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脹。
得她加急信函,還以為什麼事,立即抽出展開,一看,心口卻一跳。
卻見滿紙箋的,“夫君你在幹什麼?……我想你了,泡溫泉時就一個人,看星星都不香了,我還想吃冰糖葫蘆了,可惜你不在……”
滿紙的思念,小兒女呢噥私語,嬌嗔抱怨,她嬌俏的面龐躍然紙上,直到信箋最末,才寫了,她救了虔王,此人目前就在莊內。
末了,還添句,“想你了,你快來!”
楊延宗心一熱,他面前還站著心腹部下,下意識把信箋一蓋,半晌才穩住聲音,吩咐兩句,讓人先回去。
他再展開信箋看了眼,忍不住笑罵:“這丫頭!”
真壞。
但他還是沒忍住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唇角翹起,連身上多日的勞累都感覺一下子消褪了許多。
反覆看了好幾遍,他才小心翼翼把倒數第二句關於虔王裁下來,剩下的小心裝回信封裡,想了想,開啟暗格放到裡面去。
回味片刻,他也想她了
本來就想了,被她這封情書一勾,根本坐不住,虔王是吧?
行,來得好!
第80章
楊延宗將裁下的那張小紙片遞給阿照,命人立即送給季元昊,旋即穿暗道出府,無聲出陽都,快馬直奔昌邑。
楊延宗的信送到的時候,季元昊正在府內大發雷霆。
任氏這邊,季元昊最後還是知道了。
季子穆說的。
兒子心疼母親,任氏不敢在房內擦藥揉膝蓋,怕被季元昊嗅到藥味察覺不對,於是轉移到大兒子屋裡,這個小少年看母親膝蓋眼圈就紅了,幾次要告訴父親,都被任氏強行拉住,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為什麼不能告訴他?!”
母親吃苦,哪怕暫時沒有辦法,難道就不應該讓父親知悉嗎?!
他掙脫母親的手,掉頭衝出房間,一路狂奔直衝外書房,驚動了正與心腹議事的季元昊,季元昊皺眉看一眼莽撞的兒子,“什麼事?”
季子穆對父親有些怯,但還是挺挺胸膛鼓足勇氣道:“父親!阿孃生病了,是在宮裡跪的!”
季元昊很快來了,他明暗勞碌,許久都沒在後院歇息了,偶爾來看任氏,任氏刻意挑暗燈火又施了脂粉,並沒發現端倪,如今快步進房,任氏洗去妝容,臉色蠟黃憔悴,屋內濃重刺鼻的藥膏味道,她聽見腳步聲慌忙放下捲起的褲腿,可季元昊已經看見了。
他快步上前,捲起任氏褲腿一看,登時面色鐵青,回頭怒:“去叫府醫來!!”
屋裡的氣氛一下子下去了,哪怕任氏刻意把情況往輕了說,可季元昊依然怒意盈胸,他恨恨一踹腳踏:“好一個坤氏!!”
“為什麼不告訴我?”
府醫來過,給察看把脈,屋裡的氣氛是陰了又喜,季承檀拉了拉季子穆的手,輕手輕腳帶著侄兒出去了,並掩上房門,季元昊在床沿坐下來,握住任氏的手,蹙眉說她。
任氏輕輕搖搖頭,如水的目光凝視著他,這個男人此刻關切的眼神和溫馨的動作,讓她一切都甘之如飴。
她輕輕把頭放在他頸側,“告訴你又如何了,不過是多個人氣憤罷了。”
“咱家是宗室,我又沒舊傷復發的藉口。”
“你啊!”
季元昊輕斥了她幾句,話語中卻是道:“再有下回,斷不可這般。”
她微微翹唇,“嗯。”
她不過是小家臣之女,卑微之身,侍奉在他身邊,成為他的妻子,她已經很幸運了。
這些年看著他蹚過血淚掙扎崛起,她給不了什麼助力,只盼著力所能及的方面,能幫輕一點是一點。
他被困太久,她只願他意氣風發,龍騰飛躍。
任氏閉上眼睛,偎依在他的身畔,雙手輕輕按在腹部,要說這次唯一意外的,就是這個了。
“好在孩子胎穩,不然我看你怎麼辦才好?”
季元昊拍拍她的背,微微鬆開一點,到底還是又說了句。
他堅持叫府醫,診斷過後,卻診出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來了。
任氏這回可是真的熬出頭了,她懷孕了,已經三個多月了。
任氏年少產子,有點傷身,之後多年一直都沒孕,月事也很不規律,有時一來大半月,有時幾月不來,調養過,不過效果不算理想。
加上近日諸事纏身,她本有些不適,所以都三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幸好這孩子是個堅強的,母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