己的看家本領就是這外門的硬氣功,雖然這等看似莊稼把式的武功一直在江湖被武林高手瞧不上眼,可一旦練到大成,刀槍不入可不是說笑。
因此以硬氣功擋住了第一波箭雨之後,段衡卻也是賣了乖,儘量調整身法,以手臂,腿等非要害的位置,去格擋這些短箭。
這樣一來,小小的疼痛肯定是還有的,可是卻不會因此留下內傷什麼的。
當下段衡就好似一頭橫衝直撞的怪獸一般,不斷的在箭雨之中前進。
往往大手一揮,長腿飛踢,總能把大蓬的箭矢打飛。
甚至於亂箭之中,他還抓住一把箭矢,胡亂的射了回去。
那些錦衣衛緹騎也是辦事多年的老資格緹騎,也沒少捕拿江湖人士,自然也見識過這等江湖大路貨色的硬氣功了。
可是那些練習硬氣功的江湖人,多半隻是江湖底層,而且都是沒有練成什麼名堂,只能玩玩胸口碎大石這樣的賣藝求生的花架子,哪裡能像段衡這般,視箭雨如無物。
當下被段衡這般野蠻衝撞似得的突進,又見得古笑天好似一條泥鰍一般,滑不留手,浪費了無數的箭雨,那錦衣衛千戶索性就抽調了許多錦衣衛緹騎重點射殺段衡,只留一部分,以弩機箭雨,阻止古笑天靠近。
這般重點照顧之下,段衡陡然間覺得壓力大增,前面一波箭雨剛剛磕飛,還沒來得及抓拿一些箭矢回投,下一波箭雨,卻又毫不停歇的射了過來。
此時在軍堡的牆頭士兵看來,就好似無窮無盡的箭矢,猶如星河瀑布一般,連綿不絕的化作洪流,衝擊向段衡。
而段衡就好似逆水而行的奮勇之士一般,在這等可怖的箭雨洪流之中,非但沒有中箭倒地,反而一步步堅定不移的向前走去。
卻是驚得錦衣衛緹騎六神無主,好似見鬼,而起義軍的將士卻是高呼威武,一個個臉色漲紅,大聲吶喊,為段衡助威。
更有甚者,在請示已經來到城頭的安王之後,那嘹亮的軍鼓,也是響徹起來,一**極有旋律的鼓點,傳達到了段衡以及每一個參與救援百姓的人耳邊。
那些救援百姓的武林人士以及起義軍士兵見得段衡以一己之力吸引了這麼許多箭雨,給自己創造了這般好的救援機會,一個個都是淚流滿面,加急抬著百姓,進入軍堡之中施救。
段衡聽得這陣陣鼓點,以及起義軍將士“威武”的吶喊聲,心中也是高興不已,陡然長嘯一聲,又向前走了一大步。
古笑天也是發現了自己徒弟這般舉動,心中既是為有這樣的徒弟自豪,又擔心在這等連綿不絕的箭雨打擊之下,段衡會出現什麼不測。
當下他也是加緊了前進,眨眼間,已經接近了緹騎軍陣的十步之內,那些緹騎服飾之上的飛魚,也已經清晰可見了。
於是古笑天大聲咆哮一聲,雙掌平出,一招毒龍掌直接拍擊而出,地上的黃沙因為他這一掌,也是一下子被颳了起來,混入他的掌勁之中。
不多時,這黃沙竟然混合著掌勁,變作了一條黃龍一般,咆哮一聲,以勢不可擋的威勢,衝擊向了錦衣衛緹騎。
至於錦衣衛緹騎,卻哪裡知道這其貌不揚,狼狽躲避箭矢的老頭有這等威勢,在他們眼裡,還以為段衡這樣,能以凡人肉身,抵擋無盡箭矢的人才是真正的大高手。
因此古笑天這一掌混合著黃沙的掌勁拍來,這些錦衣衛緹騎都是狼狽不堪的想要躲避,結果卻哪裡躲得過,被這黃龍一般的掌勁猶如秋風掃落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