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說道:“不錯,楊大人說的沒錯,朕是曾經赦免了你!”
而張太后也是不悅的說道:“楊大人,好歹你也是朝中二品大員,咆哮奉天殿,於君前失儀,卻該當何罪?”
“微臣莽撞了,還請陛下與太后恕罪!”楊一清見正德皇帝肯定了,當即也是暗自鬆了口氣,雖然當初自己確實沒有做錯什麼,可這也是說不清的事了,於是收斂了一下,下拜說道。
“如果只有這點小事,哀家與陛下,自然不會苛責於你!可是你當初既然下了詔獄,可為什麼在赦免的聖旨到達詔獄之前,已經不在詔獄了呢?”張太后卻沒有準備放過楊一清,而是直接問道。
“啊?這……”當初被子龍救出詔獄,楊一清事後雖然極為感激,可也是與李東陽等人多次商議,要解決這被救出詔獄的問題。
畢竟詔獄可是皇帝親自設下的監獄,比之刑部的天牢,大理寺的大牢,更是有不一樣的意味在裡面。
私自離開詔獄,不論是什麼原因,都可以說是欺君罔上。當初李東陽與王鰲商議許久,最終與劉瑾私下裡達成協議,以一些利益的讓步,換來了劉瑾對此事的不再追究。
可這種事,畢竟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上來說,楊一清見張太后這般聞詢,不禁也是怔在當場,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旁邊的李東陽也是幽幽一嘆,明白剛剛張太后看得信紙之中,顯然是記載了許多對自己這些清流文官不利的事,不單是自己,就連楊一清,也已經被張太后記恨上了。
而自己既然是因為與子龍見面,那麼楊一清多半也是逃不了這其中的緣由,只是楊一清還沒明白過來罷了!
旋即他又發現楊廷和也要出列,當下不斷的使了眼色,總算是把楊廷和勸住。不管今日到底如何,李東陽也是想要為清流文官在朝中保留一點元氣。
“怎麼?楊大人說不上來麼?”張太后見楊一清訥訥不語,顯然是證實了這信紙之上的說法,楊一清是被徐子龍就出來的。
既然這一點證實了,那麼他與徐子龍結為兄弟,就更是可能了。如此一來,對徐子龍最是忌諱的張太后如何能不憤怒。
就見的她沉聲說道:“既然你已經承認擅自離開詔獄,那麼哀家就給你定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罷免一切官爵,發歸鄉里,永不錄用,陛下,你覺得如何?”
正德聞言卻只是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母后所言甚是,這等欺君悖上之徒,確實不宜留在朝廷!”
“陛下……”楊一清怎麼也沒想到,前一刻,自己還是徵繳總督,平叛寧夏的功臣,這轉眼睛,自己就丟官去職,再一次得了永不錄用的懲罰,真是極為諷刺,心中不禁哀嘆不已,當即也是辯解道。
第六百八十六章 求情
“怎麼?楊一清你覺得這處罰不對麼?你在質疑朕與母后麼?”正德卻也是眉頭一挑,好似生氣一般的問道。
“微臣……”聽到正德直接稱呼自己楊一清,顯然是鐵了心要罷免自己,當下他也是有口難言。
與他共事一場的張永,這會兒也是再也坐不下去,當即就準備起身,上前為楊一清辯護。不料他還沒有動,子龍就密語傳音,在他耳邊響起:“張公,稍安勿躁!這只是劉瑾圍點打援的把戲罷了,我們跳出來的人越多,只怕受牽連的也就越多!
相反,只要我們靜觀其變,見怪不怪,其怪自敗。至於楊大哥,你不用替他擔心,雖然有些打擊,但是我想楊大哥能挺住的!”
張永也不是笨人,自然也能看出一些形勢,冷靜下來,分析一番,發現果然如子龍說的差不多,不禁也就熄了起身的念頭,只是看了看楊一清,暗暗為他捏了把汗。
這邊張永不出頭,楊廷和也被機警的李東陽勸阻住了,一時間,整個奉天殿內,能站出來為楊一清辯護的,卻也是沒有什麼人了。
偌大的大殿,一時寂靜無比,與外面的熱鬧喧譁,形成了極為濃烈的對比。過了半晌,眼見得無人為楊一清辯護,張太后也是有些不耐,就準備念出那信紙之上,各位重臣與子龍見面的戲碼,然後一個個問罪。
不料那功勳貴戚的班裡,卻有一人起得身來,緩緩走了出來,到的坍圮之下,行禮說道:“慢著,臣弟有本要奏!”
說完之後,這人一瞬不瞬的看著張太后,絲毫沒有退讓。而張太后見得此人,不禁也是臉色一變,有些訝異的說道:“興王弟?你出來幹什麼?這是朝政大事,與你無關,快快退下!”
弘治皇帝早些年卻是孤零零一人,受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