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為之輕鬆了不少。
“那這樣,水源那邊,你儘量派可靠的兄弟去把守,另外多儲備一些水,以防敵人切斷水源!”子龍見問題已經都說了出來,當即吩咐道。
“嗯!屬下已經差人去做了,黑石崖之上,所有的器皿,都拿去盛水,就算擷取了水源,至少也能堅持兩天!”岱欽咧嘴笑道。
“不錯!”子龍誇讚的點了點頭,這岱欽果然讓人省心,“至於你說的兄弟們敵友未明的事,我相信大多數在黑石崖上待著的兄弟,都不會想出賣我們!就算是米那部這一次的叛變,也只有頭領庫西等少數高層參與,那些受了我們恩惠的普通部族人,應該不會叛變!”
“大人言之有理,只是……”岱欽以為子龍不相信自己,當即就準備解釋。
“我知道!”子龍和煦的一笑,擺了擺手,說道,“你不用多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我徐子龍一貫的想法!這次情況特殊,你只要預先留出一隻預備隊來,再把守好各個重要的關隘,一旦哪裡出事,就直接去哪裡救援就是!要知道,這次大戰是在我們的地盤上,我們佔有地利!只要堅守到明日午時,一定會有大軍蜂擁雲集,前來與我們裡應外合,擊破來犯之敵,那時候,所有的敵人,都只能土崩瓦解,無關大局了!”
岱欽聽得不由得心中也是平靜不少,看著子龍,他卻也知道子龍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
果然,子龍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現在這時候,該急的應當是那些攻山的敵人,而不是我們!我們只要鎮之以靜,從容迎敵,自然可以高枕無憂!”
“大人所言極是,倒是岱欽想左了!”岱欽這才明白過來,只有一晚上的時間,對於自己這些熟悉了黑石崖地形的人而言,守住一晚上,其實難度不大。
正在著急的,其實就像子龍所說,是那些攻山的敵人。他們雖然也有阿希格這樣的熟悉天王派地形的人,但其他的多是不熟悉的。
黑石崖地勢險峻,想在白天攻破黑石崖,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這晚上伸手不見五指,非但攻山不易,指揮也是極為不通暢。
此時應當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可敵人連黑石關都沒有攻破,就是敵人攻山不利的鐵證。
岱欽聽了子龍的話,心裡徹底大定,當即抱拳喜悅的說道:“大人一席話,卻是讓岱欽茅塞頓開,我這就去組織起一支預備隊,以防那些暗中的敵人作亂!”
“嗯!去吧!”子龍也是淡淡一笑,揮了揮手,讓岱欽退了下去。
等岱欽轉身退了下去之後,子龍本來自信滿滿的臉,卻又倏忽的變得有些難看。
其實在子龍心裡,倒沒有這麼樂觀。先不說上山密道之中,遇到的極為奇怪的襲擊,單隻說那逃逸的一人,上山之後,猶如蒸發了一般,就讓子龍明白,這黑石崖之中,真的是有人在圖謀不軌。
再說那處於天王宮密室之中的徐州鼎,這尊青銅鼎本身就重逾千斤,又是那等險峻的密室之中,知情的人只有自己、蔣雲松、六子等寥寥幾人。
可黑石崖剛剛出事,那黃易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那密室之中,帶走了徐州鼎。如此看來,這黑石崖的防禦,實際上已經對黃易這些武林高手,形同虛設。
來犯之敵,要麼是劉瑾的手下,要麼是阿希格這些天王派舊部,要麼就是軒轅破的魔相派。
這三股勢力,哪一股都不缺高手。如今黑石崖還能安穩如山,沒被攻破,只能說明敵人還沒有發力,不能真的說明黑石崖完全沒有問題。
之所以在岱欽那裡那樣說,只是子龍也知道,身為首領,必須給下屬勇氣,讓他們能全身全意的迎戰,而不是在那裡擔心太多。
至於劉瑾、魔相派的威脅,子龍卻準備以自己的力量,先來嘗試的解決一番。
當下他考慮清楚之後,又在後山檢視了一下岱欽等人佈置的防禦措施,確認沒有問題之後,便獨自一人,向著黑石關走去。
子龍來到山上的訊息,本來是沒有多少人知道。可這會兒他為了讓黑石崖的兄弟鼓足勇氣,繼續堅守,提振他們計程車氣,他卻也是故意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兄弟們的面前。
這樣一路行來,卻是山呼海嘯的歡呼聲,那些兄弟見到子龍這位河套參將突然出現在了黑石崖之上,與自己等人一同攜手迎戰之後,都是士氣大振,一個個對堅守黑石崖,更是多了幾分信心。
就這樣,子龍走的頗慢,每到一處,就是與那些堅守在本職崗位之上的兄弟暖言撫慰一番,對那些受了傷的兄弟,也是盡力救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