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任何朝政了,也算是對她的處罰。
本來這些,子龍都已經與眾臣達成了默契,也是準備如此處理。可如今從劉瑾那裡,知道了自己母親被張太后囚禁,他卻就憋了一口氣,一直在想,該以何種方式營救母親。
如今與這些重臣都已經敞開了說話,事情又牽扯到張太后,子龍也是沒有絲毫隱瞞,直接就把這其中的關係,都說了出來。
諸位重臣聽完之後,齊齊默然,就是本來快語連珠的李東陽,這會兒也是不禁沉默了起來。
他們也都是看了出來,以子龍的意思,是想要大張旗鼓的去迎接他的母親鄭金蓮,然後給鄭金蓮正名。
子龍為鄭金蓮親子,這般做,無可厚非,實是人之常情,諸位重臣也會無可指摘。可是如果真的這麼做,卻又是諸位重臣不願意看到的。
畢竟之前張太后有從逆嫌疑,他們都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約束了張太后了事。如今這件事,雖然於子龍極為重要,可諸位重臣也都是不想大動干戈。
一時間,這本來還頗為熱鬧的偏殿,一下子靜了下去,子龍見狀,雖然也明白諸位重臣的顧慮,可也是不禁有些失望。
眼見得諸位重臣一直不說話,子龍正準備揭過這事,不料高鳳卻抬起頭來,看著子龍,臉色凝重的說道:“陛下,老臣有一件事,想要私下裡與你說!”
“哦?”子龍聞言一愣,旋即明白高鳳要說的,可能就是當年自己母親的事,畢竟高鳳在內廷之中,侍奉了三朝皇帝,實是當年的知情人之一。
想到要知道一些自己母親的事情,子龍也是高興不已,點頭說道:“可以,高公隨我來!”
說完之後,他又與李東陽交代了一下,就領著高鳳,來到了偏殿一角。這裡雖然只是一個偏殿,但較之尋常人家的房子卻是大多了。
因此這裡雖然只是偏殿一角,但也是有座椅的,子龍帶高鳳來到此處之後,屏退左右,讓歐陽勁幫自己把守四周之後,才示意高鳳坐下。
不料高鳳恪守君臣之別,只是擺了擺手,說道:“雖然陛下只是暫代君位,但一日為君,就一日是老臣的陛下!陛下在前,豈有老臣坐的地方!”
子龍也知道高鳳這樣的老臣,心底的堅持,見他不肯坐下,也是沒有勉強,只是淡淡一笑,說道:“好!高公高風亮節,恪守君臣之禮,我倒是很佩服的!好了,閒話不說,高公單獨與我相處,可是有以教我?”
“教不敢當,只是老臣也算是當年陛下與鄭夫人相識相知的見證人之一,有些事,也是該告訴陛下了!”高鳳抖了抖手,鄭重的行了一禮,說道,“只是在說之前,老臣還懇請陛下,寬恕老臣出言無狀之罪!”
“言者無罪!”子龍也是乾脆利落的承諾道。
有了子龍的保證,高鳳也是緩緩以他那特有的低沉嗓音,把當年弘治皇帝、張太后、鄭金蓮之間的事,都是慢慢說了出來。
原來張皇后是在成化二十三年的二月,被立為太子妃,十月的時候,弘治皇帝登基,正式成為了皇后。
起初,弘治皇帝與張皇后,倒真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一時間,在朝野之中,傳為佳話,為士林所稱頌,朝廷諸大臣的楷模。
期間張皇后一直無所出,以至於儲位空懸,引得諸臣心中不安,競相規勸弘治皇帝,想要讓弘治皇帝再納幾個後宮。
可是弘治皇帝深愛張皇后,卻是一直不答應,以至於六宮空懸,後宮頗為冷清,朝中諸大臣也是憂心不已。
事情一直到了弘治三年的時候,張皇后卻還是沒有身孕的跡象,而弘治皇帝的身體,又被證實了有些問題,或許會天不假年。
這一下,卻讓朝臣更是急躁,一個個都是規勸,其中劉健、謝遷、李東陽等內閣大臣,也是有過旁敲側擊的舉動。
弘治皇帝也是擔心,怕自己不幸早夭,不但讓張皇后孤苦無依,甚至還讓江山社稷產生動盪,因此他也有了一些念想。
張皇后也是看了出來,倒也是沒有怪責,反而規勸弘治皇帝去再多納幾個妃嬪,好延續皇家血脈。
只是張皇后這麼一說,弘治皇帝卻覺得有些對不住她,因此倒是沒有再去動這心思。本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多半弘治皇帝與張皇后就會這般一直下去了。
可惜就在弘治三年的小年夜那一次,皇宮設宴,款待群臣。弘治皇帝高興之下,卻是喝得有些多了。
在宴散了之後,被時任皇帝貼身宮女的鄭金蓮,扶上鑾駕,向坤寧宮而去。可也不知到底是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