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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拿了女主劇本的鹹魚 第92節

可就在這個時候,急促的腳步聲從大門外飛奔而入!不知為何,楊延宗心臟突然就突突狂跳起來,莫名有種極度不祥的預感。

“哐當”一聲!

是大銘!

他是今日阿康帶著一起回綏平接人的人手之一,他腿受傷了,跑不快,於是領了回來報訊的任務!

大銘臉上血淋淋的,腿傷傷口沒顧得上包紮一路快馬急奔,現在還滴滴答答淌著血,他一進來就跪倒了:“主子,主子,不好了,車隊遇襲!夫人被追殺之際墜入永濟河,目前,目前不知所蹤啊!!”

“轟”一聲,腦內那根線瞬間就崩斷了,楊延宗霍地站起,“你說什麼?!”

他目眥盡裂,心血瞬間上湧以致腦內嗡鳴,他一步上前提起大銘的衣領,厲喝:“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平靜的表面再也繃不住了!

什麼普通夫妻,什麼公事公辦,這段時間的所謂割捨,自我感覺良好,一切冷然,在這個噩耗面前瞬間土崩瓦解,楊延宗憤怒得無可復加:“我派你們這麼多的人的一起出去,你們就是這樣保護她的!!!”

第66章

夜半的陽水,浩湯的江面飄起一層白霧,深秋溼冷的江風中,卻能聽見湍急水流打著轉往下游急速湧去的嘩嘩聲。

冷得在場所有人的眉眼額髮都結了一層冷霜,卻絲毫澆不滅楊延宗的心內的焦灼。

得訊後他快馬不到一個時辰就趕到現場了,那時候天還沒黑,他親自帶人沿著河岸搜尋了數十里,可丁點音訊也無,蘇瓷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自己的人,還包括沿岸所有大小漁船和水手都發動了,重賞之下這些靠水維生的老百姓非常積極,撐船下水凍得臉都青了,可就是沒有一點點的線索。

湍急的河水,滾滾的波濤,能掩蓋太多太多的東西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人的心不禁沉甸甸下墜,楊延宗一到,誰也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急得眼睛都紅了阿康慌忙跪下請罪,急怒攻心的楊延宗直接給了他一記窩心腳:“我讓你領這麼多人出門,你就是這麼保護她的?!”

但誰也顧不上多說這個了,阿康沒大事,趕緊爬起來,楊延宗急令他帶來的和原來在的人手分成多個小隊,還發動了大量群眾,務必要找到她!

可根本找不到。

找了整整一夜,所有能想到可以搜尋的位置都搜過了,沒有,蘇瓷不見已經將近十二個時辰了,可以徹底定性為失蹤了。

陽水找不到,楊延宗甚至掉頭沿著永濟河一路往上游找回去,就怕阿康他們追得太急有所紕漏,給了那些人可趁之機。

可就是沒有。

下半夜下起了小雨,溼漉漉的澆了一身透,冰冷入骨,楊延宗臉色鐵青的可怕,他已經一路找回永濟橋頭,甚至親自勘察過現場,可就是找不到人!

冰冷冷的雨絲,幽黑湍急的河水,四顧荒野茫茫,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焦急席捲心肺,她到底在哪裡了?!

“瓷兒,瓷兒!!!”

……

蘇瓷現在也不知自己具體在哪裡,可能還在陽都地界吧,很大約很快就不在了。

那兩個北戎人水性之好完全出乎她的預料,竟然和她不相伯仲,並且對方身手明顯極高,她能趁其不備一次兩次,但在面對面硬槓的時候肯定就是槓不過的,最後的記憶就是後頸一痛。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被塞進一個狹窄的桶裡,桶壁腥呼呼滑膩膩的,感覺很像漁民裝漁貨的那種桶,然後她猜自己是被塞進一大堆漁獲裡了,因為她聽見隔壁桶裡有魚兒扇尾巴的“啪啪”聲。

不,不,剛才說的有點不對,這桶其實應該是個大桶,她之所以感到異常狹窄,是因為裡頭不止塞了她一個人了。

他們被以不規則的姿勢很粗暴塞進桶裡,然後封上蓋子,她隔壁的人掙扎動了動,一個溼漉漉的鞋底子踩到她臉上了,蘇瓷:“……”

“喂喂,大兄弟別動了,你踩我臉了。”

對方十分驚慌,趕緊縮回去,急忙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正值變聲期,一把公鴨般的破鑼嗓子。

這時候,桶裡的第三個人(這個破桶居然裝了三個人!!)驚了一下,有個女聲,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是蘇妹妹嗎?”

蘇瓷:“……”

臥槽,這不是任氏的聲音?!

她大驚:“任姐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