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痛苦,楊延宗立即回頭喝張辛,但張辛也沒法,只能很委婉說了原因。
接下來,楊延宗就陰著臉不說話了,張辛等人大氣都不敢喘,趕緊悄咪咪退出去。
蘇瓷疼了一整天,晚上疼得闔不了眼睛,他也整整陪了一晝夜沒閤眼,到了第二天又過了一個白天,傷口最痛的時候過了,精神被折磨了一夜兩天也足夠疲憊了,等天黑蘇瓷這才睡著了。
她一睡,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阿照輕聲說:“主子,您也歇歇?先讓人給您換了藥?”
楊延宗一路追蹤搜尋,沒一天囫圇睡過超兩個時辰的,人極疲憊,他身上也有些傷,但不重,陪了蘇瓷一天兩夜,飯也沒吃幾口。
楊延宗點點頭。
換過藥,隨意用了點飯菜,清洗乾淨,他回到蘇瓷養傷的臥室,站在那張大床前,半晌,他半跪上床,小心把她往裡挪一點,自己在她身邊躺下了。
熟悉的淡淡青草氣息,乾淨又清新,雖然帶上了淡淡的血腥味,但總算她安全回來了。
所有焦灼才算真正沉澱下來,他抿唇半晌,闔上了眼睛。
……
人都救回來後,有些事情就該處理了?
北戎,黃氏,史氏,還有流露出蛛絲馬跡的坤氏?
黃得衛一直在馮川這邊,他還在清繳四王的餘黨以及追查季霖下落,先前也給了很大的支援,現聞訊二位夫人救回但都有不同程度的負傷,於是抽空過來探望了一遍。
女眷,說著探望,那不可能給進房的,事實上就是男人們招待他。
循例詢問一番病情,得知有驚無險還要休養,黃得衛點點頭:“還好。”
三人站在船頭,他皺眉:“這些叛黨餘孽,真的無所不用其極啊!”
楊延宗季元昊淡笑:“確實。”
循例探問過後,黃得衛公務繁忙,又匆匆去了。
季元昊楊延宗在船上目送他背景遠去,兩人淡淡收回視線,對視一眼,對於這坤氏,兩人目前還是和之前一樣持保留的態度。
季元昊淡淡道:“先把人審完再說吧。”
老皇帝倒是一直懷柔天恩浩蕩的,但也不知是不是兩人搞陰謀詭計慣了,心裡總是有一種不夠踏實的感覺。
楊延宗快步回房,蘇瓷在船艙裡聽見實時轉播了,她疼痛感稍稍一緩,下降到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後,她整個人又活泛開了,其實蘇瓷感覺還好吧,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就譬如楊延宗,他夠強夠厲害的了吧,可人戰場上過,那身上還不是留下好幾處時間都磨不平的舊傷。
自己現在雖受了點傷,但她自覺仍屬於有驚無險的範疇。
蘇瓷正無聊得很,一見楊延宗忙勾手指:“我想起個事,和你說說。”
等楊延宗坐下,她挪了挪,小小聲說:“我總感覺這兩批蒙臉人是同一撥,”沒證據,但就是直覺,“一開始在永濟河的時候,他們和北戎人是同一目標的,但後來破廟,看那氛圍又感覺不是了。”
很微妙,而破廟當時彭老大他們對上蒙臉人,格外的緊張,沒一點同盟聯手的感覺,劍拔弩張的。
“我們有抓到北戎人嗎?要不仔細審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