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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楊起心道:“這丹丸也好,藥散也罷,終究不能治得根本。”於是問道:“難道這降香草的毒便沒有其餘的法子可解麼?”紅孩兒道:“自然是有的,離此處南邊三十里外,有一處鐵槍溶洞,裡面生長著一種紅色漿果,喚作百毒消。顧名思義,它能解上一百種毒藥,偏偏這降香草也在一百之內。”

清風道:“不過裡面卻有著一個極其厲害的魔將,聽說是當年神魔大戰之時顛沛流離而來,論起年歲,可當得許多妖怪的老祖宗了。此魔使得一手極好的槍法,聽聞天界之中若是有人與他單挑,只怕除了靈珠三太子與三眼神君外,便再也無人堪能與之匹敵。”

楊起嘆道:“即便如此,好歹也要走上一遭才是。”清風與紅孩兒面面相覷,隱約面有喜色,齊聲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再打攪,就此暫且別過。”祁恬看他們遠去的背影,哼道:“瞧他們那一幅詭異的模樣,分明就是盼望著鐵槍魔將能夠重創大家,那時他們必然是歡歡喜喜地又來賣藥了。”

眾人一番商議,看青衣年幼,黃松又不能降妖除魔,去了也是徒添累贅,便決定由他二人留下照顧錢煙敷。楊起與祁恬乘上箏船,一路往南趕去,不多時看得一處群峰,巍巍而不失清秀、豪邁而不去端莊,峰下有一山洞,上面高書“鐵槍溶洞”四個大字。

祁恬道:“就是這裡了,我們下去罷。”將箏船藏好,沿著草木樹叢,小心謹慎地往溶洞潛去。到得跟前,見洞口不大,也未曾安裝大門,舉足便能邁進。只是從外面看來,洞內深幽無底,叫人不覺毛骨悚然。二人相視一笑,卻笑得頗為勉強,暗道:“要做俠義之人,為何總要身犯險境?”一人拽弓,一人持匕,絲毫不敢鬆懈。

他二人硬著頭皮沒入溶洞,卻未曾注意到身後的洞口已被人悄然掩上。祁恬初時還有些緊張,待看到四圍安有許多透光螢石,將千姿百態的岩石悉數映照出來,不同角度觀看便有不同的奇妙形象,不覺心中釋然,漸漸有些喜悅。

楊起道:“你我都小心些,這裡可不是隨意能夠遊玩的地方。莫看此時美景無限,稍時與鐵槍魔將相鬥,只怕四處皆如人間地獄一般。”

祁恬受他提醒,驀然驚覺,於是努力靜氣凝息,不敢分神走意,未走得幾步,看得一處頗為奇異的景觀,心中又是一片歡喜,難以自抑之際,禁不住拉著楊起一併觀賞。楊起看她如此模樣,長嘆一聲,甚是無可奈何。

二人轉過一處鐘乳石,看前面豁然開朗,一片水面如鏡似玉,映照出後面好大的一處平臺。上面一位老者挺槍衝突,忽而左劈右擋,忽而前刺後縮,弓步箭進,身形敏捷,好一番精神矍鑠,全然看不得什麼老邁之態。

祁恬低聲道:“難道他便是那位神鬼忌憚的鐵槍魔將麼?除了一身好的槍法,未曾看出與凡人有何區別。”楊起也是大為奇怪,卻不敢鬆弛懈怠,喃喃道:“人不可貌相,那魔也是一樣的。”

他服下龍珠,目力修為與以往大是不同,仔細打量之下,見老者槍尖隱隱有一股殺氣,窺之不透,探之不得,不由暗暗心驚,忖道:“這強悍之極的氣勢都被他隱藏了起來,為何還有撼天搖地之感。若是這些魔氣盡皆釋放出來,那又會怎麼?”

楊起越想越是害怕,雖然努力自持不動,但脊背寒意升起,極其忐忑不安。祁恬漸漸也看出了倪端,臉色沉凝蒼白,不覺緊緊倚靠楊起身畔,手心徐徐滲出些許冷汗。

老者一番揮舞,大汗淋漓,伸手拿過一條毛巾擦拭,繼而喝道:“你也看了許久,此番再無老旦在戲臺上唱喝,難道還捨不得出來麼?”

楊起大驚,方要出去,卻被祁恬按住,輕聲道:“休要急躁,未必便是發覺了我二人?”便聽洞頂一處溶穴之中有人笑道:“老將軍好耳力,不想我努力隱匿,竟然還是暴露了行蹤。”楊起與祁恬面面相覷,心道:“這不是那魔使銀瓶麼?如何他也來了。”

老者哼道:“我早已不是四大魔山十二魔峰之人,也不曾擔上將軍職責許久。你體內魔氣甚然昭彰,想必也是來自三界之外。既是鄉人,無論是否知道我的底細,還是喚我吳九道的本名為好。”

銀瓶飄然而下,抱拳行禮,道:“吳老前輩既然如此吩咐,晚輩也不敢不從,今日來此,正要請求前輩恩賜,垂憫一株洞中的百毒消於我。我有一至親之人,急切盼望此物救命。”

吳九道愕然一怔,道:“這百毒消千百年來也只結得三株,豈能輕易送人?”看見銀瓶頸脖之上的一串銀墜,見上面有一龍一麒麟的雕刻,道:“看你模樣,莫非是青龍山左峰魔帝手下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