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徑對老太君道:「不知老太君請孫兒來有什麼事?」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微含姑娘來了,你們也算是熟人打個招呼吧。」老太君仍舊不死心,微含知書達禮,溫柔嫻雅,怎麼看都比褒若好,她雖知褒若不容妾,但是若是納為外室也是可以的,到時生了孩子再入門,諒褒若也無可奈何,她的觀念實在是無法掃轉,在她看來,大戶人家不納幾個小妾,便是掉了分的事,丟臉!
明厚載怒氣漸升,冷然道:「老太君未免糊塗了!女眷向來由老太君招呼,找我來做什麼?微含姑娘來坐便坐,不坐便走,老太君不用再告訴我,我還有事,這便走了。」他極少對老太君說重話,這樣的一番話已經是很重了,老太君一楞,一時竟來不及反應。
明厚載正要甩袖而去,微吉含已經站了起來,聲音低卻堅定:「明公子請聽我說,雖然我曾經對公子有過妄想,但是如今卻已經醒悟,微含雖身為下賤,卻也不是一味死纏爛打之人,自有微含的有緣人等著微含,明公子大可放心,至於少奶奶那邊的誤會,遲早會澄清事實真相,公子不須擔心,若是需要微含說話,微含自會把一切說開,如今老太君也是一番好意,覺得我們都是湄城故人,可以說話罷了,公子實在不必動怒,微含也正要走,就不給公子添麻煩了!」
說罷,起身向老太君福了一福,不顧她的挽留,轉身就走,帶得裙子飄然而習,露出一雙秀雅的小花鞋,走得竟然出乎意料地堅決,倒讓明厚載吃了一驚,挑起眼,冷冷地看著她毫不猶豫櫳消失在門迴廊後,這個女子倒是讓人刮目相看,回頭看見老太君氣得發青的臉,老太君氣得聲音發抖:「反了!反了!我的客人,你竟然敢趕走?」
「老太君的客人我是很尊重,但是我的話也說得很清楚了,不要讓我看到讓褒若誤會的人,您是我的奶奶,自然也不想見我為難,今後這樣事還是不要出現的比較好。」明厚載淡淡地說完,向老太君一彎腰:「孫兒告辭!」
頭也不回地走了,老太君氣得對幾個媳婦道:「倒成我的不是了!倒成我的不是了!好心沒好報!」對著明厚載的身影怒道:「好!你走!我看你對著那個自以為是的人去獻殷勤!就她那樣還入不了我的眼呢!哪主?哼,十幾年前的事,誰知道是不是!」
明厚載冷臉出了門,福央牽了馬在門口候著,明厚載便向驛館打馬而來,走到半途,前面路口停了輪七香車,車轅斷裂,車子便行不得,一行人站在一邊等著匠人來修,秋搜乍起,一個美麗女子在人群中有些發抖,分外惹眼,橙紅的披帛流蘇在風中顫抖,越發顯得她嬌柔可憐,一個丫頭看到明厚載眼睛一亮,便往這邊走來,攔住明厚載:「少爺,我們的車子突然壞了,能不能麻煩你幫個忙?」
明厚載瞥了微含一眼,雖不想理睬,但總是老太君的客人,也不好太過絕情,吩咐福夫道:「你騎馬回府,將府裡的車伕教車子趕來借微含姑娘便是,他們的車伕、馬是全的,放下車就走,不用多耽擱,我在驛館,你吩咐完事情便來。」
說罷,朝微含略一點頭,便催馬離開,如今他與微含一見面,便如見到鬼一般,恨不得不要再見,一想到褒若可能有的反應,便全身發寒,這種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那馬去得像風一般,「噠噠噠!」轉眼沒了影子,微含望著遠去的塵土,從鼻子極輕地哼一聲,眼睛精光一閃,似嘲似笑地彎了彎嘴角,一多時,一輛明府的大車廂來到面前,車伕把車卸下來,微含的車伕套上自己的馬,微含坐入車內,摸著車裡啟著花紋的車,輕聲笑道:「你以為這就算完了?」
明厚載來到驛館,兩天不見,一見到褒若,恨不得把她擁在懷裡親個夠,褒若調皮地一側身子,躲過他的懷抱,笑道:「偏不讓你抱!」
「褒兒,乖,我想死你了!」明厚載無奈地看著笑得沒有一點良心的褒若,躲來躲去就是不肯讓自己一親芳澤以慰相思,索性身如大鵬躍起,攔在褒若面前,一把將她鎖在懷裡,吐了一口氣:「昨天我就想回來,好不容易捱到今天,你就會弔我的胃口!」
褒若看著多日不見的明厚載,他眼裡的灼熱似要把人融化,一回來便打發人告訴她,對她的牽掛可見一般,眼睛一眯,笑語如珠:「是麼?誰信?別見到女人都是這句話呀!」
明厚載看著一臉嬌憨的褒若,一陣心情激盪,不由得俯身吻了下去,待到褒若伸手推開,已是氣喘吁吁,滿臉紅暈,薄怒道:「不許再吃我豆腐!」
明厚載在她耳邊道:「別人的豆腐我不愛,我就愛你的!」
「哼哼,那可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