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
雲渡一向鎮定的臉,在接觸這個問題時,是白的嚇人,他緊抿著嘴,眼裡陰沉暴風雨前夕,雖然他一直儘量避免將凌王府的人牽扯上,可是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想到那個笑語如珠的褒若,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悲涼,到如今,他已經騙了她太多,若是將來她知道了這一切,會如何面對他?
「褒若啊!」他頹然跌坐在椅子上,雙手撐住了臉,我納究還是無顏面對你!
「你去把貨都準備好,隨時準備出發,等我一拿到手諭,立刻啟程,將貨運到海上,全部傾倒海中!」
「什麼?這……這?」堂主目瞪口呆:「這個損失太大了,侯爺知了會大怒的!」
「大怒?現在我們在明,人家在暗,已經不知幾隻眼睛盯著了,是保卒還是保帥?你一個堂主也算看過不少險情,怎麼會連這個理都不知道!既然人家能徹查我們在李國的動靜,恐怕在中漢國的事也瞞不過,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侯府基業,而不是為了區區的夾餅!」雲渡從手中抬起頭來,恢復了精明銳利,冷冷的盯了堂主一眼,堂主低了下頭:「現在就去準備吧,我這就去找凌王爺。」
凌王府門前依舊肅靜,閉雜人等不敢從凌王府經過,所以雲渡在門罩前剛下馬,馬上就有人看見了,跑上來恭敬地為他牽過馬,請他進去,一邊就有人通知褒若,褒若笑眯眯地迎出來:「你來得正好,我正悶得呢,想出去玩,今天早上進了宮一趟,跟箭皇子玩了一陣子,哈哈,那小子,居然跟我比蛐蛐,輸了幾次連褲子也要押給我!」
雲渡牽著她的手,往內府走進來,聽著她嘰嘰咯咯像小鳥一樣歡快的叫聲,不由的得連日裡的陰霾一掃而空:「箭皇子不是才八歲,你居然跟他去爭,不怕讓人說你以大欺小?」
「鬥蛐蛐兒,又不是比武力,誰讓他的鐵頭將軍比不過我的紅歹羅漢?」褒若笑道:「我的紅頭羅漢可是花了三十兩從一個老農手中買的,上次跟十皇子鬥,都十賭七勝!」
近來混在宮中,與幾個年小的皇子每日裡一起廝混,帶動箭皇子的信心大增,每每把路野的野心給駁回,日子過得順暢許多,褒若很是欣慰,為了不讓他太過放蕩,導致將來誰的勸也不聽,常常帶他去教導禮儀的禮官和孝導詩書的皇太傅那裡說話,聊天,省得矯枉過正,成了浪子,皇上對此事也有耳聞,大是讚賞。
雲渡自然也聽說了,道:「我知道你最近常常進宮找皇子們玩,我現在也忙於公事,無暇陪你,幸好你還能自己找樂子,省得我擔心,只是皇子們能夠倨傲,可有人欺負你?」
褒若不甚開心的嘟起嘴:「自然有啊,那個五皇子,天天見到我就擺架子!」
人家是皇子,她是郡主,自然見面要磕頭見禮,可是眾位皇子混熟惑了,從來也不讓她跪的,只有這個五皇子,不但要她見禮,有時甚至宮女們的事也要她來做,會讓她端茶倒水,褒若自然不肯,兩下就結下冤仇。
「不過我不怕他,鬧大了,看皇上是站誰一邊?他不就仗著自己是皇子嗎?龍窩也會生蟲的!」
雲渡不禁笑了起來,抓褒若粉嫩的,帶著一圈細細的小絨毛的臉捏了捏:「小調皮鬼!」
「會拉變形的!」褒若搶回自己的臉抱怨道:「現在正是我的臉發育的時候,要是老拉,會變形的!」
雲渡再次失笑了起來,搖搖頭:「哪有臉會被拉變形的?」
「你沒見那架子上的倭瓜,天天去拉它,久了,它當然會變形!」褒若道。
雲渡含笑看著她,陽光下,她的臉就像個水蜜桃白裡透紅,讓人想掬在手中好好呵護,但想到今日的來意,不禁眼睛就陰暗了下來,褒若抬頭正見到他黯然的目光,奇怪地道:「怎麼了?今天有事?」
雲渡心中掃扎,在她信任的坦蕩目光下竟無所遁形一般的狼狽,來時已經想好的說辭,竟然無法說出口,開口閉口了幾次,才勉強道:「只是生意上的事,今日想來找凌王幫助。」
「你知道我除了在李國開礦外,也做一些其他的生意,像是毛皮、綢緞等,有時也做一些珠寶生意,我們侯府的生意也是不少的,但近日來,在李國,可能是搶了一些商人的生意,被人報復,竟至於勾結沿路的官差時常開箱檢查貨物,你知道,一路上,多風多雨的天氣,像這類毛皮啊,綢緞的東西,最是嬌貴,哪經的起一天幾次開箱檢查?多開幾次就發黴或是長蟲了,所以,想來求凌王爺給個手諭?一路過關免開箱。」
褒若明白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今天我爹不在家呢,最近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