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也是一直讓神英裝作與自己不對付,只是一心一意的跟著英國公他們,也就成了。
所以如果不是今天說出來,只怕神英是劉瑾一黨的人,卻是能一直隱瞞下去。
這次聽到神英為總兵官,劉瑾卻以為可以透過神英,重新控制軍隊,不料神英名為總兵官,卻無總兵官的權利。
整隻大軍的權利,竟然悄無聲息的被楊一清以及張永收到了手中,神英竟然還要聽他們的。
當下劉瑾雖然奇怪,可也沒有去想這其中的緣故,只是對著楊炯繼續說道:“既然神英沒有用,那你帶我去見張永吧!他與我,本是一門,雖然往日裡有些小誤會,卻應該無傷大雅,你帶我去見他!”
本來以劉瑾平素以八虎之首的自居來看,這到了答應,張永這個八虎之一必須前來迎接的。
可現在即便轅門發生了這麼大動靜,非但是楊一清,就連張永、神英,都是沒有半點反應,卻也讓劉瑾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來。
既然張永不來見他,那劉瑾就決定索性去張永那裡,見見張永,也算是姿態放低了,對他張永也算是有幾分面子了。
這樣一來,張永只要就坡下驢,自己就能重新憑藉張永,掌控這支大軍。
到時候再通知在朝廷的八虎,與自己裡應外合,徹底把所有的清流文官勢力一掃而空,也就是了。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他卻是把之後的計劃,卻是想了個差不多,滿以為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
那楊炯聽劉瑾要去見張永,微微猶豫一下之後,也就領著劉瑾,向著軍營深處走去。
一路之上,兩人沒有再多說什麼,那些巡邏的兵丁,也好似有意避開他們一般,卻都是沒有上前查問。
等到了張永的營帳之外,劉瑾遠遠的發現這營帳一片漆黑,好似張永已經睡了一般。當下劉瑾不等楊炯前去通報,走上前去,就準備隔著營帳,叫醒張永。
“來者止步!這是監軍張永張公公的營帳,閒雜人等,一應退避!”還未等劉瑾靠前,斜刺裡就走出一隊華服錦衣的侍衛,這些人卻在一名錦衣衛百戶的帶領下,擋在了劉瑾的前進之路上。
“放肆!”劉瑾冷哼一聲,乜斜著眼睛,看著這錦衣衛百戶,問道,“你這瞎了狗眼的東西,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老夫卻是誰!”
劉瑾為內廷內相,掌管著三廠一衛的所有探子與緹騎,因此這三廠一衛的大小檔頭,錦衣衛的百戶以上,都應該是見過他,知道他的。
這會兒到了張永的營帳之外,卻被錦衣衛百戶帶人攔截,劉瑾驕橫的脾氣也是忍不住發作,就想呵斥一番這錦衣衛百戶。
不料這錦衣衛百戶卻是抱拳行禮,說道:“卑職錦衣衛百戶錢寧,拜見劉公!”
“錢寧?”劉瑾聽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可卻也沒有想起來,其實自己曾派人去截殺過他,但這會兒他只是滿腦子想見到張永,也是沒想起來這個錢寧是誰,當下只是冷冷的說道,“既然認出了老夫,還不速速讓開!”
“劉公請恕罪!”錢寧上次死裡逃生,回來之後,不但把事情告訴了張永,還對劉瑾已經有了刻骨銘心的仇恨。
這會兒受了張永的暗示,在此阻止劉瑾前行,他也是高興不已。
能狠狠的落一下劉瑾的面子,也算是報了一下當初的追殺之仇了。
當下他義正言辭的說道:“如今張公為平叛大軍的監軍,日理萬機,這會兒已經睡著了,卻是不能隨意打擾到他!卻不知劉公找張公何事,如果不要緊,卻請明日再來吧!”
“哼!老夫與張公的事,輪得到你一個小小的百戶來插手過問麼?給我讓開!”劉瑾一揮袍袖,把這些侍衛都是震退了一些,倨傲的就準備強行去見張永。
那邊的侍衛雖然都是認得劉瑾,可也是得了張永的嚴令,不使劉瑾進去,這會兒劉瑾如此不客氣,他們也都是哐噹一聲,拔出腰刀,虎視眈眈的看著劉瑾。
錢寧倒是沒有拔刀,只是繼續微笑著說道:“劉公,這卻是幹什麼?張公如今為朝廷分憂,都是軍機要務,你雖然身份尊崇,可好像沒有什麼軍職在身,這般強闖張公寢帳,只怕於理不合吧!”
劉瑾之前帶領大軍西征,但是卻沒有討得一個什麼正式的職務來。只是把總兵官的官銜給了劉明,監軍給了馬永成,自己卻以這兩人,來遙控整隻大軍。
如今馬永成與劉明雙雙被押解回京,等待三法司會審,劉瑾不但喪失了對軍隊的控制權,還一點名義也是沒有了。
畢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