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肘後備急方》中的內容,孤本來的,屠大大就是在此於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發現併成功提取出青蒿素的,從而促使瘧疾這一頑固傳染病最終徹底消失在神州大地上。
她寫的這個就是《肘後備急方》上的原始方子,對比起“截瘧散”、“達原飲”,可以稱得上特效藥了。
現在頂頭的大佬們也不知什麼心思,反正局勢是風起雲湧變幻莫測,她做不了什麼,但貢獻個方子還是可以的。
“此方頗有效,但還不是最佳的,我再想想看能不能想個冷提法。”
現在這條件,科學提取青蒿素是不可能的,不過她記得小時候在姥爺有關這段歷史記載的書裡看過幾個土法冷提法,但年代久遠,她不大記得了,還得想想。
蘇瓷把紙箋往楊延宗手了一塞,撓撓下巴,如此說道。
楊延宗低頭看了眼手裡的紙箋,又抬眼看她,神色和剛才相比,多了些幽深,“你知道你拿出這方子值多少錢嗎?”
蘇瓷撲哧一笑,順手還給甜甜拍上一記馬屁,“現在不是有你了嗎?我不缺錢花啊?”
你養我唄。
“這倒也是。”
她抱著他的胳膊撒嬌,大眼睛亮閃閃嬌俏靚麗,方才她磨墨磨得急,沾在手指上,撓撓下巴,又沾在下巴上了,看著嬌憨又可愛,楊延宗目光幽深盯了她半晌,伸出拇指給她抹去下巴上的墨漬。
她低頭一看,黑色,大呼小叫捂著下巴衝進去照鏡子去了。
楊延宗低頭再看一眼手上這張輕飄飄卻重若千鈞的紙箋,他開門叫阿照過來,吩咐:“挑個合適的鄉野大夫,把方子送過去,讓其已家傳古方呈於黃世隆案前。”
今天是個大晴天,鳥雀吱吱喳喳,一線金色陽光落在赭色的屋廊前,落在楊延宗的身上。
這個男人站在臺階下,負手而立,身姿挺拔高大頎長,腰板筆直寬肩窄腰,蓄勢待發像標槍一樣,單單看一個背影,就一級棒。
蘇瓷端詳兩眼,嘖嘖,和他搭夥過日子,她真心不虧啊!
阿照小心折疊好紙箋,收進懷裡,一拱手快步去了,楊延宗回頭,蘇瓷笑盈盈俏生生揹著手站在門檻後看著他,他招手:“過來,時候不早了。”
蘇瓷跳下臺階,挽著他的胳膊往外走,不過等出了院門不用他說她就自動自覺鬆手了,現在不流行這麼走路的。
總體來說,這婚後拜見公婆沒什麼特別的。楊重嬰顏氏早在院子正堂等著了。楊延信楊延貞兄弟也到場了,後者眉飛色舞,看起來高興得很,一見蘇瓷進門還和她擠擠眼睛打招呼。
楊重嬰捋須,欣慰看著大兒大媳進門,笑容滿面,看得出很高興。
楊延宗帶著蘇瓷上前,婆子端上兩個錦墊和一個托盤。楊延宗叩首過後,奉上茶盞,“父親。”
蘇瓷跟著一起坐了,也端茶笑眯眯喊了聲“父親”。
“好,好好!”
楊重嬰笑得合不攏嘴,接過楊延宗的茶盞呷了口,接著又接蘇瓷了,飲了半盞,然後給了小兩口見面禮,他接過身後的萍姨娘遞過來的匣子,親自給楊延宗和蘇瓷。
然後就是顏氏。
顏氏笑臉就沒這麼開心,連續娶這蘇家姐妹當兒媳婦,她實在不怎麼能高興得起來,不過有楊重嬰和楊延宗在場,她也不敢過分表現自己的不滿,勉強扯了扯唇角接過茶盞,給了見面禮。
“好,快快起來吧。”
敬茶一完成,楊重嬰立即叫二人起身。
接著就是家裡其他人見面,都很熟了,楊延信和楊延貞拱手喊了大嫂,年紀相差略大楊延信有點不自然,楊延貞就歡快多了,大嫂喊得清爽又嘹亮,蘇瓷就笑眯眯給了兩個荷包玉佩當見面禮。
這些都是熟人,根本都不用刻意看的,當然不熟的也有兩個,一個萍姨娘一個敏姨娘,一個外表溫和小意看著極規矩,另一個年輕些眉目豔麗,二人是楊重嬰的妾室,以前都不怎麼見過面的。
這二位不用蘇瓷見禮的,對方反而要給她見禮,這二人分別從楊重嬰顏氏身後走出來,斂衽深福,口稱:“大少奶奶。”
蘇瓷側身避了避,這算庶母禮小輩不能真直受的,她福了福還了一禮。
蘇瓷瞄了楊延宗一眼,發現他瞄都沒瞄這倆姨娘一眼,全當空氣,不是不高興和不悅,而是完全當空氣那種漠視。
敬完了禮見完了面,蘇瓷側身到楊延宗身邊的右手次座坐下,楊延信楊延貞則坐她對面,兩個姨娘沒得坐,就回到原位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