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剩下十來個,盡皆帶傷的護持著那些瑟瑟發抖的老弱婦孺。
殺透重圍,子龍本待想去救出那朱祐杬,只因這名字,卻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生身父親,大明弘治皇帝朱祐樘。
可是看到黑衣蒙面人已經不知去向,而那些老弱婦孺卻都是驚魂未定,子龍也只得暫時放棄去追查朱祐杬下落的打算,準備先去安撫一下這些老弱婦孺。
當下子龍還劍入鞘,從破碎的屍體之中,向著那些老弱婦孺以及侍衛走去。
可是此刻子龍臉上還蒙著黑巾,那些侍衛雖然知道他不是惡人,但是職責所在,只得戰戰兢兢的拿著刀劍,指著子龍說道:“不要過來,這裡是大明興王的家眷,你若再敢上前,就死無葬身之地!”
“大明興王?”子龍雖然沒有聽過這個藩王的番號,可是卻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朱祐杬,正是大明藩王,而且還與自己那未見過面的父親,是兄弟關係。
當下子龍見得這些侍衛如此驚慌,也不想再過去打擾,就此準備離去。
不料那侍衛身後,卻突然傳出一陣極為童稚的聲音:“這位大俠剛剛救過我們性命,又得父王囑託,是我們的恩人,你們怎能如此怠慢恩人呢?”
這聲音奶聲奶氣,說起來也是斷斷續續,好似剛學會說話不久一般。可即便如此,說出來的話卻是頗為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本來已經準備就此離去的子龍,忍不住好奇的轉過身來,就見那領頭侍衛的旁邊,不知何時卻站了一名三四歲大小的小孩子。
“咦?小娃娃,你幾歲了?姓甚名誰?”子龍雖然擔憂朱祐杬的安全,可也知道這朱祐杬的家眷,待在這裡也不是很安全,又見到這小孩子極為懂事,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回恩人的話,我叫朱厚熜,已經四歲了!懇請恩人賜下名諱,我回去之後,必定為恩人建立生祠,日夜祈禱,願恩人長命百歲!”這小小孩童,不但能說會道,說起來的話,卻也是知禮識節,極為討人喜歡。
子龍聽了,都是忍不住心中大奇,正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不料那侍衛之後,卻走出了一名宮裝婦人。
這婦人年紀約莫三十出頭,卻也是不施粉黛,素裝待人,對子龍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妾身朱蔣氏,為大明興王的王妃,在此多謝恩人援手之恩,小兒不懂事,卻讓恩人見笑了!”
“哈哈!怎麼會!我看那小孩兒,卻是極為可愛嘛!”子龍實話實說,“既然是王妃,卻怎麼被匪徒盯上。此地兇險,不宜久留,請王妃與諸位,快快向鄧州轉移,拿著這個東西,碰到乞丐就交給他們,就可以保你們無事!你們先去鄧州等著,等我去救了那興王,再送予你們團聚!”
一面說, 子龍直接丟出了丐幫的青竹令,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又從興王妃身後,露出小腦袋的朱厚熜手上。
這小朱厚熜見了這青竹林造型奇特,不禁孩童心性發作,又是拿在手裡把玩了一番,最後還忍不住放到嘴邊,去舔了一下。
子龍一見這孩子如此可愛,不禁又是一陣大笑,騰身而去,留下話語,說道:“去吧!速速離開此地!”
說完之後,整個人已經消失不見。
那侍衛領頭之人見到子龍這般輕功,不由得暗暗咋舌,等子龍走後,才有些心有餘悸的對著興王妃說道:“王妃,這……”
“苗大哥,這不管你們的事,敵人來的突兀,又手段狠辣,殿下被劫,眾位兄弟也是拼命了!”興王妃自然知道這些侍衛心中如何想的,當即鎮定心神,開解道。
“謝王妃,不過……”聽得這興王妃開免了自己等人護衛不利的責任,眾護衛都是心中鬆了一口氣,苗姓侍衛忍不住又準備說道。
“苗叔叔,你不用請示了,那位恩人叔叔說得對,這裡不宜久留,我們儘快照著他說的,退出這裡,去鄧州吧!”那小孩童朱厚熜又是伸出腦袋來,奶聲奶氣的說道。
雖然他貴為藩王之子,可是卻絲毫沒有擺架子,倒是極為難得。
苗姓侍衛聽了自家小王爺的話,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興王妃一眼。
不料興王妃卻只是點了點頭,認同的說道:“熜兒說得有禮,苗大哥快點收拾一下,帶著我們撤吧!”
“那殿下那裡?”苗姓侍衛忐忑的說道,剛剛那些黑衣蒙面人與白衣人來勢洶洶,不但人多勢眾,武功也是極為出色,雖然這苗姓侍衛出身名門,可也覺得憑自己與兄弟,救不回興王來,當即進退兩難。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