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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屋角的洗臉池裡有滴水聲。那水滴來自幾千海里以外的遠方。而我是整個宇宙,在水滴聲中流逝著漫長的時代和紀元……

我披上制服,向I俯下身——我眼睛最後一次貪婪地看著她。

“我早就知道會這樣……我早就知道你……”I聲音很輕地說。她很快下了床,穿上制服,臉上又浮現出她慣常的尖刻得像刺一般的微笑。

“得了,墮落的天使。現在您可完了。您不害怕嗎?好,再見吧。您一個人回去。怎麼樣?”

她開啟鑲著鏡子的大櫃門,側過頭對我看著,等我出去。我聽話地出了房間。可是我剛跨出門坎,突然感到我需要她再把肩緊緊依偎在我身上,哪怕只一秒鐘,別無他求。

我急忙迴轉去。可能她現在還站在鏡子前扣制服紐扣。我跑進房間一看——楞住了:櫃門上鑰匙的老式圓壞還在晃動(這我看得很清楚),可是I已不在了。她怎麼可能離開這兒呢,房間只有一扇門,可是她的確不在。我搜遍了各個角落,甚至還開啟櫃子,把那裡花裡胡哨的古代衣裙都摸找了一遍——什麼人也沒有……

我的星球讀者們,給你們講這荒誕的故事,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既然事實確實如此,我也無可奈何。不過你們每天從早到晚生活中不是都充滿了荒誕嗎,不也都像做夢(古代人的疾病)嗎?既然如此,也就無所謂了,不過是荒誕大小有異罷了。此外,我確信,或遲或早我會將任何荒誕不經的現象都納入某種三段邏輯論。這又使我感到坦然,希望也能解除你們的疑慮。

……我感到很充實!你們不知道,我是多麼充實啊!

記事十四

提要:“我的”。不准許。冰冷的地板。

下面寫的還是昨天的事。昨天臨睡前的個人時間我忙著有別的事,所以記事沒寫成。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