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任不凡一掌把船底都打穿了,這艘大船本就飄在黃河中心,此刻卻不斷湧入河水,顯然要不了多久要沉了。
那些日月神教的高手,剛剛從耳膜的脹痛之中恢復過來,又面臨要沉入黃河的局面,當下都是顧不得再去圍殺楊一清、任不凡等人,卻是直接找了離自己最近的破洞,逃離這船艙。
葉無焉與楊虎也是沒有想到,任不凡為了能帶領這些人逃離日月神教的圍殺,竟然直接轟塌了這艘船。
見得手下都在逃命,這對日月神教的光明使者卻沒有動,相反,他們卻是一前一後,依舊冷冷的看著任不凡等人,顯然是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朱執這時也是清醒過來,與葉無焉、楊虎呈品字形,把任不凡四人圍在垓心。因為船底已經被打穿,黃河的河水“咕咚”“咕咚”的向著裡面倒灌,不多時,就已經淹沒了眾人的腳面。
任不凡四人與朱執三人對峙了一會兒,卻發現要想逃離此地,必須破開這三人的攔截,否則只怕就只能與這艘大船一同下沉。
當下任不凡又是爆喝一聲,不再等待,向著功力最弱的朱執一掌拍去。他一動,對面的三人自然也是動了起來。
朱執的七傷拳,楊虎的一陽指,卻是一左一右 ,向著他夾攻過來。只有葉無焉一臉冷峻的站在最外圍,顯然是在防止歐陽勁等三人的走脫。
“虛長老,事情危急,不能再等了!你帶著楊大人與我義弟的遺體先走,我來為你們拖住葉無焉!”歐陽勁在剛剛與楊虎拼了一下指力之後,其實已經受了一點輕傷。
畢竟楊虎全力來攻,功力又比歐陽勁來的渾厚,一陽指的境界,又比歐陽勁的無相劫指的境界高。
只是歐陽勁的浩然正氣訣最擅長的就是壓制傷勢,延緩傷勢的爆發。因此即便受了傷,這會兒他看起來也如同沒事人一樣。
當下歐陽勁說完之後,也是在甲板輕輕一借力,整個人騰空而起,輕輕一甩,那蟒蛇一般的長袖就揮灑了起來,向著葉無焉席捲而去。
虛長老也知道,如果四人都是留下來,固然能戰勝葉無焉等人,可是也會錯過逃生的時間。
他倒是不怕死,可楊一清身份不同尋常,卻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裡。
眼見得任不凡一人接下了朱執與楊虎,歐陽勁又極力拖住了葉無焉,他也是含著熱淚,一咬牙,飛身撈起了泡在水中的段衡遺體,然後就來到楊一清的身前。
“大人,我們快走吧!不要辜負了幫主與歐陽兄弟的一番好意!”虛長老抱著溼漉漉的段衡遺體,有些急切的說道。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這河水已經蔓延到了膝蓋,只怕用不了一刻鐘,整艘大船就要徹底傾覆了。
“哎!我楊一清竟然要別人替我斷後,真是羞愧!也罷,不能辜負了任幫主的好心,我們這就走吧!”楊一清也知道,留下來的危險要遠大於現在就走,畢竟他現在走了,任不凡沒有後顧之憂,或許還能與歐陽勁逃命。
思慮一定,他就直接與虛長老飄身而起,躥出了船艙。只是他們剛剛躥出來,就見得子龍一劍挑開了向元武的令牌,再一劍,卻把向元武半邊的袍袖給刺落下來。
此刻大船已經半個傾覆在河水之中,子龍與向元武兩人交手,卻都是在河水之上踏浪而戰。
這會兒向元武吃了個小虧,被子龍落了一下面子,他雖然氣憤不已,可也是已經沒了辦法。
之前能拖住子龍這麼久,卻是因為那沾衣十八跌的緣故。可現在整艘船都讓任不凡轟沉了,即便以向元武的武功,也很難在這湍急的黃河水面之上,把沾衣十八跌施展的完全。
沒了沾衣十八跌的貼身短打的進逼,子龍的無極劍法也能施展的開來,自然也就一步步的把向元武逼退了。
眼見得楊一清與虛長老抱著一道人影躥出船艙,子龍一面持著軒轅劍,警惕的看著向元武,一面說道:“楊大哥,還有誰沒有出來?”
“還有任幫主與你義兄!”楊一清與虛長老的武功,畢竟比不得子龍與向元武,站在這湍急的河流之上,卻是極為勉強了。
子龍也是看了出來,一指東岸,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先走,我打發了姓向的,就會帶著任大哥與我大哥撤離此地!”
這番話的意思,卻是讓楊一清與虛長老現在返回東岸的朝廷大營。
楊一清自然明白,當即客套了一句,對子龍拱了拱手,就與虛長老準備踏浪而去。
只是兩人剛剛準備起身,就見得遠處的夜空之中,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