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或是抱拳而立,或是搖頭嘆息,或是無可奈何,或是神情疑惑,中間有那幾個刻薄偏激的,交頭接耳,頗為不屑。
內中一個漢子,體態魁梧,卻心眼狹小,被人喚做針縫虎的,有意無意道:“這兩個娃娃吵鬧得如此兇狠,實在有些詭異,莫不是住了一流的客棧,卻發現囊中羞澀,便故意生事胡鬧,也好拖欠一晚的宿資不成?”聲音雖然壓將得頗為低微,卻也能夠聽聞分明、辨識真切。
楊起亦是躊躇不已,暗暗叫苦不迭,念道:“他二人扯定我來評斷事理,好不叫人為難。我既無判案如神、還原真相的大才學識,又無搜尋線索、抽絲剝繭的堪驗本領,如何擔當得如此重責。”猶豫再三,始終拿定不得主意。
祁恬窺破得他的心思,再看凳上的清風、紅孩兒二人,一個正是鼓腮嗔目,真相不得便不依不繞,一個偏偏搔首撓耳,冤屈不清則無干無休;偶爾相覷,觸目盡皆赤血仇向,哪裡還能尋覓得半分結伴的情意?間或嗟嘆,懷中俱是義憤填贗,如何揣摩得幾絲患難的恩義?
於是遂咳嗽一聲,勉強勸道:“包裹既然失去,權當是破財消災好了。你們的藥材本有九天之精奇、黃泉之玄妙,最是治療天下各種疑難傷患的靈驗之物,盡力吆喝,多多賣些,不過三五日,這損失便可悉數補回。”
一手輕輕伸出,朝著青衣背部點彈一二,使將一個眼色,忖道:“你平日裡讀了許多的書,此刻何不從肚裡倒出一些墨水,說上一些寬慰釋懷的言語?”卻見他咧嘴一笑,故作無奈之狀,不禁有些頹然,暗道:“孔孟倫理之學,終無大用。”
她有如此的念頭,正是功利使然,可惜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