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他們很可能還會趕到正在全力撬開馮觴的嘴的季元昊前頭去了!
想想就讓人興奮,大家精神一振,二話不說動身直奔往西南去了。
結果也很讓人振奮。
他們很快就從幾個最大的鎮甸之一找到了線索。夥計說,半月前,有一天夜裡半夜有人砸門,是一個四旬出頭的漢子揹著一個重傷的男人來求醫,那個男人的傷看著似乎有幾天了,有處理過但又再度出血,夥計說看著很嚴重,“怕是活不成了,只能拖拖日子。”
那兩人衣衫襤褸,卻能掏出大塊銀錠來,大夫就給治了,之後大夫又被那漢子揹著去出診過好幾次。
那大夫本來矢口否認的,那漢子和那傷本來就看著不對,他是被半脅迫看啊,生怕惹到麻煩死活不肯開口,但長刀一亮,這人就馬上全部說了。
“……是個破廟,那弟弟的傷不能再移動了,那對兄弟就暫住在一個破舊的山神廟裡!”雖然每回路上他被矇住眼睛,但內部環境還是能看得見的。
蘇瓷瞟一眼那大夫迅速變溼滴滴答答的下體,抽了抽嘴角,都沒怎麼樣啊?行吧,膽子小也有膽子小的好處嘛。
然後,他們很快就找到目標山神廟。
……
接下來的過程就不算太順利了。
劉應兄弟現在也算窮途末路了,不過這對兄弟曾經也是很厲害很有能耐很有膽色的人物。
沒膽色也幹不出這種事來了。
這兩人也算很天才,會勘察礦脈走向,花了十年時間在茫茫大山中尋勘出新的礦山,設計礦道,募集人手,各種裝置,開採、煉製、運輸,一條龍產出白銀。
期間溝通內外,上下縱橫,甚至都把觸手伸到軍餉上頭去,洗錢,悄然無息算計諸王,前前後後幹了十年了,要不是被軍餉火耗案牽扯出來現在都還沒露餡呢。
這麼一個能耐人,如今作為一隻山窮水盡的驚弓之鳥,怎麼可能不在自己落腳的地方佈置多一些保命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