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之前所做的一切是為什麼,原來是想從這被捆住的人嘴裡,探聽一些訊息,當下也是急不可耐的說了出來。
“啊……”那怪人先是短促的驚呼了一聲,音量極低,整個人也是輕微的抖動了一下,然後才迅速的恢復平靜,語氣生硬冰冷的說道,“她死了……”
“怎麼可能?我娘怎麼可能死呢?”正德聞言卻是不信,怒吼著說道。
子龍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更加疑惑的看著那人。
剛剛正德因為內力不能動用,這裡視線又不是很好,沒有察覺到那人的怪異之處。
可子龍卻沒有半分阻礙,在正德說出孃親的名諱之後,就一直把自己的精神,放在了這人附近,探查這人的反應。
因此這人在聽到自己孃親名諱的反應之時,短促的驚呼以及那身軀不可遏制的顫抖了一下,卻都是被子龍察覺到了。
自己孃親當年雖然也算是一個風雲人物,在宮中認識的人不少,可後來因為捲入這後宮之爭,在自己流落民間,兄長正德被張太后抱走之後,卻就遭到了張太后在後宮的全面彈壓。
所有知道當年之事的,哪怕是隻言片語,都是被她找了藉口逐出了皇宮。因此鄭金蓮這個名字,能知道的,其實不多。
這人在這慈寧宮暖閣之下,極為隱秘的監牢之中,看模樣,顯然是受了不少張太后的折磨。
再從附近的刑具上看,時間也是極長。他之前那般反應,極有可能對自己孃親的事情是知情的。
當下子龍又是拉住正德,示意他不要多說,又對著那人拱手一禮,說道:“閣下,我與兄長,自出孃胎,就被迫與孃親分隔開來!兄長被這張太后抱養,看似對他極好,其實卻故意讓他走上歪路,讓他變得貪玩成性!
至於我,卻從小就被張太后下令殺死,只因一名叫馬風月的風塵女俠,正好路過皇宮,把我救下,又幾近週轉,把我送到民間,我才僥倖活了下來!
如今我學成武功,又得了一班好友鼎力支援,更與朝中諸臣關係不錯,才與兄長合計,來慈寧宮找張太后,詢問我們生母鄭金蓮的下落!
不論她老人家是生是死,我們卻都想找到她!
如若閣下但凡知道一點訊息,還請不吝告知,我徐子龍必定救你出這地牢,讓你重見天日,也與家人團聚,如何?”
隨著子龍的述說,那人卻表現是越發怪異,先是又用亂髮敷面,旋即又哆哆嗦嗦的退回到了牆角,依著牆角,不斷的抽動著肩膀。
等到子龍說完,正德還沒察覺到,子龍卻能隱約聽到,這人好似在啜泣一般,只是聲音壓得極低,這裡光線又是不好,因此正德才無法發現。
正德見子龍說了這麼多,那人非但沒有回答子龍半句,反而還蜷縮到牆角,一副不想聽的模樣,當下也是失望,就準備前去抓住張太后,帶出去再說。
可子龍既然已經發現了這人的怪異之處,又如何肯就此放棄。
他早就隱隱有個猜測,只是沒有證實,看到不遠處依舊在那磕頭哭訴的張太后,他突然心中升起了一個想法。
子龍突然話音一變,竟然模仿起了曹秋海的聲音,說道:“太后娘娘,你怎麼在這兒?”
那牆角啜泣的人,以及正德聽得子龍的話,都是有些莫名其妙。
可從子龍兩人到此,一直不曾有變化的張太后,卻突然好似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般,一下子轉過頭來。
只見曾經母儀天下的張太后,這會兒已經變成了一個受了極度刺激,臉上滿是淚痕,雙眼無神的呆滯婦人。
她極為恐懼的看著子龍這邊,身形蜷縮著說道:“不要!不要,不要把我變成血奴,我不適合!我沒有做虧心事啊!”
一邊說,她一邊蠕動身子,向著相反的方向緩緩挪動,嘴上也是不停的說道:“我已經求得了鄭金蓮的原諒,她已經原諒我了,我也就沒有做虧心事了,鄭金蓮,你說是不是……”
待得她退到了那牆角,竟而一把抓起那怪人被鎖鏈銬住的左手,把臉湊了過去,看著這怪人,如斯說道。
那怪人顯然也沒有想到,張太后會突然來到自己身邊,還抓起自己的手,如斯說,不禁也是驚了一跳,一把甩開張太后的手,極為激動的說道;
“我不是……我不是……”
一邊說,這怪人也是極為驚恐,又極為悲傷的用雙手抱住頭,蜷縮的更緊了,那破布一般的聲音也不斷傳來:“我不是……我不是鄭金蓮……你認錯人了……”
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