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起了鏡子,對競價竟然失去了興致。
“王會長,宣佈啊,沒看沒人競價了嗎。”別人可以愣神可是你王會長別愣神啊,胡先生沒好氣地提醒道,難道看一個小姑娘化妝有我的犀角杯重要嗎?
“啊,現在胡先生出兩百六十萬,還有沒有高過這個價格的,如果沒有了,那麼這件造型精緻的犀角杯就是胡先生的了。”王會長歉意地看了眼胡先生。開始宣佈起來,“兩百六十萬一次。兩百六十萬兩次,兩百六十萬三次,恭喜胡先生這件精巧的尤侃犀角杯是您的了。”王會長馬上示意旁邊的禮儀小姐將犀角杯給胡先生送過去。
“呵呵,下邊的重頭戲就是我們馮凱馮先生從義大利帶回來的,據說是陸子岡的一尊和田白玉奔馬。”王會長有些苦澀地宣佈道,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哪還有什麼挽回的餘地,等這尊玉奔馬拍賣之後,不知道馮公子還怎麼記恨自己呢。
陸子岡會場所有的人都轟動了,要知道陸子岡在明代職業等級森嚴的時代也有著玉雕界大匠這一最高的稱號,古往今來與雕琢傳國玉璽的孫壽一併稱為中國的玉雕宗師,也奠定了蘇工在全國乃至世界的江湖地位,曾經有人揮舞著支票在各大拍賣行裡揮霍千萬而不可得,沒想到在這一個小小的慈善拍賣會上居然出現了這樣一件重器。各個老闆都摩拳擦掌的準大展身手,無論如何都要得到。
在眾人的焦急的等待中,禮儀小姐終於千呼萬喚的從後邊將玉奔馬拿了出來。看著托盤上晶瑩剔透的玉質劉勝不禁眼前一亮,這匹奔馬沒有馬踏飛燕那樣的富有想象力,但是剛勁的線條,稜角分明的肌肉,炯炯有神的眼睛,奔跑著的動作,讓人不禁聯想到這絕對是一匹千里馬,不然的凡馬哪能有如此的神駿。
“唉,可惜啊。”看了半晌,最終的結果還是給劉勝潑了一盆冷水,雖然雕工精湛但遠不及陸子岡那種宗師級的氣度,超凡脫俗,不過經歷了數百年的滄桑變化,這也不失為一位大師級的人物的精彩作品。
“什麼可惜啊,劉少。”馬天佐耳朵尖,聽到了劉勝的暗中嘀咕,疑惑地望過來,就連程公子都疑惑地看向了劉勝。
“沒什麼啊,我就是有些感慨罷了,這麼好的作品卻不是我的,有些羨慕嫉妒恨。”劉勝淡淡的敷衍道,雖然人家馮凱買了贗品,當眾打臉可不是一件好事情,要知道紈絝子弟最重臉面,更何況劉勝不想跟他結下太大的仇怨。
“劉少你言不由衷啊,誰不知道你將陸子岡的看家之作——白玉水仙簪都拿出來討好美人了,區區一匹玉奔馬還不在你的話下吧。”馬天佐有些詭秘地看著劉勝,嘴角間充滿了玩味的笑意。
“那可不一樣,陸子岡的作品我還是很在乎的,我那是肉爛在鍋裡,而這匹玉奔馬一會兒還指不定是誰的了。”劉勝指了指上邊的玉奔馬,有些心虛地反駁道。
“那劉少你如果手裡實在不寬裕,做兄弟的可以借你點兒,咱怎麼也得將這匹玉奔馬請回去啊,一看這匹馬就是千里馬,多好的兆頭啊。”馬天佐現在忽然有了點兒毛太祖的意氣風發,揮斥方遒,宜將剩勇追窮寇的氣度。
“那啥,我還是老老實實的欣賞吧,代價太大了。”劉勝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馬天佐的提議,有什麼人情債比金錢更難還。
“行了,馬天佐你別為難劉老弟了,這匹玉奔馬跟你還是挺相配的,不如拍下來算了。”程公子看到劉勝有些窘迫的樣子趕緊解圍道。
“不是,程公子我想你誤會了,我覺得劉少沒說實話,便宜不便宜馮凱那孫子倒無所謂,可是我老是覺得不踏實啊。”馬天佐搖了搖頭解釋道。
“沒說實話?”程公子有些驚訝地看著劉勝。
他跟劉勝沒有見過面,瞭解也是透過蘇樂那裡道聽途說來的,裡面有多少誇大的成分只有天知道,這才給劉勝解圍。
“劉老弟你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能讓死對頭當眾吃癟,那也是一件非常令人愉快的事情。他頓時來了興趣。
“那個程大哥也沒什麼,只不過那件玉奔馬不是什麼陸子岡的作品,看風格應該是劉諗後人的作品,要知道人家劉諗可是模仿大師啊,人家後人的作品能差得了,而且玉還是古玉的,應該是雍正乾隆時期,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但如果真拿它當成陸子岡的作品那可就虧大了。”劉勝無奈之下,硬著頭皮解釋道。
“你看,你看,程公子說的怎麼樣,劉少還留了一手吧。”馬天佐有些得意的看著程公子,跟表功一樣。
“劉老弟你確定?”程公子沒有理會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