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她,就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頭都不忿,未來姨娘的夢就這樣破了。
“你急什麼?她不是年輕嘛,我就不信等過幾年少爺還會這樣寵著她?到時不照樣納妾?”不過,那時她們也輪不上了。
兩人邊說邊走,沒注意到她們說話的小矮牆後,有一個骨碌碌睜著大眼睛的少女躺在後面,嘴裡咬著一根草根,聽得眉頭直皺。原來大家族複雜的形勢不是吹的,早就已經開始了。
傳言越來越大,連明夫人都坐不住了,這要是奚家女兒的女兒身婚前是給了厚載倒也罷了,就怕……商人家的女兒,不見得會世族大戶一樣懂得禮義廉恥。雖然她自認明禮,但這種事事關明家聲譽,如何坐得住?
“請少奶奶來我這一趟,就說我請她喝茶。”
明家老太君和明夫人本是住在京城,這次為了厚載的婚事,特意趕到湄城參加婚禮,外人看起來,倒有點像是屈就討好奚家,褒若來時,明家老太君坐在正堂中央,明夫人坐在她下首,“奶奶,娘!”褒若一見架勢就知道今天一定有事,手悄悄伸在背後做了個手勢,菁兒在門外看見,不動聲色地走開了。
“褒若來了,坐下吧。”撇開落紅的事,明夫人是很喜歡褒若的,慈愛地拍拍身邊的座位,明老太君哼了一聲,對褒若仍舊沒好感,她向來受人尊重,從沒有像在奚府受到慧娘那般的軟釘子,猶自氣惱在心:“你可算來了,我以為我們明家人請不動你!”
好漢不吃眼前虧:“奶奶,對不起,因為我先前在園子裡逛來著,所以丫頭們找了好一陣子才找到我的。”
“好人家的女兒不會隨處亂走!”
那就該像木頭人一樣呆坐著?
褒若在心中腹誹,面上一副乖巧的樣子:“褒若以為要快些對家裡有些瞭解,這樣才能幫娘管理好一個家,娘很辛苦,每天管理下人,內外帳冊,褒若看在眼裡的,但如果對府裡一無所知,如何幫娘分憂呢?”
柔順略帶著些委屈的聲音激起了明夫人的母性,雖不說話,卻輕輕點點頭,褒若低頭應著坐到明夫人身邊,明老太君重重一頓柺杖:“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奶奶請問。”
“你和厚載成親已經多久了?”
“一個月啊。”
“那為什麼竟然沒有落紅?!”
明老太君驀地大喝一聲,嚇得褒若的小心肝一顫一顫的,拍拍胸口:“奶奶,這是我們夫妻的事情,厚載都沒有說,您一個老人家不太好插手吧?人家夫妻床第之事,您也管得太……”
“厚載宅心仁厚,才會為你們所騙!你是不是從前勾引了他?”
“宅心仁厚?奶奶,您說誰呀?”不會是說厚載吧?那傢伙的手段試過的人都知道,跟這“宅心仁厚”那是天和地,不想交好不?
“別再那邊給我裝樣子!就你那狐媚子的樣子,我瞧不上!你們奚家不過一介商人,憑什麼讓厚載娶你?你倒是個孝順女兒啊!你那娘看起來倒是挺正派的樣兒!對了,你是妾生的,難怪!”
明老太君冷笑連連,褒若聽到這話,只覺頭一下子脹了開來,氣往上衝,說她怎麼樣沒關係,可是涉及她的兩位孃親就不行!
“奶奶說的是,正應了一句俗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謙卑地道,見老太君笑得鄙意十足,才慢慢又道:“難怪我對奶奶感覺特別親切!”
明老太君冷笑道:“沒想到你的口齒還挺利害,小看你了。”
“奶奶說的,褒若不敢當,只不過孃親有訓,君子不與小人鬥口,所以奶奶您別和褒若一般見識啊!”
披著兔毛的利牙貓一副溫順模樣,明夫人有些心軟,只是落紅問題實在不是小事,這個問題沒有弄清,誰也不會心安。
“說,為什麼還沒有落紅!是不是根本不就是女兒身?”
明老太君重重一頓伽南香拐,拐上一顆碩大龍珠打在拐上發出“咯嗒咯嗒”聲響,在空曠的大廳,分外令人膽寒,柺杖真是必不可少的道具,這麼一頓平添多少巾幗英雄的風姿!褒若定定神回道:“回奶奶的話,褒若目前暫時還未跟相公圓房呢。”
“什麼?”婆媳二人皆大吃一驚,厚載與褒若食則同桌,寢則同居,府中人對這對小夫妻之事深信不疑,沒有人想過二人竟還未圓房,明夫人的臉色一下子就緩了下來柔聲問道:“為什麼還沒有圓房?是……是還沒來月信?”
褒若的臉紅到脖子,頭低到胸前,低低應了一聲:“嗯。”
明夫人笑了起來:“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