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了拽他的衣服,小心地問道。
“唉。”陳師傅長長嘆了口氣,才回過神來對著秦千路說道,“老師說這件事必須嚴守秘密,至少不能在短時間流傳出去,還有就是以後出現貴重的玉器可以送到他老人家那裡,由他老人家親自過目。”
“什麼吳老要親自過目?”秦千路聽了又驚又喜。
聚雅齋可是他的發家之本啊,從他的父親到現在已經經營了有四十幾年,而且九十年代初的那場東歐劇變更是讓他籌集到了足夠多的物資,在邊境線上獲得了難以想象的財物以及廣博的人脈,當時的大掌櫃就是吳老,只是後來年事已高,精力有限才推薦陳師傅坐鎮。秦千路可對吳老可是敬重有加啊。
“老師是這麼說的,我估計裡面有什麼隱情讓老師有所忌憚才沒說吧。”陳師傅說著臉上露出一絲憂慮。
“好吧,咱們猜來猜去也找不出個來龍去脈,以後玉器之類的物件謹慎點兒,一些可疑的能不收就不收。”秦千路點點頭,有吳老的承諾,他還是放心的。
“嗯,以後我會注意的,只是今天來的這幾個人是什麼來歷,如果老師在這就好了。”陳師傅點點頭,秦千路謹慎是應該的,不然的話吳老哪有那麼多時間應付。
“估計是什麼世家子弟吧,不過咱們開門做生意,也犯不著去得罪他們,聽他們口音一個應該是北方人,那個叫什麼宋老的應該是閩南一帶的。”秦千路說道。
······
“宋老,這個陸仿到底怎麼回事,讓你變顏變色的,而且搞得這麼神神秘秘。”回到酒店劉勝就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這個事說來話長,既然你老師還沒給你交代過,我就先好好給你說說吧,反正你早晚也會知道的。”宋老幽幽地說道。
短暫的冷場之後,宋老組織好語言,幽幽的語調再次響起。
原來陸仿出自一個名叫陸百韜的人之手,說起來他還與明晚期的赫赫有名的玉雕宗師陸子岡有些關係,據說是他的旁系子孫,出生在陸子岡的家鄉兩蘇省松臺縣,從小就有些玉雕天賦被家裡送到了江都,這個現代有名的玉雕中心。
說來也巧陸百韜的師父雖然在江都地界算不上多麼的出名,但是其家世可是赫赫有名,據傳說乃是陸子岡的一個不出世弟子傳下來的,只是陸子岡之名當時聲震朝野,也沒有弟子傳承的記載,對於坊間的傳言也無從考證。
起初的時候陸百韜在眾多的師兄弟中並沒有表現出特別出色的天賦,思維、靈氣更是稍遜,只是在雕工上稍稍領先那麼半籌,不過他踏實肯幹,任勞任怨,頗受師父的賞識,如果只是這樣他一輩子也只是個普通的玉雕師傅,雖然不能成為鉅富,也是一個小康之家,平平淡淡的過上一輩子。
也不知道他走了什麼狗屎運,他的小師妹,也就是他師父的獨生女看上了他,兩個人年紀相仿,一來二去的走在了一起,師父也對他比較滿意,為人老實持重,準備將自己的一身本事都傳給他,將來繼承玉器鋪。
正所謂花無千日好,本來他師父準備考察考察他的人品,連過兩關都沒有問題,在最後一關,師父將陸子岡遺留下來的錕鋙刀拿了出來,沒想到的是他卻起了貪念,將師父打暈,拿著錕鋙刀從此流落江湖。
幾年之後忽然從蘇杭一帶流傳出不少美玉,歷朝歷代的都有,一個個製作的精美絕倫,尤其是陸子岡的玉牌,更是讓一些收藏家愛不釋手,不過很快的就被陸百韜的師父發現,並且將這件事曝光,陸百韜也被抓了起來,一場將要席捲古玩界的風波很快被消弭,只是讓人神往的錕鋙刀沒了下落,讓他的師父鬱悶了終生。
“唉,真想不到今天又出現陸仿了,而且比從前技藝更加的出色,真不到古玩界又要受多少摧殘啊。”宋老不由得長嘆一聲,多了不少的感慨。
“宋老應該還沒有那麼悲觀吧。”劉勝有些底氣不足的安慰道。
“但願如此。”宋老點點頭。
劉勝隨後好奇地問道,“宋老,那陸百韜的師父到底是誰啊。”
“呵呵,這個你最好去問楊老頭,那個人論起來還是你親師叔呢。”宋老笑了笑,將心中的陰霾驅散了一些。
“我怎麼沒聽楊老說過呢?”劉勝疑惑地問道。
“那個倔老頭早就在江都隱居了,誰也不見,尤其是你楊老頭,按他的說法是他沒臉見人了,你那個師姐現在也嫁人了,唉,真是造化弄人啊。”宋老連連感嘆。
“對了,小劉你儘快把這件事告訴老楊頭,然後咱們到姑蘇取刀。”宋