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的身體根本就撐不住,一斷藥人就嚥氣了,屍體已經冰冷僵硬。
她被坤太后折磨得厲害,鼻子耳朵都沒有了,連徐文凱這麼一個久經戰場的大男人見了,也忍不住眉心緊皺,趕緊指揮人把奄奄一息的虔王放下來,趕緊給喂點熱水和米湯。
虔王主要是餓的,他身上有鞭傷但不重,肚裡一有東西,被按了人中一會,就醒轉過來了。
他披頭散髮,瘦削得厲害,但睜眼第一句就問:“陛下,陛下如何了?”
“還有大郎呢?”
徐文凱沉默片刻,“世子尚好,只是陛下,已經駕崩了。”
駕崩?!
虔王如遭雷擊,哽咽片刻,嚎啕大哭。
費盡心思,竭盡全力,保了這個孩子這麼久,最終還是沒法保住嗎?!
虔王一時萬念俱灰,他兩度婚嫁都不由己,小兒子生下來就沒了自由,他無能,竟然連自己的孩子也保不住!
痛哭失聲,待國喪過後,虔王最後決定出家為道了,把爵位留給已年滿十四歲的長子。
他自此長伴青燈,吃齋唸經,洗刷自己的罪孽,祈禱那個一生都未曾自由過的可憐孩子來世投生普通富貴人家,一生平安順遂。
……
當然虔王之事,那是後話。
殺坤氏兄妹復仇之後,最先迎來的是任氏和季承檀的出殯下葬。
這個臘月,滿城縞素。
回都後又停靈了六日又二十七天的任氏和季承檀,在春寒料峭的正月十二出殯了。
漫天的紙錢,白幡紛揚,哀哭陣陣,一路到了東郊。
墓穴已經點好,平整向陽的坡上掘出了兩條深深的墓道,時間雖倉促,但季元昊把能做都做到位了,青磚簇新,但墓道寬敞乾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