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連我爹都不能十拿九穩,傷了他的同時,還被他所傷,你真以為徐子龍有那麼容易對付麼?”
“嘿!這傢伙的武功竟然已經這麼出色了?”朱執雖然也在黃河之上,見過子龍與向元武驚天動地的打鬥,卻沒料到子龍竟然如此難纏。
只是感嘆一下之後,他卻又猖狂的說道:“他再厲害,又能如何?如今蔣雲松等人,都已經中了貴教的三尸腦神丹,只能聽命於我們!他一個人單槍匹馬,難道還能敵得過我們這近十萬大軍麼?”
“你休要如此狂妄!”向過見朱執如此輕慢,對他也是頗為失望,只聽他說道,“徐子龍在河套的勢力,雖然很大程度是靠了蔣雲松。但是沒了蔣雲松,他也能控制河套。
再加上他天龍幫,以及武林盟主的身份,登高一呼,只怕轉眼間,又能湊齊一隻大軍,到時候鹿死誰手,尤為可知。
更何況,蔣雲松為人忠肝義膽,就連我與我娘,都不能確認僅憑三尸腦神丹,就能完全降服於他,因此才一直想拉著河套的軍隊一起,度過黃河攻打朝廷大軍。
只要河套的人攻擊了朝廷的人,到了那時,就算蔣雲松再如何忠心,也是無濟於事,只能讓河套走到朝廷的對立面去。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如果徐子龍與楊一清等人擺脫了楊虎的追殺,只怕他們回到朝廷大軍之中,我們就很難有機會突破了。
所以,你現在最要緊處理的,不是與苗靈之間的兒女私情。而是儘快發動大軍,打過黃河,然後拉河套的人下水,最終打破朝廷大軍,讓徐子龍、楊一清等人即便僥倖回來,也無力再回天!”
這番話,說的朱執不禁啞口無言。就是那“偷聽”的苗靈與仇鉞,這會兒也都是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朱執與日月神教竟然合作到了這一步,追殺子龍等人,造成朝廷大軍空虛,進而拖河套人下水,擊破朝廷大軍,讓起義聯軍徹底走上與朝廷對立的道路。
本來找朝廷報仇,確實是苗靈心裡所想,仇鉞也是不反對的。畢竟朱執說,馬風月與安王,都是被朝廷伏殺的。
可如今朱執言語之中,被伏殺了的子龍,卻還依舊存活,甚至擊傷了日月神教的教主。因此朱執所說的馬風月與安王之死,卻也是讓兩人心存疑問,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果然,那外面的朱執卻又叫囂著說道:“哼!徐子龍不過就是個乞丐,能得到這麼大的勢力,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貴教勢力龐大,只要發動一二,與我麾下的起義聯軍一起聯合,只怕就算徐子龍、楊一清回到朝廷大營,也會於事無補吧!”
“那如果他們打出安王這張牌呢?”眼見得朱執一味輕敵,向過有些不耐,對朱執也是有些失望,當即又說道,“你覺得他們如果說,安王是被你這位世子殺的,你覺得你所謂的麾下強軍,會如何做?”
向過這番話一說,苗靈與仇鉞都是心裡充滿了憤慨。仇鉞更是咬牙切齒,捏著拳頭,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與朱執拼命。
雖然朱執是他的兄弟,也對他很好。可是要說仇鉞真正最感激,最敬佩的,當是非安王莫屬。
安王這些年來,就藩寧夏,於民非但秋毫無犯,反而還時時賑濟黎明百姓。如果不是有他在,不知寧夏的日子還要苦上幾分。
因此寧夏萬千軍民,無不對安王感恩戴德,這也是安王斬殺了李增之後,寧夏邊軍以及各股勢力,都毅然決然的投入到起義之中的根本原因。
可現在依著向過所言,先前朱執所說的安王之死,卻完全是捏造。更有甚者,安王竟然還是死在他這個親生兒子的手上。
虎毒不食子,反過來說也是一樣。可朱執竟然狼子野心,殺了安王,所為的,也只是起義聯軍的最高權力,仇鉞如何能不憤慨。
好在仇鉞也是清楚,這會兒衝出去,除了連累苗靈與自己一起死之外,別無他用。畢竟他與日月神教打過交道,知道日月神教的歹毒。
朱執與向過,自然不知道他們之中最大的秘密已經洩漏,這會兒朱執還是覺得,想要以向過下**,從日月神教這裡爭取到更多的主動。
當下他又是說了起來,言語之中,無非就是拿著向過下藥一事而已。只是向過也不是善茬,只是翻來複起的拿著朱執所做的事情,一件件的抖落出來。
起先朱執還氣焰囂張,到了後來,隨著他所做的事情被披露的太多,他也是有些底氣不足,更發現自己原來已經走了這麼多歪路,以至於有些無法回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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