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有的,並不是兒子不要你,而是想讓你重新活一次!”
“不管怎麼樣,總是一個‘休’,這要傳出去,我可怎麼見人哪!”明夫人聽得兒子說要把自己逐出家門,一顆心登時碎了,哭得泣不成聲,明厚載無奈地看著天民一眼,知道自己越描越黑,如今娘不平靜下來,說什麼都沒用。
“夫人,不要哭,有我在身邊,您怕什麼,誰要欺負夫人,也要來問我答不答應,乖,不要哭,等我來打發這件事,一定不會讓您傷腦筋,來,把淚水擦一擦,我來安排。”天民在明夫人身邊一陣柔聲勸解,明夫人漸漸平靜下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從到了山莊,不知怎麼最近越來情緒化了,從前再大的事也能忍氣吞聲,哪怕悶得肚子疼,也不開口,如今心裡傷心便會表現出來,難道是山莊過慣了好日子,變得嬌氣了?
明厚載見著母親的變化也是很不可思議,從前只看見娘揹著人偷抹眼淚,就是爹冤枉了娘,娘也是閉著嘴,低頭不語,如今卻像個小孩子似的說哭就哭,看了一眼天民叔,心裡越發地篤定了。
“娘,讓我和天民叔說說話吧。”他看著天民,天民會意地道:“夫人,小人陪少爺說說,看看這事是個怎麼樣,不用急,有我呢。”他低下頭給明夫人又添了杯熱枸杞玫瑰茶,明夫人略略放心下來,看著天民遲疑地點點頭,天民笑了笑,道:“小竹,小喆,好好服侍。”
便抽身子也明厚載一起出來,兩人來到山莊上次分別時坐過的石桌上坐下,天民沉穩的目光凝定如山:“少爺有何打算,直說吧。”
第一百零九章 天民之計
“明海樓在我不在的時候似乎有人幫我暗中打理?”明厚載盯著天民的眼睛,天民不露聲色,道:“少爺的明海樓都是心腹,想必對少爺忠心,所以特別盡力。”
“似乎我不在的那些日子裡,有人在背後暗中幫助明海樓,所以上次回來,那些長老雖然早想奪權,卻始終沒有得逞,明海樓得以支撐到我回來的時候,不知是怎麼回事?”這件事他越想越不對勁,那些長老個個都是鬼狐一般精的人,為什麼竟然沒有趁他尚未回到明海樓時下手?而且竟然連銷燬證據都來不及!後來他與幾名心腹論及此事,都覺得不可思議,而後隨著他對天民叔的進一步瞭解,發覺天民叔似乎手下竟有一股不可小視的勢力,只聽命於天民叔。
天民依舊沒有反應,只道:“少爺吉人天相,自然小人陰謀難以得逞。”
“聽說有人始終封鎖著我的訊息,以至於我快要到家了,明海樓還不知道我將要到家的事。”
天民微微一笑沒說話。
當時明海樓的人能派出人刺殺他未遂,本以為還有下一波,誰知竟從此無事,倒是大為意外,回來後,明海樓的人見到他又驚又怕,幾件事連起來一想,不難肯定有人在背後暗中相助他和明海樓,而有能力這麼做的只有天民叔了。
“天民叔,謝謝你!”明厚載肯定地道。
天民低下頭略一想,開口道:“明海樓有個大釘我沒拔,給你留著。”
這句話一開口,便是承認了他背後相助的事,明厚載笑了笑:“好。”
這事挑明瞭,兩人的關係無形中便進了一步,明厚載道:“方才我對娘說的話,你覺得怎麼樣?”
天民眼中有些激動,想了想正要開口,卻嚥了下去,改口鄭重道:“首先我要你明白,我幫助你,不是為了今日的目的,而是因為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說句不恭敬的話,形同子侄,再說從主僕情義上,我也理當幫忙,我從沒有過非分之想,夫人在我心目中,永遠是夫人。”
明厚載點頭道:“我早就明白,你跟著娘二十幾年,從沒有開過口,如今我這麼大了,更不可能去跟娘開口,而且以孃的性格,必不會同意的。”
“你對夫人說的意思我明白,若是夫人願意,我必會以全身心來護她,只是她不會肯讓爺休了她的,在山莊休養和被休回山莊,是兩回事,夫人受不了這個,如果從此她會不開心,我寧可就這樣守著她,她願意回明府也由得她,只要她開心!”天民眼中有種落寞而乾脆的神情,在一個如此陽剛的眼中表現出來,尤其感人,明厚載重重地握了握他的手,一時無語。
當時要是天民身份不同,娘今日也必然幸福,只是蒼天弄人,兩人便在還未成可能時,便註定了不可能,如今就讓他為娘爭取屬於她的幸福吧。
“我去勸孃親,你和我一起去,得讓她明白我們是好意。”明厚載道。
兩個男人達成了共識,回到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