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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尚道:“苦也,苦也,你若是要用肉身抗護我的大杖,那正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了。本大師最是不能讀經禮佛,你在此白白丟失了一條性命,雖然也稱得上是罪有應得,卻少不了要我為你超度。那各類法經唸誦下來,你的亡魂自然安寧無瀾,我卻是好幾日不得睡覺。”

看三眼魔君驚惶之下,竭力側身躲閃,禪杖頓時落空,不覺又笑道:“是了,你也知曉我若是隨不得好覺,氣憤之下必定尋你的魂魄報復,所以萬萬不可讓我誦經於你。躲避得好,躲避得妙。”

三眼魔君被他唬嚇,早已驚出一身冷汗,提雲往後退去幾步,忖道:“他二人道行一個在我之上,一個卻不在我之下,聯袂而來,我實在撐持不得。”於是冷笑道:“你若是喜歡那琉璃短筒,我送你便是。此刻都已睏乏,你我皆不能久戰,還是各自回去好生安歇得好。”轉身逃走,瞬間消沒了蹤跡。

息鬥和尚愕然道:“分明是他不敢再戰,如何說我也不能久戰,逃則逃矣,何必如此的做作虛弄?依我看來,他方是那天上天下、古往今來的第一厚臉皮之人。”吳九道哈哈大笑,二人皆不去追趕。

峰上眾人得了琉璃短筒,將它開啟,便看裡面竄出一股白煙,晃悠得幾圈,插入地上,赫然一面雙牛大幡。楊起與祁恬面面相覷,訝然道:“這就是那神魔生死狀麼?雖然只能用得一次,好歹也是異物,為何竟連半分的光彩也不曾看見?”

廉頗道:“稍時和尚將備案印子戳上,那時五色光芒流溢,自然大是不同的。”祁恬便去催促息鬥和尚,卻看他不慌不忙,瞥眼斜視,悠哉道:“你急什麼?那魔禮青一家子還在路上,等他們到了這翠竹峰前,再將備案的戳印打上不遲。”看對面峰上又來了一隊人馬,當先二將,一人提刀,一人橫槍,正是李牧與王翦。

廉頗驚問緣故,李牧哈哈笑道:“分散雙峰,雖能呼應交援,但若是被魔家兄弟引兵分隔,圍而殲之,並定會被逐一擊破,更難保全。還不如合兵一處,以這無盡浩蕩的軍威,故作威懾恫嚇之狀。”

不多時,便看息鬥和尚躍上雲頭,拍掌笑道:“來了,來了,魔家四兄弟來了。”從懷中掏出紅印,往空中扔去,口中喝道:“正時變化,疾去!”那印子滴溜溜轉上兩圈,變成極其龐大的一道光圈,形火似荼,映照群峰,頓時亮如白晝。

楊起驚愕不已,道:“此時尚是深夜,如何天上竟能生出太陽,卻連後面的月色盡皆遮掩了?”祁恬嘖嘖稱讚,笑道:“這便是日月同映的華麗美景了。”

聽得地上風聲響動,那雙牛大幡如被吸引,脫土而出,徑直往空中飛去,便如吳九道的衝雲石一般,見風即長,只是那成長的速度卻要快上了許多。待旗幡到得那光芒正中,已然大如天雲,通體變得晶瑩剔透,無數色彩幻蝶化舞,如春日百花之齊放、秋月萬葉之紛飛。

祁恬只看得目眩迷離,拍掌笑道:“好風景,好華麗,以後莫說神魔私鬥需有這生死狀秉持,凡是打罵喝鬧皆應如此。”眾人聞言,不禁啞然失笑。

雙牛大幡之下,峰前草木之地,便見雲霧繚繞,無數氣息翻滾席捲,隱約可見其中的無數刀槍劍戟,千百毛麾鼓風顫蕩,忽合忽開,依次用灼灼黃金大線繡織著青雲劍、渾元傘、四弦琵琶和那花狐貂,綿延數十里,不能斷絕,正是魔禮青、魔禮紅與那魔禮海、魔禮壽整兵統備,浩浩蕩蕩開拔而來。

李牧道:“我堂堂戰國四大名將之中,便是以你武安君為首,此時不妨聽你調遣號度,以據強敵。”

白起也不客氣,接過領旗,大聲道:“各軍安位,結精衛填海大陣。王翦部為左翼,弓手在前,槍盾隔護。廉頗部為右翼,弩手在前,刀劍隔護。李牧部壓前陣,無論敵勢如何洶湧澎湃,不得後退。鬼太子舊部護帥旗不倒,兼施後背救援。全軍無令不得呱噪,無令不得挪動、無令不得出擊,無令不得張惶,凡擅違軍法者無情無怠,皆以銷魂劍斬之,再也不得輪迴舵渡。”

眾鬼卒俱是凜然,大聲道:“願奉將軍號令,百戰不退。”

兩軍結陣對峙,便看魔軍之中緩緩走出四將,乘獅虎豹犀,正是魔家四兄弟。魔禮青一拍胯下巨吼獅,手執青雲劍,飛奔而出,到得兩軍正中,大聲道:“敵方主帥何人,何不出來答話?”看白起坐吞雲獅,執銷魂劍而來,到得跟前,勒轡而至。

魔禮青冷笑道:“原來是白大將軍,昨日尚是鬼太子重將,今日卻為十殿閻羅的朝廷元帥,位高權重,想必滋味大是不同吧?”白起聽他譏諷,不以為意,哼道:“老夫為叛逆之時,心中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