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緊張,只是揹負雙手在身後,輕咳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放肆,你們是哪個營的,竟然不認識老夫!”
平日裡,劉瑾卻只是與各營的將官打交道,何曾注意過下面的小兵。因此不但他不認得這些小兵,其實這些小兵也不是太認得他。
只是他畢竟頤指氣使慣了,這會兒又拿出了當朝內相的氣派來,卻是讓那些小兵都是一愣,然後一員小旗武士緩緩走上前來,遠遠的拿著火把朝劉瑾一晃,一下子就把劉瑾身上那滾著金邊,耀眼無比的蟒袍給看到。
“啊……蟒袍!”小旗武士心頭一跳,當即又小心翼翼的朝著劉瑾的面容望去,只見得一名花白頭髮,面容白皙卻又泛紅的老者,一絲鬍鬚都是沒有,只是乜斜著眼睛,極度不屑的打量著自己等人。
“劉……劉……劉公……”雖然沒有見過幾次劉瑾,可這小旗武士卻把劉瑾的樣貌刻進了腦海深處,這會兒看了個仔細,不由得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說道,“小人該死,不知劉公駕到,還請劉公恕罪!”
其他的小兵,這時也反應過來,眼前這身材幹癟,陰陽怪氣的老頭,竟然就是權傾朝野,前兩天失蹤了的當朝內相劉瑾。
他們也是如自己的頭一般,哆哆嗦嗦的就給劉瑾行了軍禮,埋低頭顱,卻是看也不敢看劉瑾一眼。
“嗯!不知者不罪!”劉瑾這會兒最想知道的是如今的大軍到底情況如何,因此也沒有功夫與這些小兵計較,只是看著那小旗武士,問道,“老夫且問你,如今馬永成馬公公與劉明劉將軍現在何在?”
“這……”那小旗武士聞言一愣,半晌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劉瑾的話,畢竟如今軍隊大權盡被楊一清、神英、張永三人拿去,隨著各地的大軍到來,他們的權利也是越來越穩固,至於劉明與馬永成,卻更是讓小旗武士不知從何說起。
“怎麼?有什麼不能說的麼?”劉瑾見小旗武士一臉尷尬,其他的小兵的臉色也是看不到,當下心裡也是不由得一沉,知道自己只怕是猜對了,自己消失的幾天,確實出現了變故。
“不是……”小旗武士進退兩難,見劉瑾好似要發怒一般,心頭一抖,就忍不住把大營那邊的情況說出來。
只是劉瑾也是已經不想跟一個小小的小旗武士糾纏了,當下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不用解釋!前頭帶路,另外派人去大營通知現在管事的人,讓他們在門口迎接我,就說我劉瑾回來了!”
一面說,劉瑾也不再理睬這些小兵,抬腿就向著火光通明的地方走去,以他想來,那裡多半就是大營所在地了。
那小旗武士不過就是個底層的小兵,雖然比之一般小兵,要高上一個級別,但是面對劉瑾這樣的朝廷大員,他又算個什麼呢?
這會兒他也只得派出兩個兄弟,儘快去大營通報,自己卻帶著剩下的兵丁,跟在劉瑾的身後,亦步亦趨,向前走去。
一路上,劉瑾也不再說話,滿心都是思考,如今的大營到底如何了!從這小旗武士的態度來看,多半確實出現了一些變故,但是到了哪一步,劉瑾卻不敢確定。
朝廷大軍的答應離著黃河東岸只有十來里路,畢竟要憑河防守,可不能馬虎大意了。離黃河東岸有十里路,一來防守方便,二來可以藉助黃河天險,防止有人偷營。
雖然楊一清所在的清流文官一派,早就與安王的起義軍達成協議,雙方只會在黃河沿線對峙,進而藉此事對朝廷施壓,力促朝廷懲治劉瑾。
可是這畢竟是極為隱蔽,不得公之於眾的。否則只怕劉瑾沒扳倒,李東陽等人倒是要提前下野了。
十里路對於常人來說,還需要走上個把時辰,可對軍人以及劉瑾這等高手而言,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是沒有用到。
等劉瑾帶著一眾巡防隊來到大營的轅門之外,卻發現轅門緊閉,絲毫沒有一點出來迎接自己的勢頭。
劉瑾當下眉頭輕輕一挑,隱隱明白事態有些超乎自己的想象了。如果大營之中,做主的還是馬永成與劉明,這兩人必定不會如此無視自己。
而應該是在知道自己迴歸的訊息之後,快馬加鞭,出營來接。如今一路上不但沒有人來迎接,而且轅門還是緊閉,甚至馬永成與劉明,一個人都沒有出現。
當下劉瑾緩緩沉下心神,淡然的走上前去幾步,離著轅門還有二十步的時候,不想那轅門上突然響起放哨小兵的喝止聲:“來者何人,通名止步!”
在黃河岸邊,劉瑾親眼看見那小旗武士派人回來,通傳自己已經迴歸的訊息。可是如今非但沒有人迎接,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