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渡大喜過望,一把握住她的手:“好!太好了!褒若,你一定要相信我!”
褒若抽回手,羞道:“我只是說想想,我又沒答應!”
雲渡仍然喜不自勝,突然站起身來,一個金鐘倒掛,頭朝下掛在亭橋樑上,哈哈哈地放聲大笑,笑得亭橋嗡嗡作響,來往的人都以為他瘋了,褒若又急又羞道:“你這人,我還沒有答應你,你這樣子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褒若,我就是高興!”
回程的路上,雲渡一路笑回來,笑得極是歡暢,弄得褒若都覺得不嫁他好像就過意不去似的。
回了璘瑜閣,張讓迎上來,見褒若和雲渡之間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情愫,微一皺眉,便面色如常了,褒若見菁兒面有餘怒,好像和張讓曾有什麼對話,暗暗記下心裡,當時也不明說,叫上菁兒,雲渡陪護著她們倆回王府,褒若帶著雲渡命人把門口守衛找來,指著雲渡道:“你們都給我看仔細了,這位是我的朋友,也曾經救過王妃和梁國夫人,是我們的恩人,誰要是再敢把他攔在外面不通報,我就要他好看!”
守衛們面有難色,郡主惹不起,世子也不敢惹,雲渡看在眼裡,對褒若道:“他們怎麼敢拉你的客人,自然是府裡有人下令,你還是和府里人打個招呼比較好,省得他們難做人。”
褒若道:“我心裡有底,今後,雲大哥可以隨時來,我不在府裡,一般就在璘瑜閣。”
雲渡笑著應了,看著她進去,這才調轉馬頭,向私宅去了。
璘瑜閣中,張讓自褒若和雲渡一走,便叫來一個小夥計吩咐了兩句,那個小夥計便趁去一家紙坊定紙盒之機,暗暗看了周圍沒有人,來到明府後宅,見了明厚載,說了兩句話,很快抽身回來,張讓行若無事,照舊管理璘瑜閣。
明厚載聽了小夥計的回報後,獨自一人在房中呆了足有一個時辰,出來時又召來下屬催問“那件事”如何,下屬回說一切順利,隱藏得也深,對方目前尚未發現他們派暗探潛入的事,只是自己這方這樣的手段,估計對方也會用同樣的手段來探測他們的行動,明厚載道:“我知道,他們要派人就儘管派吧,我有的是好料讓他們探去!”
待人走後,明厚載一個人立在書桌前,面前擺的是一張張褒若忽笑忽嗔的畫像,面色裡面溫柔,裡面沉冷,然後嘴角半撇,輕笑道:“褒兒,我鬆開了手,可是,你逃得過我的掌心嗎!”
他在書桌前坐下,厚重的花梨木書案極其豪華厚重而氣派非凡,獅爪腿,麒麟紋,邊緣有一個獅子戲球雕刻,他伸手把獅子腳下的球輕輕一扭,粗厚的桌腿無聲開啟,裡面是一個個暗格,他彎腰在其中一個暗格摸索著取出一份檔案,攤開在桌上,蓋住了褒若的笑臉,上面赫然寫著:“屬下第十分堂堂主秘密直呈掌舵:現在已經發現長可省的夾幣和‘四堵牆’主要來源是由外省運入,經查,主要來源是永平省,具體發出地點未定,系經由水路借運軍費之船運抵通明市,由於運軍費之船一路經由多個碼頭,尚未能肯定由哪個碼頭上船,但應該在京城附近十個城市的範圍。”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兄妹情?
永平省,正是京城轄區,湄城的所在省,明厚載早就有此預料,接著從桌上又挑出一份檔案,攤開是一份中漢圖的地圖,上面一條彎彎曲曲的河道兩邊注著沿途的碼頭,和可以停靠的暫時性避風港,漸漸心裡更加有了譜,只待進一步確認真正假幣制造地。
這一切做完,將秘密檔案放回桌腿,合上機關,又開啟歷代關於假幣一案的記載,仔細研讀,不時拿上就個真假銀錠在手上把玩,這一讀一研,便到了晚飯時分,管家來請吃飯才罷。
褒若回到王府,見箐兒面上有由於不滿之色,問道:“處什麼事了,臉皮皺的跟焉似的。”
“就是那個張讓!”箐兒謝謝過蕪兒親自端來的茶,三人在桌前坐下:“張讓既是說父母不在,不敢擅自做主,那我和他就算結了,有什麼好說的,偏他近日在我面前一個勁滴說帳房先生都是如何精於算計,不好相處,如果嫁了帳房先生,恐怕被欺負,神經!”
褒若心裡明白,這是張讓事後後悔了,急了,張讓從前拒絕過一回,現在在看箐兒的樣子,象讓箐兒再恢復到從前對他的態度,難了。
從箐兒身上想到自己,又想到自己的婚事,何嘗不是如此?明厚載不也是錯過她給的一次次機會,最終兩人形同陌路。
男人呵,給臉不要臉,等錯過了又反過來千求萬求,何苦來?當初踏踏實實守著一個女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