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多少說多少!”子龍厲聲說道。
“是,是,是!”哈勒一驚,連說三個是字,然後說道,“據小人所知,我們永謝布來了我們奴母嗔、孛來等在內的三個以上營地,總計人馬,至少也在三萬有餘!然後就是明軍,也來了一萬出頭的人馬。最後就是鄂爾多斯部,聽說他們來了人馬,只是如今卻一直沒有見到,小人也不知道他們去向,更不知道他們來了多少人!”
子龍也是沒有想到,這隨手抓到的一個舌頭,竟然知道這許多訊息。非但知道永謝布出兵的原因,還知道這次來攻絕大部分敵人的情況。
永謝布三個營地,徐子雄透過岱欽的轉述,子龍早就知道了。明軍也不奇怪,劉瑾權勢滔天,更在河套與寧夏之間,佈下許多軍隊,為了消滅自己,派出一萬人來,倒是不奇怪。
鄂爾多斯的話,倒是在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起先子龍等人都是沒有想到過,鄂爾多斯會參與到此次的行動之中,可後來在米那部遭遇刺殺,透過庫西的口,子龍知道了他效忠物件正是原天王派的二天王阿希格。
而阿希格在天王派覆滅,大勢已去之後,卻是帶著殘部投靠了鄂爾多斯的滿都齎阿固勒乎。如此一來,阿希格意圖重回河套,那麼一定會想方設法說服滿都齎阿固勒乎。
甚至於子龍還猜測道,這說服滿都齎阿固勒乎的背後,說不定還有劉瑾的推波助瀾。只是就像哈勒所言,這鄂爾多斯雖然出兵了,但是到現在也沒出現,子龍也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嘛。
至於最後的魔相派與黃易,顯然哈勒地位不夠,是無法知道的。再加上魔相派應該來的人不多,因此也沒有被這些心懷叵測,各懷鬼胎的人知道。
當下大致清楚了敵人的構成,又在心裡分析了一番,子龍也是漸漸明瞭幾分,又問道:“那這麼幾路人馬,卻歸誰指揮?是你的主人奴母嗔大人麼?”
“我家主人哪裡有這麼高的威望!”哈勒苦笑著擺手說道,“我們奴母嗔在永謝布只是一箇中等的營地,哪裡有什麼發言權!”
“那是何人指揮?你不知道麼?”子龍卻也聽出了哈勒的言外之意,看著哈勒的眼睛,嚴厲的問道。
“小人真的不知道!”見得子龍“發怒”,哈勒心驚膽戰的說道,“小人不過是奴母嗔大人的奴僕,所知有限,還請好漢饒命啊……”
“哼!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子龍佯裝發怒,又是彈出幾道指風,先是封住了哈勒的啞穴,然後又點在他的天池穴之上。
哈勒只覺得一道灼熱的真氣從自己的天池穴流入經脈之中過後,不多時,就燙的他全身顫抖,猶如篩糠。
雖然痛苦無比,可哈勒啞穴已經被封,身上又被子龍點住了穴道,只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不多時,汗如雨下,轉瞬間就好似落湯雞一般,臉色都是白的發紫,好似隨時要倒斃一般。
眼見得差不多到了火候,子龍自哈勒的天池穴之內吸出了那道真氣,又解了他的啞穴,說道:“還說不知道麼?”
“小……小……小人……真的……真……不知啊……求……”哈勒劫後餘生,氣喘吁吁、斷斷續續的說道。
“哼!”子龍冷哼一聲,抬手又做出那要彈射真氣的架勢,那哈勒嚇了一跳,忙不迭的說道:“慢著,小人想起了一些,雖然不知道指揮的人是誰,可小人有一次在指揮的中軍帳附近,看到有一些白衣人出入!”
“白衣人?”子龍停下手來,疑惑的問道,“你詳細描述一下他們的樣子!”
哈勒立即乖巧的把那些白衣人的形貌描述了一遍,果然如子龍所想,竟然就如黃易那些魔相派弟子一般無二。
顯然那些出入敵人中軍帳的白衣人,理應就是黃易這些魔相派弟子了。只是既然魔相派也參與到這次行動之中,而不是僅僅為了徐州鼎。
那麼他們為何卻在土默川城鎮見了自己之後,又直接離開了呢?難道那只是黃易的一時權宜之計麼?
子龍心中想了一番,沒有頭緒,索性暫時不去想,又把剛剛的問題,再問了一遍。這哈勒受了子龍這般奇特的刑罰,自然是不敢有絲毫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之前的問題又說了一遍。
兩相對比,子龍發現這哈勒沒有過多隱瞞什麼。當下他又問了哈勒那中軍帳所在,進入敵人營地的切口之後,便把哈勒點了昏睡穴,保證他至少三個時辰不會醒轉,就把他扔在了這裡。
然後子龍便離開了這片小山谷,朝著哈勒所說的敵人營地的方向潛去。期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