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親生,怕歷代先皇“怪責”她“期滿祖宗”便改成“不至於我們孃兒倆流落在外”,又放下絹帕,深吸口氣,一臉嚴肅:“夫妻、父女相見,已經是意外之喜,所以褒若能為國再嫁,是她的福氣!便是再不願,也得嫁!”
太后忙道:“哎喲,法不外有人情,既然褒若不願再嫁,便算了。”常佳驚訝地盯著太后,太后嘆了口氣道:“我也是心疼褒若,既然與明厚載不諧,便算了,再說褒若已經回到李國,便沒有再次出國之理,我對皇上提了提,這事,便算了!”
她大度地揮了揮手,常佳忙跪下謝道:“多謝太后隆恩!”
即使心裡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但是對太后的示恩,也還得照顧,並表現無比的感激。
褒若知道事情已經有驚無險地過了,更是鬆了一大口氣,以至於身上再次來經也不會太過懊惱了。
這天箐兒無意間從一個小丫頭口中得到一個訊息,那位雲公子竟已經來詐騙褒若找了好幾次,可是不但沒有被人帶入,連訊息也被世子爺封鎖。
“你說的是真的,吉鎖?我知道了,你可是在騙我呢,哪有客人不讓入道理?”箐兒心中暗驚,笑眯眯地對吉鎖道:“胡說。”
“我沒胡說,我的哥哥是王府門防裡各位兵爺的雜役,他聽到那些兵爺說的!”吉鎖急道:“他還聽說世子爺吩咐過,旦凡來找郡主的男人,不管是誰,都必須先回了他再決定報不報給郡主知道!”
箐兒笑著彎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知道了,姐姐跟你開玩笑呢,瞧你急的,這是個杏子餅,給你,快去玩兒吧。”
小丫頭樂呵呵地跑了,箐兒忙轉身來報給褒若知道,褒若恍然大悟:“難道最近都沒有云大哥的訊息,原來是被擋回去了!”
按理,雲渡是為她來的李國,她之後又回送了紫玉墨,雲渡最快一天,最遲兩天便要來致謝說話,可是卻一直沒動靜,之後褒若又為婚事而急,緊接著又遇上月信,這一來至少耽誤了半個月,竟連雲渡的訊息也沒有,褒若抱著頭呻吟:“這些男人,為什麼都那麼自以為是,有那麼自大!我的天呀!”
“因為他們是男人。”箐兒坐在她對面,涼涼的落井下石:“沒有惡習的,我還沒有見過。”
“……”褒若無話可說。
這個箐兒看得這麼透徹,這不好,很不好,把男人看得太清楚,只會讓她的婚姻陪嫁波折。凡事糊塗些兒的好,褒若很想說,不過知道說了也沒有用,她們主僕三個脾氣不一樣,但是有兩點都一樣,那就是都有點自以為,又都有點自大。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便馬上回了常佳和慧娘說要去璘瑜閣一趟,便帶著箐兒去了,芙兒因操練場那一吻成了王府最知名人士,臉邁出小院的勇氣也沒有了,褒若被人逼婚過來,知道那滋味實不好受,便也不勉強,命人備了馬,和箐兒兩個一人騎一匹馬上街,他的騎術是雲渡在她“逃亡”的路上斷斷續續教給她的,雖然騎得不算好,但是隻是緩鬢而行也夠了,一身淺灰的男衫,但是繡滿珠光綠蘭草和棕黑色的枝枒圖案,柔軟與硬朗相輝映,原來黯淡的灰色油然生光,另有一番格調,騎在一匹白馬上,遠遠看去,像是一個官宦人家小公子出遊,引得新人頻頻回首,一路上白若左顧右盼,意氣風發地往雲渡處來。
來到一座小小的院前,箐兒敲了敲門,一個老僕出來知道是找雲渡的後,回道:“我們爺不在,小的也不知道去哪了。”
褒若好生失望,只得交代道:“雲大哥如果回來,就說褒若曾來拜訪過。”便折身回來,一路慢慢地走,免不了又去了璘瑜硌,一進門,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和張讓說著什麼,不禁一愣,又氣又惱。
“你來幹什麼?”褒若好沒氣地道:“張讓,今後不相干的人不用招待,快點請出去,省得影響店裡生意!”
明厚載轉身過來,對她彬彬有禮施了一偮,“原來是郡主,明厚載有禮。”
“少來這一套,每次都故作退讓,到最後也不知道有什麼陰謀等著我!”褒若身子一撇,不受他的禮:“只要你從此別再出現我的面前,便是我的造化!”
明厚載恭敬地道:“不知郡主能否借一步說話?”
褒若衝道:“沒那國際時間,我很忙!”
明厚載向張讓和箐兒使了個眼色,兩個知趣地走開自去講話,明厚載道:“當初是我太過執著,這兩人我想開了,有些事確實過了就回不來了,不如看開些,所以我今天只是聽說郡主的經營的珠寶閣有些不可多得的藏品,便來看看,只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