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若是喚出一些豆兵出來,他們唯有將這洞口的遮掩破壞方可出去,那時你我皆會曝陷於鐵額的軍中。這些豆兵再是勇猛,也不過區區數百,如何抵擋著住他的前鋒大隊,一旦被消滅殆盡,便是你我眾人被害之時。你不怕死也罷了,難道還要他們陪上性命麼?”楊起看他手指黃松與秦纓二人,不由喟然長嘆一聲,眼見紅鼠府邸便要被攻破,心中又急又恨。
突然聽見一聲嘶鳴,甚是尖銳響亮,茶齋喜道:“紅鼠的援兵到了。”看得小日太陽周圍飛來許多天兵,數量頗為浩大。楊起與秦纓相視一笑,大聲道:“不想千鈞一髮之際,還是有著許多神軍天將趕來助陣。”
黃狸仙人搖頭道:“非也非也,這些都是天蝠院的近衛軍。地裂界失主之後,天蝠院院長金眼雕蝠看風雨大士攢立為王,心中大是氣憤,便同樣擴兵買馬,不日登基稱君,以為代王。意思便是新主矗立之前,有他代管這地裂界,一旦新主承受了天帝封命,便自動退位,依舊還是布衣百姓。風雨大士惱怒之極,但看代王兵強馬盛,種種軍力不在蟻州莊之下,卻也無可奈何,不敢貿然發兵討伐。”
楊起驚道:“原來如此,這紅鼠長老不肯招兵買馬,依舊安守臣下之道,結果反被蟻州莊欺壓。”心中不免疑竇叢生,暗道:“這般看來他也是個仁義之人,當是慈悲為懷才是。為何茶齋偏偏說道他會固守聖水而不予外施,非要叫我們過來盜取巧奪?”
再看蝠兵飛得近了,扔下許多的石頭鐵棘,砸得眾蟻兵四處奔逃,不由拍掌叫好,大是開心暢懷。鐵額將軍引著蟻虎獸往後退去,見本部軍馬不能抵擋,神情大是緊張,略一沉吟,便傳令鳴金收兵,後退十里下寨。蝠兵將領落在城頭與紅鼠長老見禮不提。
茶齋喜道:“紅鼠長老最是愛好乾淨,不時他便會派人出來收拾戰場,你我大家便扮作他們的模樣混將進去。”果然看見後門大開,奔出許多的勞役。秦纓皺眉道:“難不成要我們扮成老鼠不是。”
茶齋看她神情頗為勉強,笑道:“你看他們個個帶著蒙紗斗笠,我們也只要依樣畫瓢便是了,不用那般大費周章。”變了四頂斗笠出來,遮住面目。楊起再回頭觀看,那黃狸仙人不知何時已失去了蹤影。四人走進城門,果然無人前來盤問,一路進到內城甚是順利。
幾人來到寶象鏡閣,此處正是紅鼠長老的居住之地,有著幾個鼠僕在門口看守。正在打量遲疑間,聽見有人大聲叫道:“天蝠遠的貴客來此助戰,大人吩咐快快準備好伙食好生款待,千萬不可怠慢了。”傳完話語便揚馬策鞭而去。
茶齋喜道:“這可好辦了。”引著楊起三人徑直往裡走去,看見有人來欄,便道:“奉長老之命,來取些果盞回去招待客人。”又呼喝楊起三人速速進去找些新鮮的瓜果菜蔬。守衛看茶齋昂首睥睨,氣度不凡,一時不敢阻擋,待回過神來,看他四人皆已沒入閣院之中,也不好再去盤問搜尋。
茶齋似乎對寶象鏡閣頗為熟悉,在前面東繞西彎,不多時便來到了一處水井之旁。水井之上建有青瓦小簷,颳著一個小小的牌匾,書道“玄妙洞深”四個篆體。茶齋道:“這便是那玄妙水井了,將井水抹在《鬼谷仙橋兵書》之上,便即刻現出字跡。裡面有許多排兵佈陣之法,用於軍事,何愁七郎祠的惡鬼不滅?”楊起搖出一桶井水,四處尋找抹布塗抹。
茶齋笑道:“何必這樣麻煩?此書非同尋常,便是在水中泡上個一年半載也不會腐爛的。”將兵書扔到桶裡,再拿出時輕輕甩將幾下,便將頁上的水珠盡皆彈去,原本空無一字的書冊之上頓時映出了許多的字跡,便是一本有字天書了。
忽聽見有人嘆道:“縱然求得天書,卻不能用來除賊安民,還要它何用?”楊起大驚,慌忙轉過身來,見後面石凳之上不知何時坐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兒,眉清目秀,卻臉有愁容。
茶齋躬身道:“小主公,此時雖有天蝠援軍助陣,但外圍依舊落於蟻兵之手。情勢動盪之下,實在不該在外拋頭露面的。”青衣道:“若是城破,我躲在哪裡都避不開蟻州莊的搜尋。既然遲早要死在風雨大士的手中,不若自由之時出來透透氣,曬曬這小日太陽,倒也愜意。”秦纓暗暗稱奇,心道:“此孩童年紀雖幼,卻如同大人一般說話,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幼稚天真。”
第九章
茶齋道:“有了此書,便有了破敵之法。我用上撒豆成兵的法術,再結下一座鎖妖迷陣,定然可保全這全城上下的性命。”看楊起喜形於色,便道:“我這就去助紅鼠長老與那天蝠援兵一臂之力,你們在此好生看護小主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