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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天機真人身上望去。

天機真人雙眉一皺,緩緩的道:“謝少俠先請節哀順便,至於所言之虎雄,若果是貧道孽徒,則一等此間事了,貧道必擒縛送往點蒼謝罪,以慰謝掌門人在天之靈,如何?”

說罷,星眸中閃閃放光,遊目四顧,瞥見眾人一臉不解之色,微一停頓沉吟,又道:“小徒虎雄兩年以前下山,便未再回師門,一年前,他在巢湖出現,曾有鄙門下弟子瞧見,但自那次以後,則不但鄙門未得獲他的訊息,便是江湖之中的友好,都說沒有見到他。”

他頓了一頓,見諸人疑色稍去,又道:“這一次謝少俠驟然說出小徒之名,又作下這等卑鄙的行為,貧道非敢不信,實因小徒失蹤年餘,一切事蹟,實有從詳考證之必要,但不知諸位道兄以為然否?”

聖愚大師為此會的半個主人,一聽這話,再不能推託不理,立即高聲朗宣一聲佛號,道:“天機道友之言有理,謝少俠暫請節哀為是。”

至此,一瞥千面夫人,又道:“此間七門均有人在此,夫人之事,正好做一了斷如何?”

千面夫人目現千面書生,見他頷首示意,先請謝家騮一旁坐下,而後緩緩的站起身來,聲中略帶沙啞的道:“此處遊人如熾,官府耳目眾多,為免驚世駭俗,可否將此舟暫時移往湖心?”

聖愚大師望望眾人,正待開言,五柳道人朗聲一笑,濃眉一軒,道:“好極!好極!水域廣寬,飛渡不易,正是那地獄之門,不過,我輩即有膽履此約會,即便是刀山劍林,也要一遊呢?”

千面夫人面色一寒,笑面跛丐卻霍地露出了笑容,只是,他們都沒有發作,千面夫人,卻遁身擊掌通知船伕,啟錠開航。

船緩緩的盪開了,片刻之後,已來到了一片煙波浩瀚的水域之上。

艙中千面夫人,已然又開了口,她道:“賤妾幼蒙天下第一劍孤獨客收養,恩比天高,不意賤妾之恩師,因性情高傲剛直之故,竟被諸位誤為奸人,群起而攻,令賤妾恩師,重創而斃。賤妾見恩師死得悽慘,立誓報雪師仇,那知步入江湖以來,所見所聞,除少數主謀外,在座諸位長者,竟多半由受愚之故。因此,少林聖愚大師,既然相許,定今日邀請諸位長者來此,向賤妾做一交待……”

艙中諸人,除了武夷婆婆,仍然是垂眉合目,狀如入定之外,均注視著千面夫人,聽她說話……

少林寺主持聖愚大師,一臉慈藹莊嚴之色,狀頗嘉許,此際不待千面夫人,再往下說,頓時宣著佛號,道:“夫人雖屬方外之人,但卻有一付菩薩心腸,實在令人感動,鄙門二十餘年前,參於勞山觀日崖一幕,老衲歸來不久,便自省悟,立即發下號令,凡我少林弟子,均皆潛蹤隱跡,閉門思過。如今轉瞬二十幾易寒暑。夫人幸臨鄙寺,明以教正,老衲恍悟之餘,決心邀請諸位道兄,共同做個交代……”

說至此,他忽然嘆了口氣,又道:“鄙門禍首玄法,已於年前作古,另外聖土師弟,早年已捐軀觀日崖頂,至於聖火師弟,近中亦死於其弟毒叟王大有處。想我少林一脈,歷代祖師,兢兢業業,銳力經營,卻不料傳在老衲手中,竟連番遭遇大變,此實乃老衲識人不明,領導無方之過故,此在來此之前,已然留下遺言,而老衲本身,願以待罪之身,聽憑夫人之處置。”

這一番話,可以說坦白之極,完全沒有替少林或他的本身留一點面子。

故此,不僅在座的各派掌門人,大為詫異。便是千面夫人,千面書生,笑面跛丐,武夷婆婆風蘭等人,也覺得意外。

千面書生一挺而起,首次開言,朗聲道:“大師開誠佈公,已然令人欽佩不已,至於說到待罪之身,則未免言重了,試想貴派門下,敗類已除,正是重鎮聲威之時,大師怎可輕言過謙呢?故此,區區以為,貴門元兇既除,當年之仇,就此一筆勾消如何?”

他最後一句,問的是雙方的當事人。

千面夫人緩緩點頭,聖愚大師卻連連低宣佛號,合十喃喃不已。

一旁諸位掌們人,多半是一臉欽敬之色,但只有那崆峒的五柳道人,與站在他身後的於珩,面帶不屑之容。

武當掌門人空靈子,此際站起身來,朗聲道;“鄙門不幸。亦出了兩名孽徒,貧道卻一真蒙在了鼓裡,半年前接得聖愚大師傳柬,知悉往事真象,既悔且慚,今特地將兩名孽徒,攜來此地,當面正以家規,以謝往日不察之罪。”

說到此處,他忽的雙眉一軒,面對艙門,叱道:“飛雲,馳月,還不進來……”

原先跟他上船,卻一直立在艙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