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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只見他雙目威凌閃閃,盼了普門大師一眼。

普門大師心頭不由得“怦”然大跳,垂目合什,宣聲佛號,避開了他的目光!

龍淵莞爾一笑,且不理他,徑自對武夷婆婆,舉手一禮,問道:“婆婆怎的不在前廳!”

雲慧風蘭見他安然無恙,心中的石頭,才算放下。

此際聞他問起緣故,風蘭忍不住搶先怒道:“還說呢!自從你跟著那賊和尚走後,突然那石屋子一陣搖動,兩扇石門,一齊關死,緊接著整個的地面,向下陷落……”

普門大師見龍淵並不提適才之事,“怦怦”的心跳,頓時減輕不少,這刻見風蘭連珠炮般,說出她們在前面受陷之事,怕萬一惹起了武夷婆婆的怒火,收拾不下。

立時宣聲佛號,阻住風蘭的話頭,乾笑兩聲,搶先道:“老衲一時不察,怠慢之處,千祈勿怪。敬請各位入內侍茶,容老衲一盡地主之誼如何?”

武夷婆婆本來也有滿腔的火氣,但瞥見老和尚,一廟之尊,再三向自己道歉,不由得怒氣漸熄!

何況,她意會到這老和尚所以前倨後恭之由,完全是被自己的威名鎮住,不由得對這老和尚,更加了數分好感!

須知,天下芸芸眾生,無一不好名,尤其是江湖人,講究的揚名立萬,更將自己的名聲,看得比性命更重幾倍。

如今,普門大師,雖未直接讚譽武夷婆婆,是如何如何的了得,但那一切的行動,卻將對她的推崇敬佩之意,完全的表現了出來!

這一頂出人意外的高帽子,驟然間戴到武夷婆婆的頭上,又怎能不讓她大量的寬恕了普門的其他不敬之處呢?

故此,她不待風蘭接碴,立即介面謙謝道:“老婆子山野之人,大師何必如此多禮!”

普門大師心中大喜,表面上聲色儼然,道:“婆婆世外高人,威名永垂於江湖之上,老衲心意非止一日,今日得蒞高軒,幸蒙婆婆洪量包涵,怎敢不稍盡地主之誼?”

說罷,側身讓開正面,拂袖道:“請!”

武夷婆婆心感盛情難卻,謙虛道:“有僭。”

頓時昂然穿過人群,望石屋正堂走去!

風蘭紅唇嘟起,十分不滿,看在龍淵眼中,明白她適才受了一番委屈。

但又不願樹敵,便也學那老和尚的樣兒,酸酸的一拂袖,逗她道:“姑娘請!”

風蘭“嗤”的一聲,脆笑出聲,剎那間冰罩雪籠的粉頰之上,頓時化成了花嬌柳媚的美豔!

四周的和尚,雖然都是出家的人,但目睹她這副千嬌百媚的燦然一笑,亦不覺兩眼發直,凡心大動!

風蘭雲慧,魚貫而行,剩下來龍淵與普門大師,對臉而立!

龍淵他也是故意作怪,普門大師不說話,他就是不肯動彈!

普門大師本來是有愧於心,垂目不敢仰視,此際見三女都已走了,只剩下他,只得又抬起頭來,道:“施主請!”

龍淵目中凌芒不減,凜然的正氣,直似能洞人肺腑。

他注視著普門大師,停了一停,方才微微一笑,斂去凌芒,道:“大師請!”

說罷,不等普門大師回答,微一抬腳,人已到了丈外雲慧的身後!

普門這一次看得仔細,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暗忖:“這千面書生,崛起於江湖之上,一夜之間,威名遠傳,當真並非幸致,別的不談,但說這一份‘縮地成寸’的無上輕功,便足稱罕世無匹!”

想著,同時他不由萬分納悶,這千面書生,既已打傷了自己的兩位徒弟,卻為何又改頭換面,毛遂自薦,來替他們醫好傷勢呢?

不過,有一點可以瞭解,即是這一行四人,分明是未存敵意,否則,以四人的武功,明目張膽的指名索戰,已足足令文殊院冰消瓦解,根本用不著效那下五門鼠輩之徒,使用偷襲暗算的手段!

普門大師如此一想,雖則仍不免納悶懷疑,卻是大大的放下了緊提的心!

他步至門邊,肥袖一揮,示意門下弟子散去,吩咐門邊的兩名小彌陀,備茶款客,舉步入室,合什讓座!

一時分賓主落座,普門大師“哈哈”一笑,道:“婆婆久隱武夷,不履俗塵,今日何幸,得蒙幸駕鄙寺,誠使黃山生輝,但不知有何教言?若有用得著老衲之處,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武夷婆婆察言觀色,見他誠形於外,知道這普門大師,雖不是什麼好人,但因由懼生敬,到不敢再掉花槍,遂即微一欠身,道:“大師過譽之辭,老婆子慚不敢當,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